过了一个星期,安宁已经差不多好了,她的母亲宁瑶听说她出了车祸,第二天便回国了。
出院后宁瑶便带着安宁住在了她在s市的公寓,或许是一直以来对于女儿的忽视,让她在这段时间里母爱泛滥,换着样的伺候安宁伙食,平日无事便带她去各种画展逛逛。
在宁瑶的照顾下,安宁胖了不少,两母女这样的相处,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晚上她们会睡在一起,宁瑶总是会给她说许多她年轻时候的往事。
她会抱着安宁问她,“安宁,这么多年你是不是怨恨妈妈?”
安宁摇头,其实真的没有。
期间父亲以及安睿和刘阿姨都来看过几次安宁,宁瑶与安宁父亲自从离婚后便没怎么来往,到底是心存芥蒂,所以这么多年过去再坐在一起,竟然也能心平气和,倒真有些惊奇。
叶启森也给安宁打过几次电话,当安宁可以正常说话的时候,他总会抽一些时间跟她讲电话,后来慢慢的,宁瑶总是将叶启森看作了自己未来女婿。
有天早晨她突然接到叶启森的电话,他让她开门,安宁奇怪的打开门,便见叶启森捧着一束玫瑰站在门外。
看到安宁,将玫瑰递给她郑重其事的说道:“安宁,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你,你听好了。”
安宁拿着玫瑰不知所措,更加被他真诚的语气所莫名触动,似乎已经能预料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我今年三十岁,是名医生,身体健康,无不良嗜好,可以陪你到老,我参加工作七年在二环有一间公寓,付了首付,名下有一辆车,这些是我的全部家当,以后都由你保管。”
他深呼吸,“安宁,这么长的时间,我想了很多,现在,这就是我的答案,你的好与不好,我都全部接受,现在你愿意嫁给我吗?”
安宁不知所措,感动又感激,许久在他的忐忑注视下,她含着眼泪点了点头说:“愿意。”
躲在一边偷看的宁瑶笑了起来,外面骄阳似火,这真是个恋爱的季节。
安宁要结婚的消息如长了翅膀的风筝,在不到两天的时间周围朋友都知道了,唐竞是从安宁姑父口中得知的,当时他正打算出差,公司的事情最近折腾的他心力交瘁。
可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似乎已经麻木的心脏突然疼了起来。铺天盖地的恐慌,如黑洞一般将他劫持,又仿佛漂浮在无边无际的大海,冰冷的寒意从身体里开始蔓延。
——
两家人开始有条不紊的张罗着关于婚礼的相关事宜,见家长,选礼服,定酒店,这些繁而杂的工作基本都由叶启森一手打理。
而安宁则因为才出院没多久,需要静养的原因,正好寻了借口乐的清闲。
这几日宁瑶都陪着安宁,基本是打理一些琐事,她托婚纱设计的朋友设计了几张婚纱。
安宁跟着一起跟宁瑶去选样图,其实设计图看着就非常漂亮,宁瑶帮着她选了两套。
“婚礼时穿这件,敬酒的时候换这件红色的。”宁瑶笑着说道。
工作人员给安宁量了三围身高后,宁瑶怂恿她去试一下店里的成品,安宁有些不好意思,正在此时,包里的手机响起,安宁拿了手机去外面走廊接电话。
是钟之璐给她打的电话,她非常友好的对安宁说恭喜,“我是今天才听说你要结婚了,真是好快。”
是啊,确实是很快,就连安宁自己也没有想到,她礼貌的说了谢谢,又想起唐竞,这段时间,两人几乎处于零交流的状态,她未曾在安家碰到过他,却也没勇气给他打电话。
她不知道自己害怕或者是心虚什么,钟之璐还不知道两人最近关系恶化,笑着告诉她,“明天我要跟唐总去南非出差,可能要待一段时间。”
安宁脑门一跳,“多久?”
“可能三个月吧。”她笑着回答,“本来想跟你一起吃顿饭的,想到你最近肯定忙坏了,所以就不打扰你了。”
安宁不知道何时挂断这个电话的,她心底又不知觉的升起了许多念头,她害怕有一天会与唐竞变成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可是再进一步,她却更加没有勇气。
不知何时,宁瑶找了出来,她叫着安宁,看到安宁站在走廊里,低着头,抬头看她时,还能看到分明通红的眼圈。
“宝贝怎么了?”她焦急的问安宁。
安宁只顾着摇头,本来酸涩的眼眶被她一问,眼泪便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她抱着母亲,跟个小孩子一样,嘤嘤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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