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家议会里的议员们与朝堂上皇帝的“狗咬狗大臣”们,那是有本质区别的。不管此前身份高贵或卑贱,议长和议员都是有任期的,不像某些国家的非民选领导人,赖着一辈子不下台,死了也得霸着个位子,垄断话语权,所谓狗屁“先皇祖制”。其实某某朝代的某某皇帝既然已经死了,那他的各种言论和旨意就应该狗屁不是了。他再牛逼再贡献大,可他死了,全国神经病般的痛哭发丧完事了那也就算了,没有必要他死了某人也非要跟着去死。类似于著名的笑话“xxx死我死”,不过那家伙到现在也没死,算是神经病治好了。各种媒体也实在也没必要对这个人一提再提,整天叨叨个没完。死人就得去死人的地方呆着,某个死人的理论说辞不能成为限制所有活人行为的牢笼。(本作者衷心希望那个姓朱的丑八怪快点去死,顺便带着他的增值税,要知道这17个税点的“增值税”简直是要让所有商人统统都当“杨白劳”。正常的工业品毛利润只有20%。呵呵。这恶税的杀伤力之强你应该能明白了。)
议员的思路在整体上绝对会比封建朝臣更为开阔,也更能提出大胆的想法,诞生创造性的思路。这一论断有一个前提,这必须是真议会,不是那种表决表演型式的戏子议会。(尤其是在那种某人大权独揽后搞的记名表决举手表决的那种走过场议会。)议员辩论中,各类言论也要比朝臣奴才更为大胆。在封建朝臣看来,有些话他们根本不敢说,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大逆不道,是要立马掉脑袋的。那时那地的议会大厅,小组分组讨论中的议员们逐渐分为两派“战争派”、“交易派”,两派人员数量上基本各占一半。
“战争派”,这谁都懂。“坚决捍卫……”,“奋起抵抗……”,“誓死保卫……”等等等等,这些高调言辞抗战时期中国人说的太多太多了。咱都学过历史,耳朵听出茧来了,再重复脑子就炸了。在本作者看来,这些粪情言论除了让粉粉们恶心身边人,顺便暴露其低智商低收入近乎零资产之外,没有任何意义。咱也就不展开说这个了。
这里重点说说“交易派”。(以下言论有违祖制,不喜勿喷。)
交易,通常是指某种商业活动,也就是利益交换。国家层面的交易,可以理解为国家层面的某种利益交换。历史上很多小国弱国,为了国家生存等目的会出让部分国家利益,与强者达成交易,以避免国家利益的更大损失,也就是所谓“弱国的生存智慧”。这种交易有时是强国单方面受益的,例如某些割地赔款条约,实在太多了。有时也是互利互惠的,例如日本幕府时期的美日通商,日本就是在那以后才发展起来的。有时弱者短期利益受损,但长期却是双方都受益匪浅,例如英国殖民印度,在大英帝国退出后,印度人自己居然连一条铁路都没修成。
中国自古以来都是“天朝上国”自居,出于维护“上国”的尊严,这种弱者生态位层面的“生存者政治智慧”在历史上很少提及,即使是正史中记载了,通常也被后人鄙视为“卖国”、“耻辱”。但从经济的角度考量,宋代,宋辽、宋金之间的岁币对宋国而言还是远较战争损失模式划算的。
何为弱国??可以理解为综合国力弱于敌对国家的一国,也可理解为军事实力弱于敌对国家的一国。所谓弱国,往往是在战争中被侵略的一方,奋力抵抗,但却因为军事实力弱于对方,被人家夺走大片领土或干脆让人家给灭国了。近代中国有言道“弱国无外交”,是说一战巴黎和会上,战胜国中国居然遭受了战败国的待遇,真是岂有此理。也是因为那件事情,中国人从此就真的信了这句话,“弱国无外交”,真理也。可在欧洲国家历史记载中,这句话就完全不成立了。
最著名也是最有历史意义的反例,希腊波斯战争史,雅典和埃雷特里亚两个希腊小城邦对战波斯大帝国,军事战场之外还有外交战场。波斯点名讨伐这两个小国,还高调宣称“保障其他无关国家的利益和领土完整”,但雅典政客们纵横捭阖,形成了希腊联军对战波斯大军的局面,最终“小城邦翻了大帝国”。欧洲历史中,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不列颠凯尔特部落战胜罗马帝国;俄罗斯公国战胜金帐汗国;荷兰勾结英国战胜西班牙帝国独立建国;美国勾结法国战胜英国,胜利独立,还低价购买了路易斯安那……
有很多弱国或弱小一方利用外交手段战胜强国,甚至还从强国那里捞了便宜。中国历史上,这种弱国通过外交战挫败强国阳谋的例子也是比比皆是,在春秋战国史中有大量的历史记载。所谓“弱国无外交”,倒不如说是“弱智外交官/猪头领导人没本事”。
大敌当前,两国实力悬殊太大,真正能保全赛普共和国的只能是一场政治交易。要想让赛普共和国继续存在下去,也只能面对现实,接受这种交易。
当时,只要是正常人都明白这个事实:塔斯曼帝国的军事实力和综合国力那可是完全碾压赛普岛这个弹丸之地。“战争派”即使胜利了,那恐怕还有下一场战争,毕竟赛普岛的地理位置在这里,又盛产金子,野蛮人塔斯曼帝国那可是志在必得。长远来看,战争解决不了问题,一场交易才是明智选择。
议员们有钱又有脑,真正意义上的战争派只占了极小一部分。几乎所有主战派在本质上都是交易派。对文明人来说,发起或接受战争并取得胜利不是战争的本质目的;战争中取得胜利,这就是谈判桌上有利于己方的筹码,利用战场胜利达成有利于己方利益的交易才是战争的最终目的。
正如上甘岭战役,也就是美军记载的三角形山战斗(battleoftrianglehill),战场战斗不是目的,在谈判桌上取得有利地位才是意义所在。战场上你死我活的最终目的:达成有利己方的交易合约。
可惜,这种谈判筹码利益交易理论只是文明人一厢情愿,野蛮人对战争的理解完全不是这个样子的。
成吉思汗是这么说的:“人生最大的快乐在于到处追杀你的敌人,侵略他们的土地,掠夺他们的财富,然后听他们妻子儿女的痛哭声。”这是文明化的版本。蒙古人那里流传的原版是这样的:“镇压叛乱者、战胜敌人,将他们连根铲除,夺取他们所有的一切;使他们的已婚妇女号哭、流泪;骑乘他们的后背平滑的骏马;将他们的美貌的后妃的腹部当作睡衣和垫子,注视着她们的玫瑰色的面颊并亲吻着,吮她们的乃头色的甜蜜的嘴唇,这才是男子汉最大的乐趣!”
当今蒙古人那里流传的也是美化版,成吉思汗这个屠夫的原话只会比这些版本更血腥暴力,更香艳色情,更令蒙古人民热血喷张。
毫无疑问,野蛮人的生活乐趣就是占领、屠杀、掠夺等等各种暴力犯罪行为。文明人与野蛮人相处的唯一正确手段就是打的他们找不着北。至于跟野蛮人和谈,恐怕只有让野蛮人吃尽苦头之后才有可能。
当时赛普岛共和国可选择的交易对象,除去野蛮人塔斯曼帝国,比较现实的,只有四个:
一,前宗主国,威尼斯王国,也就是后来的威尼斯共和国。二,友好邻国,中央大陆南端小国尼斯。三,贸易伙伴,诺曼伊泽尔帝国。四,贸易伙伴,萨尔利亚帝国。
除去同样是小国的尼斯,另外三国或多或少都对赛普岛共和国存有野心,毕竟这岛上的大金矿谁都喜欢。宗主国,威尼斯王国一直想把赛普岛重新划归治下,依法收回金矿,还可以征收高额税收,但却不想武力解决。诺曼伊泽尔帝国与萨尔利亚王国则是自古交恶,几百年来征战不休。赛普岛共和国则充分利用这两个临近强国之间的矛盾,夹缝求生。几百年来,这个中立小国以贸易中转站型式存在于两强大帝国家门口,犹如肥羊傲然矗立在两头狮子中间。
议会会议现场,会议进入个人自由发言阶段。前议员波克罗姆心里面白,这时候只要某人说的足够出彩,完全可能直奔议长宝座。
首先,由普林尼前议长在卸任前的最后发言,他向议员们详细介绍了他所了解塔斯曼蛮人帝国:
“我早年游学威尼斯时听说过南部蛮荒大陆塔斯曼野蛮人的卑劣行径,还曾看过遗留的历史档案……”
“他们整个民族的男性都是军人,除了放牧,他们几乎不从事任何生产活动,也几乎不做生意。这族人专事劫掠。……他们非常彪悍,罗马图书馆有一幅塔斯曼人的图画,那士兵右手握着滴血弯刀,左手提着领赏人头,身后是一串绳子拴着的奴隶。他们只要攻下一座城镇,就把那里的领主和战军杀光,通常还会下达屠城令,实施的残忍的集体杀戮和无耻的集体强奸。所过之处,只要有时间就会抢掠那里的金银财宝,还把和平居民卖做奴隶……“
教会的古老档案里,已灭亡古老王国逃亡者这样描述了他所目睹的屠杀:“行过一沟一池,堆尸贮积,手足相枕,血入水碧赭,化为五色,塘为之平。至一宅,乃廷尉永言姚公居也,从其后门直入,屋宇深邃,处处皆有积尸……“
议员们纷纷表示这种事情实在令人发指。还有一位议员怯生生的问道:“我想知道这些塔斯曼野蛮人现在还是这样吗?哪位有他们关于当前战争模式的第一手资料?或者证据??这毕竟关系到我们即将面临的命运。”
“我有第一手证据!!”岛上最大的黄金采矿业巨头、首富撒格尔曼开口了,他站起来,以尽可能大的声音高声说话,好让所有人都听见:“这些野蛮人一点都没变。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野蛮。我这里这么说是有证据的。我去年买的那两个漂亮女奴隶就是这些塔斯曼野蛮人掠来的。她们以前生活在东部大陆帕提亚帝国的一座繁华城镇。两年前,塔斯曼人进攻了那里,是突然袭击,他们很快就突破了城防,所有没被杀死的人都成了奴隶。如果我们失败了,我们的黄金会被掠走,我们会被杀死,活下来的人也会成为奴隶。所以,所以在这里,我以一个普通公民身份,郑重告诫在座的诸位,无论我们是更多的主张战争,还是寄希望于外交手段,我们谁都不能吝惜手中的黄金。一旦我们失败了,我们的黄金和我们的一切都将失去。我承诺,我将提供我所有的库存黄金作为战争军费和外交活动费用。我带来了一万两千盎司黄金,就装在议会广场的马车上,请政府接收。如果还有需要,请尽管开口。”
面对首富这番肺腑之言,众人齐声鼓掌,其余议员也纷纷做出承诺,捐出黄金充当军费,但首富哥毕竟家大业大,其余议员那点捐助与之相比就是虾米级的了。一万两千盎司黄金砸出去,这位临时议员瞬间威望爆棚,议会新一届议长的宝座貌似就是他的了。
前议员波克罗姆眼见着风头都被这位黄金哥撒格尔曼抢了,“谣言惑众罪囚犯”果断出击:“先生们,先生们。首先,我个人表示对于撒格尔曼先生的慷慨之举十二分的敬佩和敬仰,这里我也承诺将我所有的黄金,包括金币和金条全部捐出,用于这场战争。这里还有两个比捐黄金作军费更重要的问题。第一,我们怎么赢得战争?第二,我们在赢得第一场战争后,找谁作为盟友,彻底打消敌人的进攻念头,获得长久的和平?”
波克罗姆曾是议员,现在作为国内数得着的国际贸易富商,他也算是当地名流。对于他的黄金捐献行为,其余议员可能觉着有些山寨模仿秀,但这两个问题确实是实质性的,足以让所有人鸦雀无声。
“我自己先回答第一个问题,”这位波克罗姆前议员果然是经验丰富,善于牵着大家鼻子走,更懂得要站得先机。
波克罗姆:“据我所知,海战胜利与否,很大程度上要看舰队实力之外的因素,战场局势和交战时间最为关键。我们主动出击,袭击塔斯曼帝国舰队的港口,这样我们就能在我们自己决定的战场和交战时间发起战斗。与被动等待敌军,守岛防御相比,主动出击会有更大胜算。这只是我的答案。当然,我也希望你们有更好的答案。”
众人还没有来得及接话,波克罗姆继续发言(这个时候话语权很重要哦):“接着是第二个问题,我们要跟谁结盟。这是个值得讨论你的话题。东方古代谚语,唇亡齿寒,短期来看尼斯王国确实是我们的最可靠盟友,也是不需要付出很大代价就能拉拢过来的盟友,只是他的实力太弱,我们还需要一个长期盟友。…………”
议会大厅鸦雀无声,众人认真聆听着这位前议员的高论。干货总是有吸引力的。
如果能通过某种手段,避免战争或者避免战争扩大化,那对双方来说
如果能在战争中取得全面优势,野蛮人绝对不会跟文明人谈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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