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邵运文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想到不管面对什么样的人都一贯从容有度、风度翩翩,永远不会和任何人动手的曲赞会反应这么快的给邵运文来了那么一下。
一时间,在场的几个人都惊呆了,都忘了反应。
而邵运文更是被猝不及防的这一脚直接踹的接连往后退了几步,最终还是没有稳住身体,摔了下去。摔下去的时候还撞到了沙发扶手,然后颧骨磕在了茶几角上。
曲赞知道自己这一脚算是很重。虽然过来的一路上他都表现的很淡定,把能想到的都安排了,就是怕即使他今天了来了能离开,邵运文像上辈子背后就开着车追上来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当邵运文居然试图对他动手时,他的从容消失的了无踪迹。反而是长久以来压抑的愤怒和不甘都成倍的反弹积聚到了踢出去的那一脚上。邵运文恐怕就是没有被踢断肋骨,也够他修养好几天了。
离摔倒的邵运文最近的医生反应很快的去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转过身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向踢了他的曲赞,半边脸上都是血,配上他因为疼痛和愤怒而变得狠戾的目光,实在是有些吓人。
邵运唯看到他哥哥的样子,气的嘴唇哆嗦了好几下才发出声来:“曲赞,你……贱/人……”
然后抓起脚边的椅子就要冲过来,但旁边的肖斌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邵运唯红着眼看过去,吼道:“你拉我干什么?看他把我哥给打的,没看见满脸都是血吗?”
平时嬉皮笑脸的肖斌这次面上特别严厉,把他拉到沙发边坐下:“别添乱。”
然后转身警告的盯着踢完人就若无其事退回到门口站着的曲赞:“曲总,下手是不是太重了点?”
曲赞双手环胸的靠在门边,稍微抬了抬下巴:“重不重肖先生应该不用担心,暂时还踢不到你身上。”
肖斌知道他是在警告自己少管闲事,但他不觉得以曲赞的出身地位有资格警告他,正想开口,一边的邵运唯却抢了先:“我就说他是个不知好歹的贱/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曲赞都懒的和邵运唯这种智商的人开口,这房间里要说还能让他关注的也就邵运文一个人的反应,他得知道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才能应对。
原本和曲赞一起进来的陈助理和高泽都在邵运文摔倒的时候就朝他奔了过去。一时间对面四五双眼睛盯着曲赞,愤怒的、厌恶的、不相信的目光都有,仿佛只要邵运文开口,他们都会扑上来抓住他一样。
邵运文自己撑着茶几站起来,稳了稳身体,抬起还有绷带的手擦了擦顺着下巴流下来的血,面上像是极其痛苦,捂着胸口忍得很用力,但一开口还是没忍住,一口血直接吐到了他指向曲赞的手上,然后一下子失去力气似的向后跌坐着倒在沙发里,只有看向曲赞的目光依然凶狠残戾。
“曲赞,你不止虚伪,还……是个骗子……”
曲赞在心里冷笑,他虚伪?他是个骗子?或许吧!反正长期以来他在他们眼里原本就没有什么可取的地方。
曲赞有点厌烦这种无论怎么努力都没办法让他们纠正对自己的看法的无力感,他只是不耐烦的开口道:“在你眼里,我就是个犯贱自己倒贴上来的人,这点我承认我以前确实是。现在又加了一个标签,虚伪的骗子。邵总,你倒是说说我骗你什么了?”
曲赞知道邵运文指责自己骗了他什么,从高泽告诉他邵运文派了人去安城,他就知道他想在和邵运文的事情上完全撇开崔晏涛来解决算是不可能了。只是崔晏涛的家族也不是邵运文随便就能动的。
但高泽是背着邵运文打的电话给他,他不会主动承认崔晏涛的事情。因为他觉得这个高泽以后说不定还有用。
“崔、晏、涛。”邵运文几乎是咬掉后槽牙的力道愤恨的吐出这三个字。
曲赞在来的路上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在他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一点也没觉得惊慌。
“那又如何?我离开你难道就不能和别人在一起了?邵总,这是文明开放的现代社会,我想这是个人自由和*,我没有必要向无关紧要的人宣扬自己的私生活。”
邵运文冷笑一声,额头上甚至痛的有大颗大颗的汗冒出来,他吐出嘴里的一口血:“没必要……宣扬自己的私生活?以前一天到晚围着我转的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种想法。”
曲赞嘲讽扬起嘴角:“这都是从邵总身上经历了之后才学来的啊!”
然后接着说:“不要说我们根本不算在一起过,就算我对你以前有什么,我要重新找个人谈恋爱那也是去了安城之后的事情。我想这一年多来我们每次见面我都很明确的表达了以后不会再惹人烦的缠着你这件事,以邵总的智商,不至于连重复了几次的话都听不懂吧?所以说,邵总要指责我是骗子,恐怕是不太符合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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