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直接开去了邵氏楼下,曲赞以前常往这边来,总是熟门熟路的就像是去雅悦一样,下了车从来都是自己就直奔邵运文办公室。
这次他下了车,那位陈助理和保镖都在后边等着他动作,但曲赞却只是看了他们一眼,陈助理以为他不满意两个保镖总跟着,又想到对方似乎并没有想跑掉的想法,于是示意他们离开。
但曲赞还是没动,虽然只过了一年多,但他总感觉已经有很久没来过了,有种陌生感。
他转过身偏了偏头示意道:“陈先生,带路吧!”
他也是上辈子后来的几年才慢慢知道,自己当初的做法实在欠妥,这里始终是别人的地盘,自己却打着邵运文追求者的旗号像进自己家门一样随意,邵运文身边的人看在眼里当然会觉得他自以为是。也是他自己该得的,以为邵运文没拒绝他进出邵氏,那至少对他还是有感情的。
一切都错都在一个“他以为”。
曲赞跟着对方往顶楼去,隔了这么久他又才在邵氏出现,加上最近他可是罗津的热门人物,一路上遇到的面熟的和不面熟的都对他侧目。
遇到对他微笑点头和打招呼的,他也报以同样的方式回应,那么平淡从容,没人能想到这个人是他们老板派了人堵回来的。
出了顶楼的电梯,高泽就在外面等着他们。
曲赞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对方,满眼冷淡。
高泽嘴角细微的牵动了一下,泄漏了主人愤怒的情绪。
“高秘书。”
高泽向出声的陈助理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然后侧身给曲赞让出路来,毫不掩饰自己嘲讽情绪:“曲总,好久不见,请吧!老板在会客室等您。”
曲赞突然对高泽笑了一下才抬步往会客室去,他想这个高泽似乎正在犯和他以前一样自以为是的错而不自知,不过这是邵运文该操心的事情,他没必要提醒对方。
进了会客室,曲赞以为只有邵运文一个人,没想到还有另外的熟人在,都是认识的,见到他都没什么好脸色,其中尤其是以邵运文那宝贝弟弟邵运唯为代表,那目光恐怕此刻真想直接扑上来生吃了他。
连平时见了他就算不待见,明里暗里喜欢拿话刺他,但至少会在面上给个笑的肖斌,也非常厌恶的看着他。正在给邵运文包扎手的邵家常请来的医生看向他时也是皱紧了眉头。
曲赞自然不会像以前一样随便,他只是很客气的对着面色不善的几个人点了下头,甚至都没有出声打招呼,他连虚伪的应付都不想用在这些人身上了。
在他靠在门边几秒钟之后,原本坐在沙发上伸着手给医生包扎的邵运文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一把推开医生的手,也不管手上的绷带都没缠好,气势汹汹的就朝曲赞走来。
他的双眼始终眨也不眨一下的钉在了曲赞身上,甚至都没去看脚下了路,而是直接一脚将挡路的茶几踢开。
曲赞还没看到过这样的邵运文,但不代表他不清楚对方身上这种气势是什么意思。
这种气势,同小时候那些想揍他和曲良的人在被他揍了之后,冲过来要报仇的气势一样,凶狠气愤。
果不其然,对方还在离他两米远的地方就抬起了还吊着散乱绷带的右手。
曲赞的眉心本能的颤动了几下。他上一次和人动手已经是很多年以前了,从他和曲良离开福利院之后,他没有再和任何人动过手,哪怕上辈子最后那几年邵运唯好多次试图对他动手,他碍于对邵运文的感情都只是躲开而已。
他同意他养母的话,野蛮人才用动手的方式解决问题。但他也是有原则的,那就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别妄想用武力来伤害他和曲良。这是他从懂事起,在他们的母亲忙于生活而没办法时刻保护他们时,他就给自己定下的原则。
这个原则,不对任何人例外。
他能破例大度的容忍和接受很多别人无法理解的人和事,但不包括这个原则。只是这么多年没有人再有机会触到他的这根底线。
所以,察觉到邵运文抬起来的手是要朝他脸上招呼时,他伸出去的右腿丝毫没有犹豫,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对方胸口,曲赞都可以感觉到那一脚正好踢到了对方一根肋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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