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仙一心惦记着翠慈姑姑的提醒,决定去裕锦宫将此事告诉皇后。到了宫门口,撞上了绿芜,“姑娘是来找皇后娘娘的吗,可是大皇子有何异样?”
“大皇子暂无异样,不过是我想到一件事,必须要见见皇后娘娘。”尚仙着急地迈进门去。
“娘娘此刻正和将军在一块儿叙话呢。”绿芜疾步地跟着尚仙道。
尚仙闻言放慢了脚步,缓缓地走到了正厅。司曼柔一眼就看到了尚仙,却神色恒然道:“妹妹,你怎么来了?”
尚仙朝微笑着朝司涵远福了一礼,轻声道:“上次娘娘不是说让我有空的时候,过来走动走动,可巧今天有时间就过来了。”
“来的好啊,本宫正有些体己话想告诉你呢,要不涵远你先回去吧。”司曼柔觉出了尚仙的暗示。
司涵远倒是一头雾水:“我才刚来就下逐客令了,好歹我也是你亲弟弟啊。”
“尚仙难得有空来坐坐,这你也计较?再说我们要谈的都是女儿家的心事,你
在这里多不合适啊?”司曼柔朝司涵远使了一个眼色。
司涵远旋即会意,只当司曼柔要撮合自己和尚仙,有些脸红道:“皇后娘娘说的是,那我这个粗人就先行告退了。”
“绿芜,你送送将军吧。”司曼柔又吩咐道。
等他们一走,尚仙先开口道:“大皇子的事儿,娘娘还瞒着将军呢?”
“涵远这孩子单纯,做事认死理,当日我中毒的事儿也没告诉他,如今初为中毒自然也不能说,我不想让他知道太多宫里头的险恶,况且这些事不知道要比知道的好啊,你来是为了初为吧?”皇后叹息道。
“嗯。我来是想告诉娘娘,太后已经派了李寿年介入到这件事里面来了,她似乎也在追查下毒之人。”尚仙忧虑地说道。
“这么说来,暂时太后应该不会有所行动,那么初为眼下还是安全的。”司曼柔警觉地说道。
“可太后已经知道了大皇子中毒的事了,未免节外生枝,李寿年那里还得请皇后去周全,不能让他接触到大皇子,也不能让他知道裕锦宫里的情况。”尚仙提议道。
“我明白,如今我和太后都在明处,而幕后的那个人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只能静观其变,所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司曼柔说着攥紧了拳头。
“那好,娘娘我先回去照看大皇子了。”尚仙转身欲走。
“初为就是我的命啊,一切全靠你了,妹妹。”司曼柔悠悠地说道。
“我一定尽力而为。”尚仙勉强道。
祎徴阅完了奏折,随口对着身旁的洪升道:“什么时辰了?”
“回皇上,该进晚膳了。”洪升恭顺道。
祎徴伸了个懒腰,轻声道:“待会儿用完了膳,朕想去丽华宫坐坐。”
“奴才明白,这就去通知妙贵人。”洪升喜滋滋地说道。
“不必了,还是照老规矩,朕一个人去。若是皇后那儿有什么急事儿,就去丽华宫找朕。”祎徴冷声说道。
“奴才遵命。”洪升回道。
用过了膳,祎徴独自走去了丽华宫。
丽华宫内,怜翘浑然不知地沐浴中。
“皇上,您怎么来了,主子正洗澡呢。”
“不碍的,朕在这儿等她一会儿就是了。”
俩人的对话全然地入了怜翘的耳朵,她不自觉地红了脸,然后飞速地披上了蝉衣,唤来了流影:“请皇上去正厅坐着吧,本宫一会儿就出来。”
“奴婢知道了。”流影说完,退了出去。
怜翘匆匆地擦了擦长发,来到了正厅,颇为不自然地道:“听说大皇子最近身体抱恙,皇后娘娘又才刚大病初愈的,皇上应该去裕锦宫看看啊,怎么来了这里?”
“朕想来就来了,怎么你不欢迎?那朕就走了。”祎徴语气淡淡的,看起来倒也没有什么半点生气的意思。
怜翘慌得赶紧改口:“是臣妾不会说话,怎么能赶您走呢。”
祎徴望着粉颊绯绯的怜翘,乌黑的长发上还淋漓不止地挂着水珠,将背后的蝉衣湿了一大片,便不由地心疼道:“虽说是进六月的天气了,可这傍晚总也有些凉风的,你穿的这么单薄,还湿着头发不怕生病喝药吗?”
“这还不得怪您来的不巧嘛,害得我都来不及吹干头发。”怜翘抚着长发道。
“你既这么说,那朕就给你来个将功折罪吧,你且坐好,朕来给你把头发擦干。”祎徴说着就将怜翘摁在了座位上。
“这可使不得啊,皇上,传出去叫人笑话。”怜翘回绝道。
“这哪里有外人啊,流影去把梳子、干布都给朕拿来。”祎徴显得兴致盎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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