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
“万岁爷,威远将军到了。”洪升低生地禀报道。
“让他进来。”祎徴面无表情地说道。
“臣司涵远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司涵远对着祎徴跪着道。
“你们全都给我出去。”祎徴看着洪升厉色道。
养心殿内只剩下了祎徴和司涵远两人。
“你先平身吧。”祎徴敛了敛容道。
“谢皇上。”司涵远神情自若地站起来。
“朕在这里等你多时了,你应该知道今天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吧?”祎徴开门见山地问道。
“臣不知,皇上。”司涵远淡声道。
“堂堂一个大将军,敢做就该敢当啊。”祎徴有些不屑地冷哼道。
“可是臣确实不知皇上深夜召见我的原因,我若说知道,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司涵远执拗地答道。
“好你个司涵远,那朕就跟你说个明白,以后不准再带尚仙随意出宫去,她是朕的人,你这回听清楚了?”祎徴激愤地咆哮着。
“她过去是您的贵嫔,如今是您的侍女,可再过几年,她就自由了,不属于任何人了。”司涵远直视着祎徴,大胆地说道。
“放肆,”祎徴气得直拍御案,“你敢公然冒犯于朕,好大的胆子啊!”
“微臣不敢,皇上息怒。”司涵远言不由衷地劝道。
祎徴沉吟了片刻,定了定神又道:“你说的没错,可眼下她还是朕的人,况且她心里的人也不是你吧。”
司涵远没有料到祎徴会获悉尚仙与祎衡之间的事,但碍于君王的颜面,他并没有点破。
祎徴见司涵远沉默,便趁胜追击道:“尚仙是这世间难得的珍宝,朕断然不会拱手于人的,若是你有其他心仪的女子,不论她的出身门第如何,朕都能为你做主赐婚。”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司涵远低沉地吟道。
祎徴的怒火又一次地按捺不住了:“朕说了,除了尚仙别人都可以,你怎么还是冥顽不灵呢?你们这样几次三番地背着朕出宫,意欲何为?将朕的颜面置于何处?”
“皇上您曾经有过机会,是您自己错失了,如今尚仙好不容易有了自主选择的机会,您为何又要生生地剥夺呢?您对她是爱吗,不,是占有,是扼杀!除非尚仙亲口拒绝我,否则我至死也不会放弃对她的追求。”司涵远将满腔的热火一吐为快。
“即使牺牲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也在所不惜吗?”祎徴难以置信地问道。
“没错,为了她我可以连命都不要。”司涵远果敢地说道。
“朕知道了,看来比起朕,你更有勇气和胆色,朕认输了。”祎徴失落地道。
“皇上您的意思是?”司涵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朕说过待尚仙二十岁之时,允准她出宫,如果她也接受你的感情,到时候朕亲自为你们赐婚。只是,在此之前,你和她还是得恪尽职守,做好朕的臣子和侍女,听懂了吗?”祎徴轻轻叹息道。
“一言为定,臣谢主隆恩。”司涵远感激地跪了下来。
“别高兴得那么早,记住必须是尚仙心甘情愿地接受你才行,不然朕也一样还有机会。另外,这个是朕和你之间的密约,不得向外人透露。”祎徴不甘心地说道。
“臣明白了。”司涵远高兴地合不拢嘴。
清晨的阳光照进了屋子,好不容易熬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的尚仙急速地起了床,想着去养心殿探探消息。她迅捷地跑出门口,脚下却好像踩着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确是一只竹蜻蜓,上面夹了一张字条:“平安,勿念。远上。”尚仙提着的心这才松了一口气,安心地坐在了门阶上,把玩着蜻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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