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玲被我说的挺不好意思,没有解释。
我接着问她:“我觉得你不是个普通人,你跟黄鼠狼子都认识。能给我讲讲你的家吗?”
陆思玲不紧不慢地说:“大光哥哥你不要着急。如果……如果以后我们真的在一起了,你什么都会知道的。”
正聊着的功夫安澜来了,一见我和陆思玲并排坐在椅子上,露出一脸的坏笑:“小两口谈情说爱呢?”
只要她一张嘴准没好话。我露出了一个厌烦的表情:“行了吧,行了吧,挺大不小的,你好歹也是个女人,成天一点正形都没有。”
安澜一指陆思玲大大咧咧的对我说:“你小子命好,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再看我当然不顺眼了。”
陆思玲站了起来向安澜微微点头致意:“安澜姐姐,你好。咱们又见面了。”
女孩之间相处就是跟男人之间不一样,我本以为那天在小河沿没说话就先打了一架,今天安澜不定得怎么挤兑陆思玲呢,结果她伸手摸了摸陆思玲的脸:“妹妹啊!天底下还有你这么又漂亮又乖巧的女孩啊,快让姐姐稀罕稀罕。妹妹委屈了,好男人这么多,找谁不好偏找我这个不成器的大外甥。”一句话说得陆思玲脸红的像个苹果。
我算明白了,安澜只要不损我就不会张嘴说话。我越跟她浪费吐沫她就越来劲。要想耳根子清静,干脆不跟她一般见识。我说:“差不多就行得了啊。时哥家里还有病人呢!等一会儿出来,看你在这说说笑笑的算怎么回事儿?”
安澜一吐舌头,有所收敛:“时哥家谁病了?”
我说:“时哥的大姑,突然心脏病发作。”
安澜说:“今天不是时哥奶奶的头七吗,那晚上怎么办?”
我说:“等一会时哥出来咱们再商量商量。”
安澜点了点头,就和陆思玲聊起女孩之间的话题了。我也插不上嘴,眼看着她俩有说有笑,我心里纳闷:我一直以为她们俩打过仗,肯定会互相看着不顺眼,谁知道一见面亲热得不得了。女人之间的友谊到底是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的?难道纯粹就是单纯的互相看着美观?
不大一会儿功夫时斌从病房里出来。看见安澜打了个招呼:“妹妹来了,今天麻烦你了。”
安澜一拍时斌的肩膀:“时哥,你怎么尽跟我说见外的话?”
时斌看起来心里很乱,勉强的笑了笑,从兜里掏出来几张钞票递到我的手里:“大光,我这还得等一会儿。现在也不早了,你们先去找地方吃口饭吧。一会儿回家我给你们打电话。”
我把他的钱推了回去说:“时哥。你就别管了,先忙你的去。”
陆思玲也站起来说:“时斌哥哥,一会儿我们就不回你家了,在楼下等着。我们毕竟不是家里人,今天的日子也不太方便。等你晚上出来烧纸的时候,能让我们看到就行。”
时斌点点头,也不再把钱硬往我手里塞。
我们三个人离开了医院,安澜的地主热情劲儿上来了,说:“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名吃土特产,大鱼大肉的也没意思。小玲,到我们市必吃的两样东西——抻面,鸡架。再喝点啤酒,老四季贼爽!”
我一听脑袋里面嗡的一声差点没昏过去,暗道安澜同志你比我还爷们儿。虽然那地方让我也喜欢,但你也不看看对方是谁,陆思玲像喝酒的人吗?
可没想到的是,陆思玲只是腼腆地笑笑,对安澜说:“安澜姐姐,你可不能灌我。”
安澜看看我,问:“你有意见吗?”
我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一点儿也没有,我给你们当司机。不喝酒只吃面。”
安澜切了一声,不屑地说:“谁让你喝了?干好你本职工作就行。”
我们一边说一边走。在我的车前,安澜照惯例揶揄了一顿福田面包被追尾的后保险杠后,三个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老四季抻面馆。
现在正好是饭口时间,面馆里人挺多。我们找了一个位置坐下,邻桌有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一人一脸流氓相。桌面上和地下已经摆满了啤酒瓶子。估计是从中午饭一直喝连到晚饭了。他们一见我和安澜陆思玲坐下,几个人的眼睛就开始有意无意的的往我们这边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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