玺渊引动神识紧密关注着这一切,见许观音面现痛苦之色,他毫不迟疑,闪电出手,引导她炼化掉璇玑丹的药力。
剑冢历练使得许观音的神识一直陷入深度的沉睡之中,此时的她就如一个婴孩,面对璇玑丹磅礴的药力除了本能的吸食外,对于那些剩余的药力却不知如何应付,此刻若无人加以引导,就如洪入浅渠,水盈则满一个道理。
玺渊的神识沉入许观音的身体中,犹如一个循循善诱的良师将那些原本躁动不安的药力一一安抚下来,变得温顺无比,听从着他的指导在许观音身体内运行诸个周天,如春水一般一点点冲刷抚平着她体内残留的暗伤与隐患。
而璇玑丹的药力远不至如此而已,药池中,玺渊苍白的面颊上蒙起一层薄汗,替许观音疏导药力似耗费了他诸多气力,半晌,他紧闭的眸子缓缓张开,比之平日那双灰黑色的眸子似要黯然上了几分。
他削瘦单薄的身躯突然深深的起伏,似在酝酿着什么,半息过后,一抹如珠如玉的光华在他指尖绽放,而随着这抹光华的出现玺渊的面色愈发白了一丝,他屈指一弹那抹光华便直直的射入许观音的丹田之中。
药池内许观音娇躯一震,随着那光华落入丹田,她娇美的面上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抹安逸之色。而陷入沉睡的她,全然不知从这一刻起自己的身体正起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
水榭内,长生慵懒的坐在软塌上,华袍披身,胸前衣襟大开露出一副美轮美奂的身躯来。他一手持着酒盏却久久没有动作,那双紫眸如同失了焦距,茫然的睁着。
但若凑近了仔细观察,却能发现那双诡秘的紫眸中似有一个个斑驳的身影在攒动,而这一个个人影分明是生活在极乐谷内的人。
过了半晌,长生眸色斑驳变化,也不知他到底在看着什么,那张邪魅的俊脸上笑容愈发肆意,他持着酒盏的手微微一动。
鸢尾乖顺的立在一侧,扫了一眼那已半空的酒盏,心领神会的上前满美酒,便退至长生身后,绝不打扰他分毫。
长生举起酒盏至唇畔,刚欲饮下,他紫眸中光影突然变化。恰入喉头的美酒突然受阻,卡在喉咙眼,又被他腹中难以止住的笑意一禁催发。
“噗——”
“哈哈哈哈!”长生一口酒喷了个天花乱坠。也不知他到底看到了什么,竟是全无形象的趴在软塌之上捶胸顿足的癫笑了起来。
鸢尾站在一旁,俏脸露出一抹奸笑,忍不住得意的说道:“大人,鸢尾说的没错吧~嘻嘻,真没想到玺渊大人竟会……噗,竟也会有那般狼狈的时候!”
长生趴在软塌上笑的恍如癫痫发作,大半晌他才艰难的止住笑意,瞧着一旁鬼灵精怪的女子,笑骂道:“谁给你的包天胆子,就不怕那臭脾气的家伙扒了你的皮?”
“有大人在,鸢尾可不怕~”鸢尾俏皮的一笑,水眸中狡黠的光芒一闪。
长生摇摇头,又笑骂着说了她几句,但那邪魅俊脸上的神色哪有怪罪之色,分明带着一丝偷看人壁角后的兴奋与暗爽。
若非亲眼所见,便是他与玺渊那家伙相处百年也不愿相信那张死人脸会有那么生动的神情出现。
这个素来不沾女色,最厌恶女人触碰的家伙竟会主动为一女子渡药……
长生心里惊异无比,但一想起接连的那两幕就忍不住嘴角抽搐。
不过看一眼女子的娇躯竟能仓惶如逃窜,不过渡药时的一吻竟能也能红了半张脸!
“噗哧——”长生一时没忍住,再度笑出了声。
他还真没看出来,自己那老友竟是这么纯情的一个主儿……
他吃吃的笑了大半晌,才慢慢止住笑意。他略一轻咳,重新拿起桌上的酒盏,笑眯眯的,一口一口的浅酌着,紫眸中荡起一抹难测的笑意。
先是璇玑丹……再是亲自替她渡药炼化药力,最后……长生敢肯定自己没有看错,玺渊那家伙分明是动用了本源之力。
许观音虽有神农血脉但她先前的诸多经历已将她的体质损耗的七零八落。想要修复她体内的伤痕,使其力量真正觉醒,只有同为神裔的本源之力方可做到。
只不过,以玺渊现如今的状况贸然动用本源之力……
长生面上微起忧色,但转而释然。
“那臭小子断不会怎么容易嗝屁的……”
“只不过……”长生摸索着下巴,双眼中流转着一抹贼贼的光芒,“那小子莫不是真的开了窍,对那小丫头起了心思?”
“有趣,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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