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混世魔王,季婉容不由得想起杨夫人,那个幸福却又可怜的女子,杨伯伯疼惜夫人,一生只娶了这么一位夫人,纵使二十余年一无所出依旧宠爱不改,本该是举案齐眉的一段佳话,却因为杨伯伯长日在外间奔波,无暇顾及家里而倍感凄凉冷落,唯一的念想便是这个唯一的儿子,可惜这小子是个皮猴,三天两头惹出事令她烦心。
“媳妇你真好,这还没入门呢,就关心起咱们娘亲来,媳妇儿你放心,将来我一定好好对你。”杨易远一本正经的对一旁的家奴道,“瞧见没有,这就是你们将来的主子,快些唤夫人。”
许是这些日子被这小魔王折磨多了,一前一后两位家仆没有丝毫的反抗,旋即改口唤起夫人来,听着这陌生的称呼,季婉容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这小子是不是皮痒了,欠收拾?她可是很愿意替杨伯伯好好收拾这个没规矩的小家伙。
季婉容猛地给杨易远一个爆僳,笑骂道,“说什么傻话呢,谁是你媳妇了。”
一旁云裳也凑了过来,听了杨易远的话小脸绷得紧紧的。
“杨少爷,这话可不能乱说,您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可是要毁了小姐的名声的,您若是让他人听见您唤小姐媳妇,若是传出去,将来还有谁敢要我家小姐呢。”
“那又有何妨。”杨易远满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冷哼一声,“再说了,婉容是我媳妇,难道还有( 更新速度快 百度搜 即可找到本站。)谁敢和本少爷抢人不成!”
那股子嚣张劲和小时候当真没分别,季婉容这才想起,五六岁时杨伯伯曾带杨易远来季府住过一段时间,就是那时,杨易远这傻小子拿着杨家祖传的玉佩直往婉容怀里塞,说是要娶婉容为妻,让她当自个的媳妇,本以为是年幼时一句戏言,早就抛却脑后了,没想到杨易远这个执拗的傻小子还当真了。
“呸,谁要做你媳妇了,杨易远,饭能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别瞎说乱攀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同你有多熟呢,一会等寿宴结束赶紧儿离开。”季婉容朝着一旁的两位家奴道,“一会儿不管用什么法子,赶紧将你家少爷带回去,别让他再祸害别人了,一会同我一道去倚荷院,替我带一副刺绣给杨夫人,再替婉容向夫人问声好。”
“这……”家奴有些迟疑,支吾道,“季小姐吩咐奴才自当遵循,可是少爷……少爷的行踪不是我等所能掌控的。”有些畏惧的看了杨易远一眼,又犹疑了。
“狗奴才……难不成本少爷去哪还得向你报备,还敢管本少爷的事,胆儿真大,是不是过几年就不会再将我这个少爷放在眼里了,需不需要本少爷将这个位置让与你坐坐。”
杨易远没说一字那家奴的头就低下一分,直至再无可低之处,季婉容也瞧不过眼了,不由得出言相助。
“早就听闻杨少爷威风凛凛,一直好奇来着,今个有幸得见,才知道原来杨少爷的威风是撒给下人瞧的,杨少爷要不要再多叫几个下人来,也好叫您好好撒撒大少爷脾气,免得一会在寿宴上闹出笑话来,丢了季府的脸也就罢了,若是叫人知道您是杨府的少爷,还指不定怎么瞧杨伯伯呢。”
婉容这话透着一股子尖酸刻薄的味道,杨易远也不是个傻子,自然知道婉容这是恼了他,心下一阵懊恼。
“婉容我错了,好妹妹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杨少爷这般威风,饶了您?快别说这话了,您不怪罪婉容婉容就谢天谢地了,怪罪您,婉容哪敢呀,您是谁呀,是杨府的大少爷,众星捧月着,是捧在手里怕冻着含着嘴里怕化了的珍宝,我们哪能同大少爷相提并论。”
听了婉容这话,杨易远没头没脑的蹦出一句话来,倒是叫婉容哭笑不得。
只见他敛气笑意,一本正经道,“婉容可不是无足轻重之人,婉容在我杨易远心里,就是掌上明珠,是奇珍异宝——不,比珍宝更珍贵。”只见他脸上凝重渐渐消退,染上了一丝温暖的笑意,“再珍贵的宝贝不是唯一,而婉容却是这世间独一无二举世难求的珍宝。”
杨易远这话说的十分暧昧,一旁也有不少人瞧着,不过谁也没把这话当回事,婉容尚只有十岁,杨易远也不是,约莫十一二岁的年纪,黄口小儿说的话岂能当真,一旁的人静静的瞧着,单瞧着却不往心里去。
“行了,这话说这么一次就够了,往后可不许再说这种寒颤人的话了,听着怪别扭的。”季婉容半嗔半怒道,美目淡淡的瞥了杨易远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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