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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看着季婉容,那股子自信笼罩在她幼小的身躯上,仿佛世间所有的光芒皆落在她的身上,知道婉容的性子,接过银两不再多说什么,她知道——婉容决定的事便是天崩地裂,山摧海枯也无法改变。
“三夫人,我们该走了,再不去胡掌柜怕是要等急了。”一旁的小厮大声提点到,生怕宁氏听不见似的。
宁氏脸瞬间冷了下来,声音不复刚才的温软,冷冷道,“没规矩的东西,也( 更新速度快 百度搜 即可找到本站。)不长眼瞧瞧,这儿轮得到你说话吗?”一旁随着的小厮婉容认得,是二婶身边的人,瞧三婶待他的态度,这人怕是二婶安排在三婶身旁的眼线。
想到这儿季婉容不由得冷哼一声,二婶真不长脑子,一个没权没势还不聪明的小厮就想保全自个的掌家大权,二婶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季婉容冷冷的瞧着,心里暗自替三婶鼓劲。
对,婶子( + ),就要这样!咱们就要叫这些势利奴才瞧好了,咱们也不是软柿子任人捏圆搓瘪,要叫他们知道,谁才是这季府真正的主子,脑海里浮现出前世府邸仆人狰狞的面孔,这群食血啖肉的恶魔,今生她定不能叫他们好过。
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还是不由得出言相劝,“婶子消消气他也不是故意的,既然三婶还有事要办,那婉容先行告辞了。”
三婶怒意未散,冷冷看着小厮道,“既然小姐替你求情,今个便饶了你,若有下次便是老祖宗来也也绝不轻饶你。”
三婶陡然发难让小厮莫名的心惊,不是说三夫人性子好,不会苛责下人的吗?怎么——脑海里回想起夫人冷若冰霜的目光,那道视线比这漫天的风雪更加寒冷,饶是厚重的棉袍裹身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连忙低着头,声音颤巍巍的,不复刚才的嚣张跋扈。
“奴才知错了。”
三婶冷哼一声,骂道,“狗奴才。”
季婉容淡然一笑辞行而去,只留身后一汪清冷风雪,飘摇晶莹的雪花在风中摇曳而下,宁氏看着季婉容越行越远的身影,心里浮现出一抹错然,这个丫头会在这条道上越行越远,越攀越高,直到——攀上一个她们不可企及的高度。
远远地她好像看到婉容背影消失的天空,有一只灿烂炫目的金色凤凰在空中飞翔。
凤栖息梧桐,待振翅于飞,终有一日,将翱翔直入九重天。
这句话莫名浮现在宁氏脑海里,凤凰于飞——那展翅的凤凰会是婉容吗?
临近寿宴季府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连大病初愈的云裳都被派遣出去接待宾客,尘封许久的客房重新收拾妥当,住进了远道而来的客人,崭新的被褥铺在焕然一新的床榻上,满满洋溢着寿宴的喜庆寓意。
季老爷子派人请杭景风来府邸相聚,却被婉拒,说季府筹备寿宴忙碌,他便不来添乱了,一个人独自守着书庐,守着那片宁静祥和之地,许是知道季府缺少人手,顺道儿将书庐里常住的小厮也遣回府邸,一个人独处书庐,闲看漫天雪花一派悠然自得。
季婉容拎着糕点菜肴踏过山间厚厚的积雪,艰难的朝书庐走去,木盒格外的沉重,风雪格外肆虐,婉容的步子有些迟缓,季文彦实在瞧不过眼,一把将木盒夺过拎着手里,两只手皆占满便腾不出手来扶婉容,瞧着她东倒西歪的身子,心里闪过一丝疼惜。
“叫你别来你就是不听,这冰天雪地的在暖屋里呆着有什么不好,非要同二哥一道出来受苦,将衣物裹紧些,别受了寒,知道有多辛苦了吧,看你下次还想不想来,第一次瞧见你这样的傻丫头,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同二哥一道出来吃苦。”文彦摇摇头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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