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窸窣声音越来越近,悄悄将瓷瓶举起,婉容咬咬牙,手猛地一挥偌大的瓷瓶瞬间朝身后劈了过去,一声闷哼传了出来,手腕被一双更加寒冷的手扣住,冰冷刺骨,却力道无穷。
“不许说话,否则杀了你。”黑衣男子眉头一皱,语调冰冷却不容半分质疑,冰冷的指尖勾起季婉容的下颚,逼着与他对视,脖间被寒意激荡,泛起一排小红疙瘩,这双白皙嶙峋的手充满力量,季婉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有半分反抗,这双手的主人会立刻拧断自己的脖子。
生死关头每个人都是惧的,季婉容也不例外。
眼睛闪过一丝凝重,脑海里飞速整理前世的事情,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前世这个黑衣男子不曾出现过。
屋外的喧闹越来越近,季婉容都能听到娘亲起身开门的声音,寒意席卷季婉容的身子被冻得瑟瑟发抖,士兵翻找的声音传了进来,眼瞧着就要寻到婉容屋里来,一切都刻不容缓,男子邪魅的眸子轻轻一挑。
“一会给他们开门,说什么都没见过知道吗?否则不仅是你,还有你娘亲和家人,都要命葬送在这里。”男子没有给季婉容迟疑的机会,大手一推门应声而开,待季婉容回头人已不知去向。
“娘亲,这些叔伯是来做什么的呀?”屋外越发寒冷,季婉容揉着眼睛,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俏生生的模样格外惹人怜爱,寒意席卷而来,小小的身子在风中微微抖动,看得玥氏心疼连忙将她圈在怀里,季婉容乘机塞了一些散碎银子给玥氏,玥氏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却立马理解了婉容的用意。
走上前去将银钱塞去,柔声道,“各位官爷,这是小女的闺房没有外人,这天寒地冻的各位官爷也不容易,这些银子官爷拿去喝些热酒。”
只见那人掂量了一下手里的银钱,嘴角闪过一道得意,朗声道,“夫人也是明白事理的人,得了,就不打扰夫人休息了,传令下去这院里搜过了出了他们孤儿寡母的没外人,咱们换个地方继续。”
掂量着银钱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道,“夫人,我也是奉了上头的命令,得罪之处还请夫人多多包涵。”
“官爷严重了,官爷为百姓安宁日夜操劳,民妇要替百姓感谢官爷才是。”
“好说好说。”
为头的人一挥手,身后的官兵纷纷随他一道走了出去。
待他们走后倚荷院顿时安静了下来,玥氏心疼的看了眼季婉容,忙不迭让她回屋,先前想着送婉容入屋,却不料婉容婉拒只好作罢,待看着娘亲走出视线,她才微微松了口气,刚才她分明能感觉到那渗人的杀意,只要她有丝毫不妥举动,连带着娘亲官爷,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紧了紧衣领匆忙缩回屋里,刚将门闭上身后就闪过一道凉风,又是那人——当真是阴魂不散。
“我对你的身份毫无兴趣,追兵我替你打发走了,让我安心睡个好觉吧。”说着避开男子兀自朝床榻走去。
岂料男子拦在婉容跟前,墨衣翻飞在空中,语调邪魅娟狂,肆意张扬,“何时轮到你做主了,爷渴了,替爷倒杯热茶来喝。”
这张扬的调子让季婉容眉头深皱,一股不屈不挠的傲意涌上心头,“真当自个是个什么人物,渴了自个倒水,本小姐可没功夫伺候你,麻烦让让,别挡着道。”
“难不成是怕了?”冰凉的指尖勾起她的下颚,黑巾下面的唇间勾起一丝嘲讽。
清澈的眸子缓缓抬起,寸步不让的盯着他如墨漆的眼睛,“呸,你哪只眼瞧见我怕了,我季婉容又何曾怕过谁。”背挺得笔直,像一支屹立不折的傲竹,任由风吹雨打仍傲然挺立。
男子笑了,眼底的寒霜如临春风,所有料峭都融化在这股暖意里,向前跨一步,毫无征兆的将呆若木鸡的季婉容抱在怀里,有一双冷若冰霜手的男子,身子却是暖暖的,一点点温暖着季婉容的身心,在男子怀里季婉容稍稍止住了因寒冷导致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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