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警长隔着桌子抓住那人的手,把手翻转过来。手掌和手腕都没有伤痕。
“张德!他们把你怎么啦?”张德太太踢跻着拖鞋闯进来嚷着。
“没什么。”他躲着她,“我没事儿,你不该来这儿。”
周夫警长说:“我们传讯你丈夫,你得在外面等着,张德太太。”
这厉害女人嗓门儿尖锐地喊道:“我就在这儿,我要陪伴我丈夫。我不愿躲在外面,让他一个人受你的折磨!”她拉出一把椅子坐在丈夫的面前,挑战似的望着周夫警长。
周夫犹豫着,不知该允许她留下,还是请她出去。门外有人影晃动,他站起来,走出去看看。
正在和王特母子谈话的仁明走向他,说道:“我不想一个人在家里,就又来了。你知道,警长,我认为你找错了人了,我是指王特,我仔细想了想,他永远不会伤害王伦。”
周夫警长看着他,这又是在表演吗?
他粗暴地对明仁说:“不要管王特,让我们谈谈你。昨天晚上你离开旅馆好几个小时,你去哪儿啦?你在那儿认识的那女人是谁?”
明仁惊讶地两眼瞪得溜圆:“警长,你胡说些什么呀?昨天晚上我去看我母亲和我妹妹,她们住在龙市。为什么问我这个?”
明仁的解释无论真假,很容易查清楚。倒是张德既有机会,又有动机,却没有证据。
“算了,明仁先生,现在没有问题了,你回家去吧,有什么事我再和你联系。”
“谢谢,警长,不过,假如可以的话,我想送王特和他母亲回家。”
“我同意。”周夫警长提高声音说。
他迈着沉重的步子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来,面对着垂头丧气德张德和他那位火冒三丈的太太。
他说:“张德太太,你可以暂时留下来。现在,张德,我们开始谈话。你杀害了明仁太太,从头开始说。”
“我没有杀她,警长,我已经说过,我还要再说,我没有杀明仁太太。”
“晚安,警长。”一个孩子的声音从对面传来,警长抬起头,看见明仁和王特在门边。
王特走进来说:“妈妈说我现在可以回家了,我想应该来跟你打声招呼。”他说着,对警长和张德夫妇孩子般地笑着,同时点点头。
“张德太太,你好。”他讨好地说,“我希望张德先生的感冒好些了。”
张德粗声粗气地说:“我没有感冒,孩子。”
“昨晚张德太太说你感冒了。”王特脸上是一副善良的表情,“我只是想问问你是不是好些了。”
“警长,让这孩子走开,否则我要找律师。”张德太太说。
警长举起手说:“先别着急,张德太太。”他转过头去问那小伙子,“好好想想,王特,张德的太太什么时候告诉你她丈夫感冒了?”
当那孩子清晰地叙述时,张德一直用手蒙着脸。
王特说:“昨天晚上,她从王伦的车库里出来,跟我说,张德先生感冒,下雨不能出来遛狗,她不得不牵狗散步。而且她的手也被什么东西碰伤了,我还以为她也是因为爬树弄伤了手呢。”
张德的太太火气消失了,脸色苍白地招认,是她杀害了那个她丈夫每晚偷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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