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证人席上的男人用大手拧着宽边帽。他饱经风霜的脸上显出一种苍白的颜色。“呃,先生,非常可怕。是我一生中见到的最可怕的。”
警官问道:“怎么个可怕法,小罗?”
“啊,血,床上是血,甚至墙上都………”在被告席上,被告打了个冷战,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打了个冷战。他探身过去,低声对他的律师说:“我记起来了。”
辩护律师转过头。“你记起来了?所有的一切?”
“他刚才提到血,让我回忆起所有的一切。”
律师猛地站起来。“阁下!我请求法庭原谅我的打扰,但我希望能短暂休息一下。我的委托人……呃,身体不舒服。”
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木槌落下。“好吧。法庭休会十五分钟。”
律师急忙把他的委托人带到法庭旁的审问室里。当门关上后,他说:“这么说,你的健忘症是真的?你没有在骗人?”
“我没有骗人。”
“好吧,那就说吧。但是,如果你对我撒谎的话——”“我没有撒谎。我记起了所有的一切。我真希望自己忘了!”
洛阳北部春天的天气似乎很暖和。三月的天气可能非常热,但是,北方来的冷空气随时会让气温在一个小时之内猛降三十度就是在这样暖和的一天,方伊第一次见到赵立。
他离开了主要的公路,沿着一条石子路走,他的卡其布衬衫敞开着,背着背包,一边肩膀上挂着一个帆布盒,里面装着一个吉他。
洛夫是个细高个,一对湛黑的眼睛,一头发黄的头发,年纪还不到三十岁。许多人认为他是农场打短工的,洛夫则认为自己是个吟游诗人,是一个无拘无束的幽灵,到处漂泊,四海为家。
他刚去过一个农舍问过,他们不需要人手,但那家的女主人向他提供了一顿午餐,有鸡排、冷饼干和一块鸡蛋馅饼。他坐在路边树下,吃那顿午餐。吃完后,他拿出烟斗抽烟,然后睡了一会儿。
当他醒来时,看到北方地平线有大片的云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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