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这里,肖若水自然一脸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刚出书房就碰到正前来的谢继宣,还笑着请了一个安,才离开的。
谢继宣的脸色可不太好,不顾青杨的阻拦,直接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热气直往屋里涌,谢继安连忙抬头,见到来人,就又将头低了下去,写起了与羌西族讲和一事奏请武帝。
谢继安是怕热体质,先前有外人在,还能勉强忍着,这时只有谢继宣在,他倒是不拘小节地拿扇子扇了扇风,一脸不悦,“把门带上。”
谢继宣低嗤了一声,倒是听话地关上了门。
“大哥这小日子过得倒好,走到哪里都有女子牵挂着。”他慢慢朝案桌前走近,一股冷空气就往里凑。
谢继安皱起的眉微松了松,扇风的扇子也放在了一旁,将桌上刚得的陇海天的信递给他看。
“你看看可有什么需要再协商的。”
谢继宣接过,两眼扫过,就问,“陇海天当真愿意讲和,就没什么别的要求?”
看来还是谢继宣更为了解陇海天的为人,羌西地处环境恶劣,要些粮食种子之类并不稀奇,但是就这样?这可不是陇海天的个性。
“他要你孤身前往与他一战。”谢继安停笔看他,“地点在他蒙西大寨。”
谢继宣了然,将信纸丢在桌上,“他是请君入瓮,想来个瓮中捉鳖?”有意思,谢继宣走到太子身后,两手一张,就将他抱住,嘴角凑到他的耳边轻喃,“那大哥觉得呢?希望臣弟去吗?”
谢继安急着回京,自然希望能尽早解决此事,但他脸色未变,嗓音轻淡,“我正要与你商谈此事,端看你想不想去了。”
“那如果臣弟告诉大哥,不想去呢!”谢继宣张口含住了太子敏感的耳垂,细细研磨。
酥麻的感觉从耳垂处蔓延至身体各处,太子殿下连脸都泛起了酥酥麻麻的战栗感,嗓音低哑到了极点,“你若不想去,本宫自然不勉强。”
谢继宣双眼幽深,右手覆上太子殿下正书写的信函上,舌尖轻轻舔了舔他洁白的耳郭,嗓音沉哑而磁性,“嘴里这么说,信倒是早就写好了,难不成大哥觉得臣弟不入羌西,那陇海天还会答应讲和一事?”
“嗯……哼……”太子殿下一声闷哼,案桌上的手顿时握紧。
原来就在谢继宣说话时,右手早已偷偷潜入了太子殿下衣衫之下抚弄了起来。
太子殿下低喘数声,嗓音沙哑,“难不成依你的身手还怕孤身入羌西?”
“臣弟倒是不怕,只是极不喜欢大哥这两面三刀的性子,要是大哥对臣弟再敞开一些,臣弟可不就更加情愿了吗?”他那敞开二字说得尤为缠绵,右手一伸,就将太子殿下的下颚扳了过来,就吻了上去。
两人吻了许久,足有半个时辰过去,太子殿下才一脸迷乱地低喘着平复怦怦乱跳的心跳,而谢继宣则是从怀中掏出丝帕轻轻揩拭左手上的浊液,看他眼底深幽澎湃的暗红,倒是想在这里来上一发。
谢继安清楚他的尿性,只说了一句话就让谢继宣停下了想法。
“你去羌西带上肖若水。”太子殿下的嗓音中满是事后的餍足与迷乱。
他话刚说完,谢继宣揩拭手指的动作就停了下来,眸底倒是少了些欲念,但重新燃烧起来的却是比欲念还要可怕许多的残暴气息。
“哦?大哥再说一次,臣弟没怎么听清楚。”
谢继安看睨他一眼,“肖若水想入羌西为她先夫报复,诛杀一名副将,你于旁帮她一把。”
太子这话,谢继宣听明白了,挑了挑眉,“大哥倒是好心。”虽是讽刺,眼底的残暴倒是褪去了不少。
“只不过臣弟拖一个累赘,想从羌西全身而退怕也是力不从心,大哥还确定让我带上肖……若水?”好像是叫肖若水这名字,谢继宣皱了皱眉,说话间,还将残留了太子气息的丝帕又揣回了怀中。
谢继安正好看见,不由得嘴角一抽,“你……”
谢继宣转过头看他。
谢继安顿时闭了嘴,将眼神调往了他处,“你若没有把握,我回绝了便是。”
都商量好了,回绝不是打脸吗?谢继宣可没忘记先前肖若水是一脸笑意离开书房的。
“回绝倒是不用,大哥以后若是有用得着臣弟的地方,提前说声便是,臣弟哪有不答应的。”谢继宣笑了笑。
谢继安反倒一愣,他虽然是先答应下肖若水,但谢继宣的话并未说错,此次陇海天目的就是谢继宣,若是谢继宣一人,姑且还能全身而退,但身边若加上一个肖若水,倒是不好说了。
他先前没有想到这点,谢继宣一点明,就不大抱希望了,却没料到谢继宣的态度,竟然答应下来了。
“先前是我顾虑不周,你不必如此。”
谢继宣又笑了笑,眉宇间都泛着戏谑之色,“先前只是臣弟发牢骚呢!怎么,大哥心软了?”
滚!
谢继安皱眉。
但是谢继宣此行羌西之事,却这么定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太子殿下召集了众将领开了小会,统一了意见,谢继宣带着贴身侍女就起身去了羌西。
与此同时,太子殿下的密函也于同一时间飞往了京城。
与羌西暂时讲和之事,已如板上钉钉。
这是太子殿下对谢继宣的一种无法言说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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