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在禁卫的护卫下,走到州府大门前,了解了情况后,脸上黑线密布,因为情况果真如他所料。
他堂堂当朝太子竟然被认为是滥意杀害朝廷命官的犯乱贼子?还强占州府衙门,胆子猖狂!
等太子殿下亮明身份,那些灾民总算情绪平缓下来,原本饥寒交加的脸上也洋溢着喜悦之情,不过谢继安眼尖地发现,在这些衣衫褴褛的灾民当中,有几个人十分反常。
那些人虽然也是衣衫破旧,但脸上却面无表情,视线流转间,好像在互相示意。
谢继安面色一凛,身形就不着痕迹地往禁卫身后慢慢靠拢,正在此时,那几个人倏地突起,手持长剑,全都奔向大门前的太子殿下。
杀意满满。
一时之间,百姓尖叫地四处奔走。
若是有百姓挡了杀手的路,一剑穿透,一条宝贵的生命就这样化为虚无。
谢继安脸色大变,沉声命令,“先保护百姓离开。”
在场的禁卫,三分之二的人手听从命令前往处置,同时,有三分之一的人留下,将谢继安护在中央,密不透风。
谢继安眸光一闪,将身边的禁卫的脸都一一记在心里,随后才观察前来刺杀的人。
一共八人,年纪很轻,脸上线条棱角分明,都十分冷酷,眼神中杀机腾腾,全部是冲着他而来。
这让谢继安想到冬猎时那场刺杀,眼中一冷,嗓音低沉下令,“捉活的!”
他敢这么说,自然是相信禁卫的身手,果然,一刻钟后,八名刺客,在禁卫手下趋于弱势。
“走!”眼见情势不妙,那八人中的一人连忙出声,话音刚落,就飞身离开。
留下的七人,也想抽身逃离。
只不过谢继安早有指令,禁卫身手了得,周旋许久,终于活捉一人,杀死两人,有五人逃跑。
谢继安刚面露喜色,就见巫舒岳提溜着衣衫不整的庄默然回来,“啪嗒”一声,就丢在谢继安面前。
庄默然“哎哟”一声,揉了揉屁股,就找巫舒岳理论。
就在这州衙大门口,两人就拉拉扯扯,不对,应该是巫舒岳被拉拉扯扯。
而太子殿下现在哪里有空理睬他们,快步走到那名被押来双腿跪地的刺客面前站定,看了一眼。
“带进来。”话罢,就转身往前走。
那刺客双眼阴冷地抬头,怕他嘴里藏毒,下巴在被活捉时就被卸下,可他却面色不变。
这时,庄默然仿佛才看清楚四周的情况,特别是在看到地上的死人时,吓得连拍胸脯,惊魂未定地后退两步。
他后退的时机也十分好,刚好在那刺客面前。
这么好的机会,那刺客双眼一冷,半蹲半起之下,脚下猛然用力一扫,使得禁卫身形未稳,再趁此时机,左旋转身躯,只听“咔擦”一声,刺客右臂直接骨折,他的左手却寻了这个空当,一把抽出禁卫腰间长剑,再转回身横扫。
禁卫条件反射一退,却不料那刺客意不在此,而是笔直刺向正缓缓进府衙的太子殿下。
“殿下小心!”
谢继安猛然回头。
就见巫舒岳抽出长剑,就直接将刺客就地斩杀。
“噗嗤!”一声,剑入血肉的声音,但谢继安却脸色大变,快步走到那刺客面前。
一旁的巫舒岳不明所以,手一抽,又是“噗嗤!”一声,那刺客应声倒地,死得不能再死了。
谢继安看到此,真是心肝都痛了,忍不住瞪了巫舒岳以及惊魂未定的庄默然一眼,浑身冷气地转身回府。
“怎么了?”巫舒岳将剑收回,一头雾水,他刚刚不是救了太子殿下吗?怎么反倒脸色那么难看。
禁卫的其中一人一脸同情地为他解惑,“太子殿下想留一个下来问话。”结果被你给杀了。
巫舒岳闻言,面色一僵,但辩解道:“可刚刚不是为了救他吗。”如果不是他出手,太子殿下早就被那剑刺伤了。
禁卫再同情道:“那个刺客右手折断,左手力气根本不足以奔到太子面前,刺杀太子。”
巫舒岳再一僵,看着地上已无呼吸的刺客,“那他……”
禁卫摇头一叹,“他这是意在求死!”话刚说完,就极为老练地帮忙同事收拾残局去了。
巫舒岳脑中如钟鼓敲过,轰隆一声,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了。
皇上明明派他来协助殿下,但他好像已经是第二次反倒坏了殿下的事了。
括弧:第一次,益州知州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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