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月使四人闻言,禁不住对望一眼,只听萧长琴继续说道:“我知道她此次让你们出来实际上是护我周全,如今她的处境比我更危险,你们更应该回幽都去保护她。”
四人听了此话,心中微微惊诧:“公子难道有料人先机之能不成?孤光殿下并未对他提起我等四人此次来大荒的真正原因,他怎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萧长琴见四人不说话,以为四人还在耿心于刚才强自放走大司命二女之事,心中立时不快,说话间的语气也是不再那么好了:“我说你们听到我说话没有?”
辉月使一见他突然神色不虞,急忙应道:“听到,听到,属下在想该如何做才能有一个万全之策。”
萧长琴听了此话,心头怒气稍解,淡淡说道:“不用想了,你们四人即刻启程,赶回北溟幽都,将今日之事陈于孤光。她若有何异言,便说一切皆是我的主意。”
辉月使闻得此言,偷眼看他神色决绝,想来还在为刚才自己阻拦他放走大小司命一事而不快,当即回道:“属下受命于殿下前来大荒护卫公子,如今情况有变,属下们也只能依公子之言了。”
萧长琴“嗯”了一声,淡淡道:“既是如此,那便回去吧。”
辉月使点头称是,微一沉吟,突又说道:“属下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
萧长琴看了看他,说道:“你且说来。”
辉月使闻言,沉吟片刻便道:“属下二妹邀月使虽得公子好意保全性命,但终归犯了大错,属下想将她留在公子身边供公子差遣,盼能服侍公子日常起居,以将功补过。”
萧长琴听了一愣,转头看了看貌美如花的邀月使,心中的那头*鹿立时便又活跃起来了,一想到一路上有邀月使这样的绝世大美人服侍,心里面简直高兴的不得了,但是当着这么多人他又不好意思表现的那么明显,微微顿了顿才道:“这只是你的意思,要问过邀月使本人才可以。”
辉月使闻言,立时大喜,当即朝邀月使道:“二妹你可愿意报公子救命之恩?”
邀月使脾气直爽,心地又素来单纯,心里哪里会有萧长琴贱人的那般龌蹉想法,一听到自己可以将功补过,立时忙不迭的点头:“属下愿意,属下愿意伴随公子左右,听候公子差遣。”
萧长琴听了此话,简直要高兴的大笑起来,但这贱人向来喜欢摆谱,竟有婉言拒绝起来。也不知辉月使的脑子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让萧长琴留下邀月使,双方推脱数句,萧长琴便以推脱不过为借口留下了邀月使。之后辉月使三人便受萧长琴离开木渎镇,快马加鞭的直朝北溟而去。萧长琴却是满心欢喜的拉着邀月使与白芷晴这一大一小的两个美人儿朝客栈的后院而去,个中细节且不必说。
却说大司命与少司命二女离开客栈,本欲投流云渡而去,将她们此前所得消息传回东海,却没想到在行至芦花坞时竟又遇到张凯枫三人。
芦花坞乃是大荒江南郡的一个小渔村,村内渔民不足百户。位于木渎镇东南五百余里处,本是江南郡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村,皆因当年江南青灯教徒在此盘踞图谋叛乱,此地始为王朝重视,开始驻军巡视,后依海建立码头,一时间倒也有几分繁荣之景。
芦花茶馆乃是芦花坞外坐落在海边的一处甚是简陋的小茶馆,但是因为靠近码头,是芦花坞出海渔民的必经之地,所以每逢渔民出海之时,茶馆便能多得几分银钱进账。
少司命照顾大司命在茶馆外的方桌前坐下才朝伙计要了两份素面,两份清茶。店伙计何曾见过二人这等的如仙女一般的美人儿,少司命一吩咐完,他便满心欢喜的去准备了,不消片刻功夫,二女要的素面与清茶便送了上来。
大司命有伤在身,少司命只好服侍草草进些素面,如此一碗素面也是吃了半个时辰。
“妹妹,真是有劳你了。”大司命得她照顾,心中感激。
少司命浅笑劝道:“你我姐妹这么多年,何须如此客气?”
大司命听了,心中倍感温暖,凄然一笑,说道:“姐姐此生能有你这个妹妹,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少司命浅浅一笑,端起茶水浅酌一口,微微说道:“姐姐这是说哪里话?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心养好伤,不要再想其他的事情。”
她的话刚说完,突听一声大笑自天空传来:“恐怕她要去地府养伤了。”
二女问得此言,均是悚然一惊,齐齐站起身来。
只见远处天际三个黑点瞬息之间便扑至眼前。二女一见到那三人,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无比。
“哈哈哈哈,二位司命大人,我们又见面了。”张凯枫一脸得色的走过来,径直在二女身前的木桌旁坐了下来。
二女脸色变了一变,大司命上前一步冷然道:“张凯枫,你跟踪我们姐妹二人到了这里,意欲何为?”
张凯枫哈哈一笑,说道:“本候久闻少司命万叶飞花流乃东海一绝,此次有幸得见,还未领教,怎能就此错过良机?”
大司命听闻此话,心头怒意立时上涌:“张凯枫这厮分明是看我身受重伤,才敢跟踪我二人至此。”她心中虽然恼怒他趁人之危非君子之行,但一想到自己先前与少司命一路跟踪他寻他晦气,心中又是暗悔不已。
少司命知道张凯枫此人素来恩仇必报,先前她们姐妹二人那番为难他,现如今她们姐妹二人,大司命受伤,实力大减,他岂能不趁机报之前那“一箭之仇”?一想到此处,她便知今日之事绝不会善了,但她素来性子孤高,此时若想让她开口求饶又岂能如意?当即便是悠然一笑,淡淡说道:“既然镇平候如此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又岂能不给您面子?敢问镇平候,想要文斗还是要武斗?”
张凯枫生性清高孤傲,最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不惧不畏,比他还要清高,如今他见少司命面无惧色,神色自若的说出这番话,心头顿时火起,当即冷哼一声:“我等同为武林中人,当然是要武斗。”他的话还未说完,朱天狱焱剑已是铿然出鞘,直扑少司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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