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琴身子一晃,跳到辉月使身前,眼神灼灼的看着他说道:“辉月使,你们四兄妹相互扶持百余年,情深义厚,今日不应该因为邀月使犯了一个小错就取她性命吧?”
辉月使一看拦在他身前的乃是萧长琴,立时正色道:“孤光殿下待我等恩同再造,我兄妹固然情深,但她今日犯下这等大错,将孤光殿下置于万险之境,属下若不杀她以示惩戒,又如何对得起孤光殿下的莫大恩德?”
萧长琴闻得此言,淡然一笑,微微说道:“辉月使此言差矣,我倒是认为你今日若是失手杀了邀月使反而对不起孤光的紧。”
众人闻得此言均是一愣,辉月使更是满脸疑惑的问道:“公子此话何意?还请明示。”
萧长琴转头看了看少司命,朝辉月使微笑道:“辉月使,这东海的二位女侠对我等并无恶意,我看还是让她们离去吧。”
辉月使听他突然提起此事,先是一愣,随即明白他是担心自己会以二女知道的秘密太多而将这二人杀了,当即正色道:“公子您可能不知道,这二人可是神王帝俊跟前的红人,今日可万万不能放的。”
萧长琴听他言语中浑然不给自己面子,禁不住心头微有愠意,但又念他对孤光忠心耿耿,只好强忍着说道:“她们怎么说也是你之前的部下,何必非要赶尽杀绝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说是吧。”
辉月使素来刚正,哪里听的进萧长琴的这番话?闻言立时正色说道:“公子心胸宽善,属下甚是佩服。但是这二人作恶多端,今日我等好不容易将二人擒住,岂能轻易放虎归山?”他这话说完,一旁的暗月使与魅月使二人也是纷纷进言说这二人是万万放不得的。
萧长琴听的心头恼怒不已,恰逢此时大司命醒转过来,闻得此言,急忙哀求道:“奴婢知错了,辉月使大人恕罪啊。”
辉月使闻言,怒哼一声:“当日你二人合谋擒拿我兄妹时何曾想过有今日之难?”
大司命闻得此言,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无比,反倒是少司命神情镇定的站在当地,淡然说道:“当日奴婢也是受神王之命,实有万分不得已之处。如若大人认定那事罪责在奴婢二人身上,奴婢也只有认了。”
辉月使冷哼道:“帝俊该死,你们也不该活。”说罢,扬起手掌便欲朝少司命当头拍去。
萧长琴见了,禁不住神色一变,身形立闪而出,一股澎湃的变天之力亦是瞬间汹涌而出,当即便听“砰然”一声闷响,萧长琴与辉月使二人齐齐后退一步。
众人见状均是脸色一变。邀月使与暗月使的人心头均自暗想:“公子当真天赋异禀,只是月余未见,他对变天之力的掌控竟有上升了一个新的台阶。”
少司命亦是芳心大震,满脸惊异的看着萧长琴:“这少年好生厉害,竟能在瞬息之间调动如此庞大的变天之力。”
大司命则更是吃惊不已:“这少年是何许人物?竟能调用变天之力,看他刚才出招间的从容之色,他对变天之力的掌控恐与张凯枫对朱天之力的掌控不相伯仲了。”
萧长琴被辉月使的真力震退一步,身形刚稳便立时上前一步冷然喝道:“辉月使,今日这二位姑娘本公子保定了,你若想杀他们二人,就连本公子也一起杀了吧。”说罢,冷哼一声,仰头直视着辉月使,神情冷漠无比。
白芷晴听闻此话,立即冲上去挡在萧长琴身前,瞪着辉月使道:“不许你伤害萧哥哥。”
辉月使哪里敢对萧长琴动手?一听到萧长琴的话,急忙俯身跪倒:“属下不敢,属下万万不敢。”他们四人离开孤光之前孤光便曾密令过他们四人,九命菩提固然重要,但是更重要是的是萧长琴的性命,万不能让萧长琴在大荒有生命之险。是以辉月使一听到萧长琴那句话,立时吓的匆忙跪倒,邀月使三人见辉月使跪下,自也是纷纷跪倒在地。
少司命早知萧长琴似是四大月使的上官,但却没有想到四人竟对他行如此大礼。想当年四大月使在神界面见神王帝俊之时也未曾行过此等大礼。大司命不知萧长琴身份,此时见了这等情形,更是惊异的目瞪口呆。
萧长琴冷哼一声,也不理四人,几步走到大司命跟前将她扶起,转身朝少司命道:“二位姑娘请吧。”
二女面面相觑,犹豫不决。少司命美目环顾,看了一眼犹自跪在地上的辉月使等人,说道:“今日多亏公子相救,我等姐妹大恩不言谢,若他日公子有何难处,我等定然竭力相助。”
大司命亦是满脸感激的说道:“公子今日大恩,我们姐妹定会谨记。”
萧长琴哈哈一笑,说道:“二位姑娘言重了,请吧。”
二女闻言,对望一眼点了点头,当即朝萧长琴作了一揖便朝门外而去。大司命行至大门处,突又回转过来,几步走到辉月使的身侧朝他盈盈一摆,说道:“月使大人,奴婢心知四位月使大人昔日待奴婢不薄,奴婢们断不敢忘,当年之事奴婢们罪该万死,若月使大人执意要处死奴婢,待奴婢处理完当下事务,定会登门请罪。”说完,转身又朝邀月使等三人拜了一拜,这才转身离去。
萧长琴站在一旁将这些尽收眼底,心中更觉辉月使等人实在太过无情。直待她们二人彻底走远,萧长琴才冷冷的朝辉月使道:“起来吧。”
辉月使拜谢道:“多谢公子饶恕。”说完才起身,邀月使三人亦是跟着起身。
萧长琴见四人神色灰败,心想他们执意要杀大司命二女也是忠心为主,顾及孤光的安危,心头顿时又禁不住为自己刚才的莽撞有些歉然,说话间的语气也是软了许多:“刚才刚才我情绪失态,没有照顾到你们的感受是我的不对,我给你们道歉。”说完,便朝四人拜了一拜。
辉月使急忙上前扶住他,低头道:“属下不敢,公子宅心仁厚,不愿杀生,属下远远不及。刚才公子教训的是。”
萧长琴听他言语如此,但心想他心中多半并非如此,心头亦是歉然非常,想了想才说道:“好了,这件事不管谁对谁错,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多做计较了。”
辉月使点头回道:“是,公子所言甚是。”
萧长琴平日里最喜听别人给他说些奉承话儿,今日听了这话心里面却浑然不是滋味,但他想到是自己有错在先也不好再发作,只好忍着心头的不快,淡淡说道:“现在孤光未死的消息走漏出来,你们四人已经不能再留在此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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