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成凝视着她,内疚感油然而生,“你这么远跑过来,我心里像搁了个秤砣,怎么对得住唐经理,怎么对得住笑兰?”
舒银花明白他的意思,也跟着长吁短叹,“结婚前不知道选择男人,结婚后没有了选择的机会,有什么办法?生了孩子还那么多男人大献殷勤,我只是开玩笑,从来不给身子,谁都知道偷人养汉到了阴曹地府会下油锅,滚钉耙死无全尸,同自己的丈夫光明正大,问心无愧多好!可是命运*起来了,只能火烧眉毛顾眼前,我总不至于把这大半辈子光阴丢掉去图来世呀?”
“你的婚姻名存实亡,苟延残喘,多少有些道理,我可不是这样啊。”牛成看着空中一对迁徙的鸟儿,自问自答。
“你一个男人讲这些冠冕堂皇的道理干吗?要是老婆在身边同别的女人有染那是对不住她,可这天远地隔长年累月不在一起,总得有个身体需要吧?一杆磅秤有大小几个砣,一把茶壶还配几个茶杯哩!蛮稀奇?”舒银花的脸像鸭蛋里透出的蛋黄,鲜艳夺目,煞是好看。
牛成无语,心仍是铅一般沉重。
“人家说老婆是玫瑰守着家里开,情人是罂粟长在外面香,你怎么想不通?一根火腿肠让我分享而已,急别人之所急,想别人之所想,大方施舍,助人为乐也是美德呀。”舒银花说着说着突然停住,像急剎车似的,脑袋惯性地倾了过去。
牛成想到舒金花一个被丈夫抛异的可怜之人,想到舒银花守寡式的煎熬,自己虽然不是干什么善事,倒也没有坑蒙拐骗,掠夺蹂躏。如果说对她们这种友情和关爱被称作品德败坏,拒绝岂可算是人道?如此想来,他心里好受了些许。
大客车在繁华的镇上停住,牛成、舒银花下了车转向后街。两人已是饥肠辘辘,正好路边有家早餐店,锅里架着高高的蒸笼垛,现做现卖。只见那师傅头戴无檐帽,腰系白围布,将抻好的面拧下一坨,用擀面棍三两下压成薄片放入平底锅中,一张圆圆的饼成形了,然后打个新鲜鸡蛋撒上一撮绿白相间的葱花,慢慢地饼白里带黄,色香味俱全。舒银花咬了一口,“好吃,家里没有这种做法呢。”
吃罢早餐,两人专心找出租屋,见了招租牌就打听,有了空房瞄一眼,要么远了,要么太嘈杂,要么价格偏高,一无所获。这里的市容经过精心规划,街道宽阔,整齐划一,班马线明朗,路标醒目,人行道无障碍通行,店铺商家规范经营,所到之处耳目一新。舒银花这才想起,“我们租房要不要结婚证?”牛成不足挂齿,“什么证都不用,有钱就ok。”
“天堂,这里真是天堂!”舒银花兴高采烈走近花坛。里面的植物叶片肥大,花朵茂盛,香气浓郁,花色鲜艳。她弯腰摘下一朵,美不胜收,“这花我还从未见过,叫什么名字,多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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