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牛成进退两难时,笑兰悄悄跟了过来,他把校长的话原汁原味地讲了一遍。笑兰噗嗤笑道,“算了吧,就是能坐,有她们在一起也不会安宁。我俩不看这鸟电影,去你家里转一圈。”
牛成如获大赦,但突然微服私访也不妥当呀,父母毫无准备,屋里肥料、猪菜、饲料乱七八糟岂不出尽洋相,第一印象如此,往后还有不有戏?笑兰窥出他的心思,含情脉脉地说:“你别胡思乱想,我不会计较你家境的。在你之前有两个男孩条件都很好,一个是独生子,听说家里还有些祖传的金银财宝;另一个住的是楼房,并且有门技术——听说是个开手扶车的,但我都没有看上,要是稀罕钱财能轮到你的头上?”
话说到这个程度还有什么顾忌,牛成悄悄地牵住她的手,那朴素中渗透的美艳如出水芙蓉,亭亭玉立,淡雅幽香。笑兰闭上水汪汪的眼晴,幸福地将头倚在他宽阔的肩臂上,晚风吹拂着她的秀发,撩拨得他面颊痒痒的。皎皎之夜,月光如银水一般洒在大地上,两人十指紧扣,心心相依,默默祈求这路长一些,再长一些,一如孩童们祈盼大年,过得越长越久,长得永远永远。
笑兰的身上有一种好闻的香味,如同刚酿好的甜米酒,诱惑着贪杯的男人。牛成陶醉了,鼓起勇气凑过去。笑兰投怀送抱,身体柔若无骨,像融化的春水。两张嘴唇紧紧地贴在一起,如同两只贪婪的昆虫,尽情地吮吸着对方的气息。
初夏的夜晚是那么的潮湿,时隐时现的月光下一只鸟儿飞过,唱起动人的歌曲:“豌豆八哥!”远处夜幕中一个童子在大声附和,“豌豆八哥,公公烧火,婆婆炒菜,炒出汤来,好吃好吃,每年又来!”
两人会心地一笑,恋爱中的男人向来善于说,炫耀亮点,憧憬美好未来;恋爱的女人向来善于听,温柔乖巧,尽显窈窕淑女之形象。笑兰却毫无半点矜持,仰起头,目若朗星地凝视着他,“你的学生为何叫你成老师,别的老师都称呼姓啊?”
外事问谷歌,内事查百度。笑兰提出的一些古怪问题连网上也搜不到,诸如:汪姐有个漂亮女儿,白白胖胖,还未出嫁,你怎么不同她做女朋友?我只读了一个月初中怎么办?女大男小,直接喊你的名字合适吗?好在这件事容易诠释。牛成说:“学校有三名牛姓老师,如果都按姓称呼岂不乱套了?他们从事教育多年,年长为大,辈高为尊,只好一个叫牛校长,一个叫牛老师,我年龄最小,前面带个名字不就容易分开啦。”
“哟,还有这么多道理,我琢磨了几天,以为你是招聘的还不够格喊牛老师哩!”笑兰顿开茅塞,那颗悬着的心终归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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