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过了好些天,郑副官眼见得萧念梳登堂入室在赵公馆最侧的院子借住了许多天,在偌大赵公馆希腊式雕塑喷泉边遇上穿着亮色旗袍的萧念梳方醐醍灌顶醒悟过来……原是绝望啊,原来他好几次汇报大太太的情况换来的不是先前预想的赵钧默于二人之间积极的挽回,换来的竟是绝望……亦或者是他未看清的自灵堂那日赵钧默心底便升起的绝望。
“那些衣裳……”这件旗袍。
郑副官怔愣地望着萧念梳娇傲领着好些丫鬟浩浩荡荡离去的背影,不禁低声呢喃起来。
“那,是先前小姐叫我扔掉的,皆是西街凤轩居的老裁缝赶制出来的,手工极其精妙,都是,都是姑爷为小姐自那儿订做的,没一件重样的,我都好些不舍,晚上曾去寻过,本想着捐给红十字会也是好,可我去寻时那扔的地方早就无了这些衣服的影子,原是在这儿了。”
后头脚步声略重,恍惚间郑副官身后响起周妈似叹息的沧桑声音,好些日子了,周妈脸色亦是愈发不好了,旧式发髻梳着,不似以往的一丝不苟,透露出了她内心的心绪不紊,着眼过去,萧念梳的背影叫她又叹了好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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