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赵钧默无声莫名的冷处理中,郑副官亦是焦急万分,真真是愈发瞧不明白了,是愈发猜不中这两个主子的心思,好几次按耐不住心中的关切之情,曾偷偷好几次在明晰的门外侧耳暗听,至多不过听到几句大太太同猫说的话,不外乎是那几句:
“晚晚,是什么时辰了……晚晚,你怎么不理我呢,晚晚……我看起来可老了些了?晚晚……我昨夜梦到阿弟了……晚晚……晚晚……”
俱是——晚晚。
其实许许多多人皆想不透,为何大太太对一个畜生那样好,然,明晰亦想不透那些个人在想些什么,女子有时要的其实不仅仅是爱,而是陪伴。即使是一个只会喵喵不同人话的声音,可它时时在她的身旁说这话,发着声,从未离她远过半分。
是呵,晚晚就像是她最后一个寄托,一个归属,虽然是个畜生,却是真真那样从头陪她到尾,从盛极到衰败,从始至终不曾离去过。或许就因是畜生,所以才没有人那样多变的心思,才不至于钻牛角尖,才无那些个人的复杂心思,它有一双最明亮清澈又带着诡谲的眼神,倒映着明晰的脸孔,它的陪伴是明晰最后那一点点微弱光芒。
眼见得情况不知怎么地越来越不妙,郑副官不顾政务赶忙好几次报告给自家主子大太太的情况,尚以为自家主子会多少紧张忐忑,怎却是每每瞧见赵钧默的脸色在听他报告时一点点地灰暗下去,握笔的指关节都时时地紧绷起来,眸色在微垂的睫毛下显得那样的晦暗,竟是每回听到大太太的消息自家主子并不是担心亦不是失望,郑副官瞧着那双眼底渐渐冰寒怔忡的黑眸,愈发有些不敢附耳在赵钧默旁说些大太太的情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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