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当时火势这么大,周围的住户也都有赶来救火,为何连一里外的人家都惊动了,偏偏住在院中的人一个都没跑出来?”陶长老也开始发问。
云莫安哼了哼,斜了陶长老一眼,“陶长老,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之前调查的时候已经查明了,商队的人那天晚上喝了酒,且喝的是当地自酿的烈酒,那么没有及时醒过来也是正常的。”
“族长,那么客栈老板一家的提前离开也是正常的吗?负责打更的更夫莫名当天醉酒也是正常的吗?在父亲所住的房门残骸上,发现油迹是否也是正常的?试问,当这诸多的‘巧合’同时堆积在一起,是否还是正常?”云汐顿时气势一凌,言语步步紧逼,显出一分压迫,凤眸闪过迫人的冷光。
“什么?”众人顿时心头一沉,突然发现,事情或许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简单,庄主被人蓄意暗害,这绝非小事!
“呵!”云汐唇角泄露一丝冷意,“不仅如此,客栈老板一家,在父亲死后的第七天,也全家遇害,没有留下一个活口,这是不是巧合得过头了?若各位非要说巧合,那么在父亲遇难的房间内,小谨曾用时光回溯之术进行还原,发现了不少油迹的残留以及奇异从后院自己飞到父亲房门口的柴火,我想问一句,究竟要怎样的巧合,才能造成这样奇异的场景?”
面对云汐一连串的逼问,纵使是云莫安也有些难以招架,他后退了两步,看着云汐那宛若小****噬人的眼神,有些动摇,“你说的这等情况,族老会并不知,当初调查的人并未回禀这些情况,究竟是否属实?”
云汐眯了眯眼,看了身边的大伯一眼,缓声道:“是不是属实,这可以问问大伯。”
云宗仁脸色一变,转身怒斥道:“云汐,你莫要含血喷人,这些事情我怎么知道?”
“哦?是吗?”云汐神情似笑非笑,看得云宗仁心里发毛。
云莫安和几名长老对视一眼,几乎同时开口,“云汐,莫在哪里多说无用之言,你既然指出庄主是遭人暗害,且将证据拿出来。”
“是的,就算庄主真是被害,在没有证据指明是代庄主云宗仁所为之前,也不容你信口雌黄,他毕竟是你的长辈,这般说话有失云家礼仪。”
缓缓将堂上的众人逐一打量了一遍,云汐微微垂目,深感人情冷暖之变,在这偌大的祠堂内,十八个席位,但真正向着自己和父亲的,竟只有木长老和陶长老,再除掉那五六个见风使舵的‘居中派’,父亲的死,究竟有几人在乎?
堂外素白,冷风掀动衣角,云汐觉得彻骨冷意弥漫全身,淡红的唇在随风舞动的鬓发下微微开启,有着一种冰冷的宁静,“既然大家想看证据,那就看吧!”
正当众人被云汐这突然一改刚才争锋相对,展现另一幅冰冷面孔而有些不适应之时,云汐动了!
只见云汐缓缓抬头,额发下的凤眸清辉灼灼,有着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愤怒和即将破冰而出的冰冷杀意!
众人心中一寒!
“小谨,你来!”云汐声音并不大,却运用了传声之术,如利剑一般直穿门外,在外院炸响。
“是,主人!”门外一声清朗的应答,一名灰衣少年直接推门而入,显然早已等候在外。
云莫安刚一皱眉头,准备呵斥云汐不能如此放肆,不经他同意便叫仆人入内,但在接触到云汐瞬间直视而来的视线时,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颤,呵斥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
云汐眸光透着凉意,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一眼,冷声道:“小谨,且将你日前调查到的所有说一遍。”
“是,主人!”小谨一躬身,看向堂上的云莫安和云宗仁,不卑不亢挺直腰背,口齿清晰的开始叙述:“自从回到云家庄之后,主人吩咐在下做了两件事,其一是调查主人父母之死,其二是调查庄中账务往来以及长房一脉私产用度。”
小谨去调查云宗义夫妇死因之事,大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这第二项调查……在座的那些老人精顿时面色一变,目光闪烁不定,调查庄中账务往来以及长房一脉私产用度,这很明显,已经是长房一脉与二房一脉彻底撕破脸,正面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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