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廖村长的逻辑我不能苟同,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道理。
廖村长他们的确是吸人血为生,为了自己活命杀了不少人,但是,说句心里话,只要吃的不是我爹我妈,我叔我婶儿,他爱吃谁吃谁,关我屁事儿。
何况我爹我妈我叔我婶儿早不知道被谁炖了下酒了。
三界潜规则大抵如此。
吃别人,或者被别人吃。
在人界就儒雅一点儿,叫剥削,吃人不见血,更不吐骨头。
妖魔也是以吸食人的精魄增加修为,虽然为三界道友所不耻,但是你坐上妖魔至尊的位置之后你再看,到那时候谁还敢跟你俩呼哈喝的?
廖村长说肉弱强食那句废话我觉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再说了,虱子吸血不是初始设定的么,这个事情也不是虱子说了算的呀,就像人要吃鸡,我说啥了么?我为那些被煎炒烹炸的同类抱不平了么?
我很坦然啊,只要吃的不是我。
但是,我绝对不会做傀儡的。
我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想要什么,谁特么跟老子俩比比划划的我就干他娘的没商量。
世间道路千千万,老子选哪条哪条就是阳关大道。
“尊严么?”虎子低喃着,然后疑惑的说道:“可是爷爷跟我说,什么都没有活着更重要。”
好像还挺有道理...
不对,偏了偏了,思路被他带偏了,我赶紧转换话题。“你之前说,想要从这里出去就必须杀死所有的虱傀?”
虎子笑了笑,然后起身说道:“先吃饭吧。”他站起身,走到厨房开始利落的忙活起来,生火,座锅,烧水,下菜,出锅,一气呵成。
石头搭的简易桌子上摆着两盘菜,三双筷子,没有饭,但是可喜可贺,竟然有一壶酒。
我把酒壶拿过来然后迫不及待的凑近壶口闻了闻。
嗯嗯,酒味儿挺厚,有些年头了。
廖村长劈手夺过我手里的酒壶,然后如临大敌的看着我说道:“这可是我珍藏了二十多年的好酒!就剩这最后一瓶了!我自己都舍不得喝,你就更别想了。”
“小气!”我气呼呼的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青菜丢进嘴里,没放盐,味如嚼蜡,我嫌弃的撇了撇嘴。
廖村长有些不快的对虎子问道:“今天不年不节的,你把这壶酒拿出来干什么?”
“爷爷,好酒还会再有,好日子可不多,哪天乐呵哪天就是年节,你说是不是?”
廖村长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虎子从他手里接过酒壶为我们三人各斟了一杯酒,然后对廖村长说道:“爷爷,这酒您一直舍不得喝,今天让孙儿陪您喝个痛快怎么样?”
廖村长不置可否,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抢过酒壶,对着壶嘴咕咚咕咚,将满满一壶酒喝了个干净。
我赶紧把我的那一杯端起来干了,辛辣的快感刺激着我的喉咙和神经,爽快的我天灵盖儿都要飞起来了。
我打了个激灵,砸吧砸吧嘴,感觉有点儿意犹未尽。
“你个小孩牙子学大人喝什么酒,姐姐替你喝了吧。”我站起来去抢虎子的酒杯,却被他护在手里向旁一闪,让我扑了个空。
“今天高兴,我也要尝尝爷爷心心念念的这壶酒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儿。”他说完,就着酒杯抿了一小口,随即就皱起了眉头,吐着舌头嘶嘶哈哈的抱怨:“真辣!真辣!辣死我了!”
“爷爷,这东西有什么好喝的?你还当个宝贝似的藏起来不让我喝。”
廖村长难得的板起脸来对虎子训斥道:“你懂个屁!”
我头一次看到廖村长对他的宝贝孙子黑脸,不禁有些奇怪。
虎子却不以为意,嘿嘿笑着回道:“您总说我什么都不懂,所以什么事情都替我做决定,但是您又从来不考虑我到底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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