锱铢必较只会有损自己的形象,不如豁达大度后海阔天空,还能为自己博得一个美名。
至于那段被南醉生,省略下中间的一句话。
是高高在上。
只需要维持表面上的高高在上,就足够了。
任凭别人再如何多嘴嚼舌,造谣中伤,那都是暗地里的事情。到了明面上,他们依旧要匍匐在地,仰望且尊敬着高高在上的掌控者。
这是社会阶级分明下的悲哀,亦是强者对弱者的慈悲怜悯。
南醉生闻言放下心来,敛去肃穆的神色,又恢复成以往的灵动活泼。她牵着常笑的手,撒娇般的摇了摇,笑颜如花间声线柔婉,清灵醉人。
“你能明白就好,我今日对你说这些,并不是教训的意味,按照年龄我也要称呼你一声常笑姐姐的,只是我们家境相仿,我不希望看见自己亲近的朋友,被平庸无为之辈作茧缠缚。”
常笑闻言低眸凝视着南醉生,美人笑靥颜如画,剪水瞳眸眉似黛,是实至名归的国色天香。
但容颜再美也不过是一幅皮囊,隐藏在这靡丽皮囊下的,赫然是一颗七窍玲珑心,与纯稚却不失聪颖的灵魂。
她暗叹了口气,难怪南浮生那样在轩市里至尊至贵的人物,也会对南醉生痴缠不已了,如此干净有趣的灵魂,与秀外慧中的人格魅力,换做是她,也是死也不肯放手的。
可惜自己不是男儿身。
等等!常笑思绪万千间幡然醒悟。
自己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她赶紧摇了摇头驱散掉脑海中不切实际的想法,与虚无缥缈的诡异情愫:“你的心意我都明白,我们可是立下誓言要做彼此间一生的挚友,我又怎会将你想的那般不堪呢?”
常笑话音未落间毫不客气的拍了一下南醉生的头,英丽的眉目间颇为不忿:“只是没想到你年龄不大,心思却比我还活络,上天可真不公平,美丽与聪慧全给你了,啧啧。”
当真是珠玉在侧,觉我形秽。
南醉生捂着头,看着常笑长吁短叹,感慨人生不公平的模样,一时间哑然失笑。两人打打闹闹间,沐浴着暖阳与清风,步履悠然的回到教室。
“醉生,常笑!”西余生见到她们两人回来,兴奋的扬声喊道:“我今天从家里带来了果脯与牛肉干,快来一起尝尝啊。”她拿出抽屉里所有的零食摆放在桌面上,阳光从窗外折射在书本,光束里飘扬着细碎的微尘。
原本正在看书的东梦生缓缓抬眸,合上辉宏古朴的绘画封面,鎏金色的云光洒落在书封烫银的镀边,流光溢彩间,书扉轻扣下,是少年恍如梦境的俊秀容颜。
氤氲着云霁的流光,与郁丽的烧蓝色。
“你怎么这么能吃?”他薄唇微启,说的话就没有他的容颜那般,听起来那么美好了。
西余生气结,玉雪可爱的容貌上瞬间浸染了浅浅桃红色。
“啧,居然连班长这样沉默寡言的人都忍不住吐槽,余生你也是人才啊!”常笑倚靠在书桌的边缘,笑眯眯的摸了摸下巴,口中啧啧有声:“瞧瞧这半桌的零食空袋,真是人不可貌相,长得小可吃的却不少。”
西余生无力反驳下,红着脸气鼓鼓的将零食塞回抽屉里。
才不要给你们吃呢!
你们这帮坏人!
南醉生勾起浅红色的唇瓣,笑意清浅,仿若夏季莲池中的涟漪。只是还未等她启口调笑些什么,一声尖利的叫嚣便打破了她嘴角的恬淡。
“南醉生在不在?滚出来!”
几名女生聚集在班级门口,气焰嚣张。
原本嘈杂喧闹的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同学们纷纷望向门口处狂妄叫嚣的几名女生,目光在南醉生与对方之间惊疑不定的来回游移。
东梦生站起身,步履优雅且沉稳的来到教室门口:“哪里来的狗,在一年九班的教室前乱吠?”
少年清朗的声线里逐渐流转着淡淡成年男子的低磁,不再似以往的清朗阳光,柔和悠扬,不知不觉间便悄无声息的转变成,同南浮生一样的,独属于强势霸道的,上位者的口吻与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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