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色的花鬘刺绣深浅有致的蜿蜒在白色的衣领上,鎏金色的光束透过云层,云霁的清光碎影流转在澄金花鬘上,荡漾起华丽流灵的涟漪。
清阳曜灵,和风容与。
东梦生语气温和,但极具攻击力的言辞瞬间点燃了教室内寂静无声的氛围。几名原本狂妄嚣张的女生在他不动声色的威压下,情不自禁的连连后退,不算娇艳但还算清秀的脸上流露出慌张的神情。
虽然那种惊惶不安转瞬即逝。
但是东梦生敏感的捕捉到流痕。
“好好的女孩子,闲来无事不要总张嘴乱吠,一年九班暂时还不缺看门的宠物,如果你们乐意的话,我们自是荣幸至极。”东梦生浅浅扶了一下银边眼镜,声线悠然。
话音未落,班级内瞬间爆发出哄堂大笑。
同学们或做或站,形态不一,但皆是笑的前仰后合。
“笑死我了,这几个人算是踩到钉子了。”
“不愧是班长大人,骂人不吐脏字,还能把人气的半死哈哈。”
“敢到我们班级门前撒野,一会儿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经过主持人比赛,同学们亲眼目睹南醉生的艰难取胜后,内心的崇拜喜爱之情每日里有增无减,是她的勇敢和机智为一年九班赢得了至高无上的荣誉,所以维护她,保护她是理所当然的分内之事,更是荣幸至极。
围聚在班级门口处的几名女生看着一年九班内众人们的反应,竟是出乎意料的同仇敌忾,他们将南醉生挡在身后,一双双眼睛憎恶厌烦的注视着自己这边,是一副恨不得打出去的模样。
“要不这件事儿还是算了吧,黄鹂。”一名女生惶恐不安的扯了下站在几人前方的‘肇事者’,目光闪烁间瑟缩着向后退了一步。
被同伴称呼为黄鹂的那名女生,柳眉杏眼,粉面桃腮,俨然是一名清秀佳人:“走开!胆小鬼!这件事情休想我这么轻易就算了!”
她扬起下巴,清秀的眉目间尽是轻蔑嚣狂的神色:“南醉生呢,还不快滚出来?!躲躲藏藏的可是做贼心虚了?”
说到此处时,黄鹂柳眉微扬,尖细的声线刻意拖得悠长:“哦,对了,瞧我怎么给忘了,可不就是做贼心虚吗!”她抬眸环顾了教室内一圈:“盗取别人的演讲文稿夺得冠军,这等恶劣行径换做是我,恐怕早就羞于见人了!”
南醉生闻言目光微动,心中暗道这个女生有点儿意思。
倒是教室内原本维护南醉生的同学们,此时此刻的内心倒是有些不坚定了。他们犹豫不决的看向黄鹂与南醉生两人,内心皆是暗自思量对方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是假,便是对方栽赃陷害且恶意中伤。
如果是真,昔日的荣誉光环便是一场笑话。
同学们的目光游移不定的在两人间穿梭,他们保持了缄口不言,不管事件的真相到底如何,在真正的缘由没有水落石出前,他们不会妄自下结论,以免伤害到南醉生。
“你们凭什么说是醉生盗取别人演讲稿的?你们有证据吗?而且就算有证据,谁知道是真是假?自己眼热别人的冠军还不怪自己没本事,就只会成天盯着别人的错处,还真当自己是一条狗了?哪怕是狗,也做不到你这样的尽职尽责吧?”
常笑向来厌恶这种趾高气昂,咄咄逼人的女生,故而言辞间十分干净利落,用词犀利且处处不留情面。
“你!”黄鹂清秀的脸颊瞬间胀的通红,再加上她面前还伫立着风光霁月,品貌兼优的东梦生,若是不明就里的旁人看见了,只当她遇见男神害羞之下才面红耳赤,殊不知是被常笑挤兑的无地自容。
“你闭嘴!”
她恶狠狠地瞪了常笑一眼,目光越过北浪生几人重新砸落在南醉生身上:“别以为有几个帮手就当我不能拿你怎么样了!我可是带着证据来的。南醉生你盗窃别人的文稿,算什么冠军?你就是个贼!是个骗子!”
说到末尾时,黄鹂原本就尖酸刻薄的声线愈发扯喊的撕心裂肺,尖利刺耳的嗓音近乎响彻云霄,逼得教室内的不少同学纷纷捂上了耳朵,别过头不愿再看这名疯子。
南醉生坐在靠窗的座位里,将面前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最后,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阳光透过窗外垂柳的疏影横斜,曲折雅致的倾泻在披散的墨发上。错落有致的光影与浅绿垂绦的烟柳,为鸦羽般的墨色发丝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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