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英秀觉得涂山的话似乎不是好话，但一时之间又分辨不清，就住了口。

短时间里，马高原同样分辨不清，但马高原有话说：“少罗嗦！今晚干脆别学习了，随时候命，还要清扫几次。”

涂山说：“其实你们可以直接扔到垃圾筒。”

“老子就不往垃圾筒里扔，昨的？”马高原脾气上来了。

涂山说：“那当然可以。文明的推理，让许多以前能干的事情不能干了，随地扔垃圾就是这样。很多人都跟老爸一样，不愿受文明的约束。不过老爸，您到外面，不会也是这样的吧？”

“放屁！”马高原说，“在外面，老子当然不会乱扔！”

“哦，原来老爸知道不该乱扔，只是回到家里，自己的地盘自己做主，所以就忍不住了。可以理解，我完全可以理解。”说到这个时候，涂山已经扫完扫完了地，并且殷墟回了茶机。地面，又开始有了一些新增的垃圾。

“好了，半小时后我再出来清扫，”涂山说完，走向自己房间，走了几步又停下，“对了，这种忍不住的情况，语文上说，跟失禁是相册的。你们是否需要到医院检查一下？”

马高原问：“什么失敬？”

“就是原本该禁止，自己也知道应该禁止，结果却没有忍住，失去了禁止。”涂山回答。

“哦，我还在为是打招呼的失敬。”马高原嘀咕。

这个时候，涂山进入自己房间。

“哎，”曹英秀拍了拍马高原，“我好像记得，失禁说的是七八十岁的老人，屎尿拉在床上……”

“啊，”马高原惊了，“等我搜一下。”拿出手机，开搜。过了一会儿，说：“好像不是。”

曹英秀问：“什么好像不是？”

马高原说：“我是说，我们这种忍不住想吃、忍不住想扔的情况，好像并不是失禁。”

曹英秀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好像，那就是还不能确定喽？”

“明天多找几个人问问。”马高原说。

结果，这天晚上，涂山就扫地拖地了一次。后面，是马高原曹英秀自己做的清洁。

——

开学了。

涂山由于缺了一个学期的课，需要多办一些手续。

手续办完，暂时，涂山就跟其他同学一样，坐到教室里了。

学生以学为主，这句话，应该家喻户晓。

也就是说，涂山代替的原主，他的生活，其实是以学生生活为主的。

昭德学院脱险，那只是偶发情况。

紧接着的跟父母相处，赶赴亲戚聚会，属于次要情况。

真正的主要情况，应该在学校：武成市第五十一中学，高三四班。

——

原主在这个班上的最主要特征，前面已经说过了。

一个学生的主要特征，就是成绩。包括班级排名和年级排名。

除此之外，必然还会有其它情况，才造成了原主受排挤的窘况。

是些什么情况呢？

——

经济上，原主家庭，还算不上小康。但现代每个家庭，都会对孩子倾尽全力。原主家庭虽然谈不上倾尽全力，但必要的费用，还是没少给。

所以，原主在学校表现出来的经济状况，就是刚刚够。不缺席学校的任何活动，但也没有多余的钱去买零食、上网吧。

既然原主不怎么上网吧，那为什么还被送进了戒网瘾学校？

戒网瘾学校，就只是个代称。那种学校，并不以戒网瘾为唯一倾向。原主父母送原主进去，主要是为了纠正原主不听父母的话、懒惰、不爱学习等毛病。

这些，对涂山来说，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情感方面。

原主居然在学校早恋。早恋的对象，还没有分手。

这就叫涂山有点头疼了。

——

关于早恋，很多人反对，也有很多人赞成。

反对的，所持理由主要有两点。一是恋爱消耗时间精力，会影响学习。二是擦枪走火的后果，学生无法承担。

赞成一方的理由，就不用说了。

涂山自己，如果可以选择，是不会早恋的。

但现在原主已经早恋，还没有分手，那么，涂山就必须负责起来，不能轻率的，就跟人分手。

这是因为，分手，就意味着那个女孩失恋。

失恋了，那个女孩多半会忧伤，影响学习。严重的，还有可能自残、自杀。

所以，涂山准备了解那个女孩的性格之后，再处理分手或者不分手的事。

——

开学之后，固定的，会有一些事情。

到新教室，排座位，领教材。其他同学，还要上交暑假作业。这条涂山免了。

原主那个早恋的女孩，名叫张锦，居然是一班的。

一班，也是学霸班。大考之后，全年级成绩最前面的五十人，就归属一班。

原主是怎么跟张锦扯上关系的，一时之间，涂山并没有搜到这方面的记忆。

开学前几天，就只是跟张锦打了个招呼。后面几次远远地碰见，也只是点头示意。两人之间，至少张锦那边，并没有说过需要约会。

涂山想，这样正好。张锦不约，自己也不约。一直维持到高考之后，很好。

——

预料中的开学考，很快就来了。

每次开学，都会考一下。对校外学生来说，叫做摸底考。对本校学生，则叫收心考。

涂山这种，虽然是本校学生，但又缺了一个学期的，其实也是摸底考。

涂山认真对待，尽量拿到更高的分数。

结果，语文129，数学88，外语72，总分289。班级排名28，年级排名205。

从排名上看，比原主稍有进步。但从具体成绩上看，数学、外语两科都下滑了不少。只因为语文抓了不少的分数，这才使得总成绩上升了。

——

不管怎么说，涂山的愿望实现了。

涂山希望了的，就是不要突然变得很糟。因为这样的目标，所以才调整了学习的方向。

现在，总成绩稍稍上升，别的不说，至少，能够仍然呆在上班。

——

之后，就是正式上课了。

涂山需要把精力一分为二。一是应付学校的进度，二是弥补自己的基础。

这样的一分为二，是很辛苦的。不过还好，没有精分的前兆。

关于弥补自己的基础，以前，涂山是全面推进，所有科目齐上。

现在，由于时间少，精力不够，涂山就一科一科的进行。

首先进行的，是语文。

把强项弄得更强，再弄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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