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一科举例。
这科,原主在高二上学期期末,考70分。
换涂山了,记忆在、但思路不在,减20分;另外又添加了涂山自己的印象,加15分,结果就相当于高二上学期期末试卷涂山能考65分。
现在,涂山就在这65分的基础之上,继续往后学。
基础不好,学习效果也就不好。努力100%,无非能够维持65分。
涂山会努力100%吗?
毫无疑问,涂山会努力,但他绝对不会在这个具体的方面倾注100%的精力。
所以,开学之后的测验,涂山这科能够得到40分,就算不错了。
就算40分,那也比零分要好。
如果涂山仍然坚持原有的进度,不去学习后面的高中知识,开学考下来,绝对会接近零分。
所以,就从这天开始,涂山就中止了原来的学习(原来的进度,该学高一知识),直接跳跃,学习高二下学期知识(教材是高三,学校的进度安排在高二下学期)。
——
一个学期里面,期中和期末,是大测验。其它时间的考试,只是小测验。
大测验,才会有文综,也就是政治历史地理。平时的小测验,就只是语数外。
开学考,也叫收心考或摸底考,属于小测验。
到月底还有15天,这么短的时间,难度极大。涂山就着重学习语数外。
——
语数外中,语文,涂山是可以免学很多的。
往试卷上看,会有各种分类。
有的分类是:选择题、填空题……那些就不消考虑了。
实际上,语文知识分为三个组成部分,一是基础,二是阅读,三是写作。
涂山所欠缺的,就只是具体的叫法模糊了,具体的文章记不清了。
但,关于词句的准确掌握,关于阅读文章的正确评判,甚至包括作文,涂山都是没有问题的。
是的,在这个国家,从学校走向社会之后,最不容易遗忘的知识,就是语文。
并且,阅读和作文部分,还会伴随着阅历的丰富而逐步深刻。
于是乎,涂山直接就放开了语文,只学习数学和英语。
——
暑假的最后十五天,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
这中间,自然有涂山跟马高原曹英秀的相处日常。
这些相处日常中,涂山的表现,当然跟前面那次亲戚聚会中的表现不一致。
亲戚聚会,或者是别的什么聚会,都属于社会交往场合。
在家,就不是了。从吃住,到学费,父母直接掌管了孩子的经济命脉。
从情感上说,孩子并不是父母的依属品,但从政治经济的角度去看,就是。
既然如此,那么,涂山就不能直接反抗,就应该顺从。
但是,马高原曹英秀这对父母,跟一般的父母不同。他们是把孩子送到昭德书院的父母。
他们事先打听了,明知道孩子有可能被昭德书院弄残弄死的情况下,依然坚持花重金,把孩子送去。
在他们的心里,自己的面子,绝对是高于孩子的感受的。
他们完全没有为孩子的将来着想。
于是,涂山认为,原主对这样的父母,应该带有一定的仇恨。
只是,不管怎么仇恨,那都是原主的父母。绝对不能提刀就斩的。
所以,涂山在家里的表现,总的来说,就是虚心接受,死不悔改。
——
“虚心接受,死不悔改”最典型的案例就是:
“不要叫我大王要叫我女王大人。”
“是的大王!”
“泄特,叫我女王大人!”
“好的大王!”
涂山在家里,跟马高原和曹英秀就是这样相处的。
这里,还隐含着一个前提:涂山本身的智慧,是一个成年人的智慧。
“虚心接受,死不悔改”,说穿了,就是我行我素。
我行我素是对的吗?这得取决于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自己原本就是正确的,我行我素就等于坚持原则;自己原本就错得厉害,我行我素就等于愚蠢。
涂山本身就具有成年人的智慧,对自己,能够做到自律。
多的不说,早晨,无论多疲倦,都能起床晨跑;这点,很多未成年人就做不到。
涂山七月底到家之后,先是整理清理大扫除。那是一个非正常状态。
就在非正常状态的那几天里,涂山全面了解了原主的现状,并制定了全面的作息计划。
这个作息计划,本身就充斥着成年人的自律。就算是马高原和曹英秀去制定,也拿不出更加完善的计划。
涂山就按照这样的计划,开始限日常的学习和生活。
马高原和曹英秀但凡想要打乱涂山的计划,涂山就来个“虚心接受,死不悔改”。
——
这天,曹英秀买了点芒果回家,马高原那边单位有活动拿回来一些瓜子。
晚上,这两口子就制造了很多垃圾。
那也没啥。
关键是,时不时的,马高原曹英秀就要求涂山出来扫地拖地。
正常地说,一个家庭,扫地拖地的次数,都是有一定规律的。
遇到特残日子特殊情况,增加次数,也不是不可以。
但这天,马高原曹英秀明显过分了。
由于经济大权掌握在他们手里,他们的命令,涂山不得不听。但涂山需要表现出指责或反抗。并且那些指责或反抗最好让他们哑口无言。
——
“正文出来!”看到涂山出来,马高原指了指客厅沙发边的地面,说,“扫了,再拖一下!”
涂山现在是高中男孩,体力充沛,自然是搬开茶机,然后扫地、拖地。
搬开茶机,马高原曹英秀就拿不到瓜子芒果了。
所以刚扫完,马高原就让涂山把茶机搬回来。
涂山说:“马上还要拖地。”
马高原说:“拖地的时候再挪开,不行啊?”
好吧,涂山就把茶机搬回原位置。
等涂山到厨房,弄好了拖帕过来的时候,挪开茶机,赫然看到,地面又有了一些垃圾。
涂山摇头说:“忍不住……”
“就忍不住咋的?”曹英秀火了,“你个当儿子的,难道不该扫地拖地?”
“我是说,你们忍不住,是可以理解的,”涂山放下拖帕,又拿了扫帚过来,搬开茶机,清扫,“正常地说,这会儿应该忍住,暂时不吃那些瓜果,你们年纪大了,一时没有忍住,我真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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