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家丁把吴懿的马和兵器都拿过来了,吴懿夸上马刚准备与赵云厮杀,就被一旁的文丑拦住了
“无名之辈也想挑战骠骑大将军,想挑战将军,先胜了本将手中锤再说。”
“怕你不成!”
说时迟那时快,吴懿举枪便刺,文丑轻轻松松的就左手一锤荡开了吴懿刺来的枪,同时文丑双脚一磕马肚皮,战马好似明白主人意思,猛地往前一穿出去,文丑要的就是这一穿,人借马力右手大锤就照着吴懿面门砸了下去,这一锤要是砸实了吴懿连人带马恐怕都被砸烂了。使锤这种兵器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力气大的超乎常人,体格魁武但不失灵活。
吴懿当然知道这一锤被砸到了后果是什么样的,眼见锤子砸到了,他赶紧滚鞍下马,好在他的马矮小且没有马蹬,因此虽然狼狈了点,可小命算是没什么大碍了。他跑了马没跑掉啊,结结实实的挨了文丑一锤,可怜的矮脚马都没叫出声来就被砸断了背身体当场变形,瞬间毙命。
“就这怂样还想与大将军比试?益州尽出些大言不惭之人?还有谁不服气想挑战大将军的?先过了某家这一关。”
文丑这一声吼直接把周围的人都给震住了,吴懿的武艺虽然不是多出彩,最起码在益州也算说的过去了,可是人家一个照面差点没被砸死,算他逃的快马替他死了。
“二师兄,小弟不想为难师兄,望师兄尊大义,弃前嫌为朝廷效命,来益州之时陛下特地交代小弟一定要请二师兄往洛阳一趟,陛下视师兄为治世之才,望师兄切莫自误啊!”
“当今陛下之名,愚兄早有耳闻,不成想竟然对愚兄境况也这么了解,当真仙人弟子啊!也罢,就连州牧都归顺了朝廷,我等亦是朝廷兵将也没有理由反叛朝廷。诸位同袍听哥哥一句劝,都丢掉兵器吧!益州终究是朝廷的益州,不是哪个人的益州,回归朝廷乃是必然,再作反抗亦是徒增性命而已,各位先行回去,等候新任刺史大人的调遣,切莫再做不智之举。”
张任到底是益州名将,在益州声望很高,尤其是在军方更是龙头式的人物,他的话很多人是认可的,参与张府饮宴的军中将领都丢掉了手中刀剑徒手离开包围圈各自回家,他们也清楚再作抵抗确实是不智之举,无非多送几条性命而已,又能改变什么么?
益州军方的抵触情绪平息了,那么益州政界的事情几乎就算不了事情了,几个小世家叫嚣的厉害,直接被李儒下令当场斩杀,首级悬挂于城门以儆效尤,这还不算,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李儒直接让文丑带兵把这几家全部抄家灭门,一切资产充入军资,这一杀真的是把益州官场给杀的胆寒了。原犍为太守任岐,直接辞官,这些年做官油水可没有少捞,如今益州被李儒弄得人心惶惶不辞官等死吗?像任岐这样的人还不在少数,说能力还真没什么能力,大部分益州的官员都是靠家族的背景实力上位的,如今朝廷收回益州的治理权,也就意味着想要靠做官发家致富或者颐养天年的时代过去了,要么你有真才实学能否治理好一方,要么你就老老实实让出位置做个富家翁算了,不懂得进退后果就是等着朝廷秋后算账,那后果就是有命捞钱没命花了,很明显很多官场老油条看的到结果。
短短一个月时间,益州地方腾出来大量官员空位,李儒也是需要大力整饬,既然这么多人识时务那才省心呢!
刘辨收到李儒的益州的一系列反应的奏报之后,政务方面他放手让李儒自行处理,包括官员委任,提名名单奏报朝廷批复即可,只要吏部有备案承认的官员那就是合法的朝廷命官;而军务方面则是让赵云,张任,严颜三人负责,令赵云整顿益州兵马,将老弱全部遣散回家种地,精壮编进军队,打散重新整编。军队完成整编之后就大量制造船只,益州多是上好的楠木和铁梨木,制造船只坚固耐用。令遣赵云文丑率军四万去往上庸;严颜张任率军四万前往巴郡;文聘守益州。
这样的安排明显就是准备对荆州下手的前奏。可是荆州方面就算知道也没有用,因为刘表不是不去洛阳,也不是不想防备来自北,西两线的朝廷兵马,而是他被人下了药,一种慢性毒药,本身就年事已高的他,身体哪经得住这么折腾?有道是病来如山倒,这人倒下来了,就倒下来了,渐渐的连话也说不清了。下毒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刘表的续弦蔡夫人,刘表倒下来最大的受益方绝对是蔡家。
蔡瑁为什么这么做呢?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皇帝刘辨的召令召刘表回洛阳述职,刘表其实已经打算回洛阳了,身为汉末八骏之一的刘表虽然没有什么进取之心,但是不代表他愚蠢,无知啊!荆州的实力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比不上朝廷,本身荆州就是四战之地,和南边的孙氏还有旧仇,再说他骨子里的刘汉血脉是更改不了的,从宗室除名是他你不愿意看到的事,自己虽然年事已高,可是还有两个儿子呢?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子孙后代考虑啊!刘辨登基为帝依然是他刘家的天下,就算封不了藩王,最不济弄个亭侯,乡侯,地方太守也不错啊!倘若不去洛阳,那朝廷一旦大兵压境就是他这一脉刘姓算是断绝了,因此无论从一方面来说回洛阳都是正确的选择。
可是他想走的时候,却走不了了,因为他的动机被蔡夫人告诉蔡瑁知道了,蔡瑁一想这可不得了,这哪是去洛阳?这是要毁他蔡家啊!直接毒死会引起别人怀疑,而慢性毒药慢慢折磨不会引起别人怀疑,这个年代还没有那么发达的科技查出中毒,只以为是刘表病了,大夫也是蔡瑁的人,大夫说病了那就是病了。
刘表不能理事按照道理来说当有其长子出面主持荆州大局,可是刘表的长子被蔡瑁以刘表的名义派到江夏同黄祖一道守城去了,理由是江东孙氏屯兵柴桑有夺江夏的动机,务必要守住江夏。荆州事物有刘表次子刘琮代为打理。
刘辨的次子刘琮乃是续弦的蔡夫人所生,兴启元年才满十六岁,平时娇生惯养,弱不禁风,且懦弱胆小,这样的主子才是蔡瑁需要的,也是荆州世家大族们喜欢的,因为好掌控啊!如果说当初少帝刘协是傀儡皇帝,那么如今的荆州就是缩小版当年的大汉,现在的刘琮就是当初的刘协,情形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蔡瑁是刘琮的舅舅,而董卓不是刘协的舅舅。
刘表的长子刘琦是个看的事情本质的明白人,尽管他怀疑父亲是有人做手脚,但是苦无证据,只能默默离开襄阳去江夏黄祖处。
到达江夏的刘琦把事情悄悄的告诉了黄祖,这个黄祖可是刘表的铁杆拥护者,加上本身黄祖就不喜欢蔡瑁,两家虽然占着点亲,但是同为军中将领,黄祖绝对看不起蔡瑁,他认为蔡瑁是靠着妹妹的裙带关系才能统领荆州水军的,要不然这荆州水军应该是他黄祖统领的,论能力论武艺哪一样都比蔡瑁强。当他听刘琦说了刘表有可能中毒的事情之后暴躁的恨不得立即点兵杀回襄阳找蔡瑁算账。
荆州长公子身边自然不缺出谋划策之人,伊籍便是其中之一,他按住了黄祖道
“太守不必急躁,如今事已至此,恐怕就算太守回到襄阳也没有能够置蔡徳珪于死地的证据,反而害了主公与长公子,太守请想,倘若真如长公子所言,他蔡徳珪谋害主公,那么目的何在?”伊籍这一点算是问道点子上了,把黄祖问的当场就是愣了,脑海里不断的思考着蔡瑁的用意。他可不是笨人,官场摸爬滚打了这些年,自然能够猜个八九不离十,盏茶功夫之后便回答了伊籍的问题
“蔡徳珪恐怕是想他蔡家独霸荆州吧?大公子被支到了我这里,二公子守在主公面前,倘若主公……那蔡徳珪自然拥护二公子为荆州之主,这不是明摆着的事,这二公子乃是他妹妹蔡夫人所生,二公子做荆州之主和他蔡徳珪做荆州之主有什么区别?”
“哈哈哈……然也……太守果然心思敏捷,一眼就看出来了其中关键所在。那么某再问太守,若是主公故去,仅凭我荆州目前实力能否抵挡的住朝廷大军讨伐?当然也算上太守的兵马。”
“这个……恐怕抵挡不住吧?我荆州水师三万,绿上兵马不过六万,这其中能战之数恐怕没有这么多吧?机伯你我都是自己人,吃空饷的事就没有必要瞒着你了,就算他蔡徳珪手里有一两万私兵也无济于事,况且水师对付朝廷兵马没有用处,对付江东差不多。”
“那么蔡徳珪一定是发现主公与朝廷有什么来往了,要知道倘若主公直接去洛阳向朝廷表示荆州愿意回归朝廷的话,最大的受益人将是主公,最大的受损人就是他蔡徳珪。因此某敢断定主公一定是想去洛阳被蔡徳珪发现了才遭此毒手的。”智者就是智者,通过一些蛛丝马迹就能把事情猜个大概。
“听机伯这么一说,某也觉得事情大体如此,那依机伯看来,大公子当如何应对呢?我等不能就这么任由他蔡徳珪摆布啊?他这是在赌,堵朝廷看在主公面子上不会讨伐荆州,可陛下已经下过圣旨,不愿归附朝廷的宗室子孙都将被剔除宗室啊!他蔡徳珪难道不知道吗?他这么做岂不是陷主公与不忠不孝之地?更会令大公子二公子连祖宗排位都不能拜?简直岂有此理!机伯你可有什么好主意?”
“好主意没有,不过正道倒是有一条,可就是不知道大公子愿不愿意走?”
“哦?伊先生快快说来听听,倘若真能帮刘琦一把,定当重谢先生!”刘琦朝伊籍施了一礼开心的问道。
“无他,去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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