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兵得知今天来看望他们,关心他们的是当今太子的时候,那个心情激动的跪了一地啊,这些军中粗汉被感动泪流满面。从来没有什么大人物来关心他们的死活,如果死了可能家里能得到微薄的一点赏赐,如果遇到昧良心的上官估计啥都得不到。当今太子居然来看他们,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看着满地伤残将士刘辨眼睛湿润了。
“将士们快快起身,你们都是我大汉的英雄、功臣!正因为你们的拼杀,大汉疆土才有今天的完整,大汉子民才没有被那胡儿肆掠,孤谢谢你们。”说完朝伤病们鞠了一躬。
“殿下不可!”一个幽州官员赶紧上前劝说道。
“有何不可?胡虏再来攻城之时是你去墙头厮杀抵抗还是孤去?或者你们这些幽州父母官去?”刘辨的反问直接问傻了刚才那官员,刘辨还没打算放过他,接着用手指向那些伤病接着说道
“我大汉疆土的完整,大汉子民的安宁皆是靠这些将士们用血肉身躯厮杀而来的,难道这些将士们的付出当不起孤的弯腰?孤的腰是很尊贵,可孤的腰是弯向最值得尊敬的人,是他们的牺牲才有了诸位的享乐。饮水思源的道理不懂吗?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爷家里都有子女吧?有几人把儿子送来军营的说来我听听?看看这些伤兵兄弟们,他们的名字谁知道?记住正是因为这些你们都叫不上来名字的人用鲜血和生命守护着我们安静祥和的生活,如果没了他们胡虏早就进关了吧?说句大不敬的话恐怕我大汉北境都沦陷在了鲜卑胡狗的铁蹄之下了!你们作威作福我不管,贪图享乐我也不问,但是谁若敢贪墨将士们的钱粮军饷孤一旦查到杀无赦,希望诸位记住,有伸手贪墨的趁早悄悄补上;阵亡了的家里该有的抚恤不但不能少还要适当增加,不要和孤说府库没钱,府库为什么没钱你们心里清楚。你们以前做的那些事孤既往不咎,现起赶紧补救孤便当做没看见。言尽于此希望各位好自为之。伙夫营的记住,今天起,伤病营的饭食一定要有适量的肉食,没有各主官自己去想法子,不要在孤的面前玩心眼子,孤是什么样的人你们可能也知道一些。请诸位太守別架将军们记住,不要让我大汉将士流血了,再流泪!
哦,如果有人觉得孤说的这些太难了做不到,那么可以来找孤解释,孤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孤定然让你满意而归。”刘辨真的发狠了,他实在太寒心了,就这样的情况下一些官员还丧尽天良的喝兵血,能不火吗?他打算狠狠的杀一批敢于挑衅他威严的人,管他身后站着的是谁?就算是自己的老子刘宏他也照杀不误,这群蛀虫不死不足以泄愤。
“我等愿誓死追随殿下,殿下切莫抛弃我等,我等愿为殿下效死!”
伤兵们再次匍匐在地上激动的狂吼道。不吼不行啊!平时他们被坑,被欺负敢怒不敢言,不代表他们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只是他们没有实力去讨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今天有人替他们说出了心底多年的积怨,能不激动吗?原来朝廷知道这些情况?远来还是有人为他们说话的,这为他们撑腰的人还是当今太子,怎能不激动?这意味着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就意味着有人把他们当人看了。
“皇伯,这白马关现有兵马几何?”到了刘虞营帐众人落坐之后刘辨问刘虞。
“回殿下,守关军卒尚有两万四千可战之兵,防守尚可,出关恐怕难以抗之。凭借这长城之固那和连小儿想要破关而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刘虞虽然不懂战事,但他知道自己这么点兵想要出关与和连骑兵对阵厮杀那是鸡蛋碰石头纯粹的找死。
“孤这次带来了一些神兵利器,定要叫那和连后悔来到这白马关。孤决定留三千老弱守关,其余兵马尽数出关,命工匠们多多打造拒马,同时挑五千臂力好的军卒交于仲康,仲康将这五千军卒配备齐全神臂弩,告诉将士们只射人不射马,马可是有大用的,别给孤都杀了,和连这么大老远送来的,不能辜负了他的美意啊!”刘辨说完众人哈哈哈大笑起来。
“仲康,今天你带两千可夜视的军卒悄悄出关而去,在和连大帐与关隘之间设大量的拒马,拒马往后两侧设连弩车,天亮之前完成,到时候周仓带着五千弓弩手和五千神臂弩手去接替你等回来休息,记住拒马一定要埋于泥土中,且用绳索互相链接起来,并用稀泥覆盖拒马和绳索。好了你二人下去准备吧!准备好了便安排军卒休息不必再来禀报。”
白马关外五里空旷的地方是和连大营驻扎的地方,和连也算是有点头脑的统领,大营扎的中规中矩。
“对面汉军都龟缩不出关,我等都是骑兵,攻城却不是我等长处啊,这如何是好长此以往恐于士气不利啊!”和连帐下最大部落首领素利轻声的对和连说道。
“我还听说轲比能与那步度根都想保存实力,他们都想让大单于与汉人拼杀,自己保存实力,回到草原大单于就再也统治不了他们了,只有英明的大单于才是草原上的雄鹰,他们俩只是豺狼,只能做雄鹰的爪牙,大单于可要小心应付,万一他们与汉人勾机大单于孤军奋战恐怕会有危险啊。”不得不说,素利的耳边风吹得和连已经有了六成信了,毕竟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而且还很有道理。最主要的是马屁拍的响。和连喜欢。
“那依你之见本单于该如何处置?现我三部大军尽出,如今没有捞到实质性的财富就要回去吗?那也太丢脸了,我草原勇士的弯刀不是用来和羊肉的吧,要喝了敌人的血才能更加锋利。”和连的话就是告诉素利,这一趟出来他要的目的没有达到,财货没弄到就算了,连主要目的都没实现,没有遇汉军打几场就停手了,轲比能步度根两部基本上没多大损伤,这可不是他的目的。如果这样就灰溜溜的回去,那他以后就更加难以号令整个大鲜卑了。
“大单于不妨再次严令他们二部猛攻关隘,哪一部先入关大单于就奖赏哪一部,至于什么奖赏吗?大单于可给予他们封号。如果他们还是止步不前,那么他们有可能真的是保存实力不想与汉人硬战,这样一来情形对大单于极为不利,大单于当小心应对。”
“你说的很有道理,就按照你说的去办。此时就交由你办。明日我大军再去猛攻白马关,想那刘虞老儿也坚持不了多久了,很快就要破关了,哈哈哈……”
东部轲比能部大营。
“大人,和连应该猜到我们不想与汉军死战是为了保存实力了,若他再下令进攻怎么办?汉军凭借城墙守着损失不大,而我大鲜卑男儿死伤惨重啊!等到关口拿下来我们也无力南下了,兵马都损耗殆尽了,以后很难与和连想抗衡了。大人考虑清楚啊!和连恐怕早视大人为眼中钉肉中刺了,所以大人一定要小心,东部才是我们的天下。没有了足够的兵马,大人将再无出头之日,同是檀石槐大单于当然血脉,凭什么他和连就可以继承?大人却不能继承?”说这话的人叫阎柔是一个汉人,在轲比能身边好些年了,一直为轲比能出谋划策极为轲比能信任。
“那公孙瓒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乌桓被他打的是忍气吞声不敢言语,可见此人当是我军之劲敌,如果不是我军实力强大恐怕人家早打上门来,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大人应当撤军回到草原,此时正当牛马羊贴膘之时,如果错过时机,恐怕寒冬来临之际损失更加难以估量。况且听说那大汉太子刘辨已经到了北地了,如果他接过大汉北军指挥权,那大人更应当尽快撤军。不是小人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那刘辨打仗很有一套,可以说是用兵如神,计谋百出,羌人便是最好的例子,想来大人也应该有所耳闻。”
“你说的不错,可是我们就这么撤回草原先不说那和连怪罪,就是那步都很估计都会笑死本王,损兵折将毫无收获,就这么回去?本王有些不甘心啊!”
“报,大王帐外来了一个满身是伤的牧民,说有要事禀告大王。”
“让他进来!”
“大王啊!大王!完了,都完了,乌桓人杀进我们的家园了,满山遍野都是乌桓人,我们的家没有了。大王救救我们吧!呜呜呜……”来人是一个中年牧民,身上几处不深的刀伤,肩还有一支箭没有拔出来,估计也是逃出来报信的。
“什么啊?乌桓人怎么敢来我大鲜卑的牧场?这是怎么回事?啊?回答我!”轲比能差不多是吼出来的问话,他不相信乌桓人敢来鲜卑的牧场打他们的家园。
“报!禀告大王,汉军杀过来了,外沿军帐都被点燃了,还有攻城车往大营内抛射,请大王速速定夺。”军卒慌乱的跑来报告着战况。
“岂有此理,汉军怎么敢出关与我大军野战?你可看错?汉军有多少兵马?”轲比能几乎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些消息。
“大王属下估计汉军不下三万。或许更多。”小军卒回答到。
“大王,这么看来公孙瓒应当只是拖住我军,好让乌桓人在我后方搞风搞雨,定是汉人和乌桓人达成了某种协议,大王眼下只有速速撤军,否则我军危矣。”阎柔是汉人,他确实猜的八九不离十,只是这个时候撤军已经有点晚了。那个受伤的牧民跑来报告已经用了几天时间,几天时间足够乌桓铁骑在东部鲜卑的牧场内纵横肆掠,就算有漏网之鱼那也是少得可怜,凡是稍大一点的部落基本上无一生还。而此时踏顿的五万大军已经有北向南开进了,为了保持体力他们并没有奔袭,而是普通的行军速度。
“来人吹号,出战。先打退公孙瓒再说。否则我军难以脱离。”踏顿赶忙下令道。
“大王此时应当安排一支兵马阻击公孙瓒,大军回撤才是啊大王。”阎柔焦急的提醒着轲比能。
“好了不要再说了,本王心意已决,全军出击。”轲比能坚持着自己的命令。
“传令弓弩手上前,敌军一旦进入射程自由射击,三支箭后迅速撤离,吹号令两侧骑兵冲阵。”公孙瓒看到了轲比能大军正在加速往自己的军阵而来赶忙下令弓弩手阻敌。
骑兵的速度一旦提起是相当快的,几个呼吸间骑兵便进入了弓弩手射程之内,就看见满天箭雨遮天蔽日,轲比能骑兵倒下一大片,有的甚至伤的不重,可惜坠了马的骑兵除了死亡没有别的路可走,瞬间被后面冲上来的马蹄踏成了肉泥。死伤倒地的人和马也阻止了骑兵冲击速度,很多骑兵并不是被弓箭射杀,而是撞上了前面的马匹被摔飞出去的,这种场面可以想象的到。
三轮箭雨下来,射杀的,摔死的,坠马被踏的,死伤至少有万余人马。轲比能心在滴血啊!
眼看骑兵就要撞上汉军前排的拒马了,忽然从两侧传来了滚滚如雷的马蹄声,远远望去两侧尘土飞扬犹如两条尘土烟龙一般快速升起又落下。眨眼之间轲比能便看到了两边为过来的白色洪流……
“那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大汉最强的骑兵,儿郎们天下最强的骑兵是我们大鲜卑的骑兵,给我冲上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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