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等人的阻拦彻底将和连打成了惊弓之鸟,他恨透了轲比能与步度根,如果不是他们不听自己号令,导致大鲜卑四分五裂怎么会有这样的败仗?想当年大鲜卑在自己父亲檀石槐手里是何等的强大?什么时候吃过败仗?着实可恨。他更恨刘辨,不敢硬碰硬的与自己决战,只敢偷袭自己的大军。不是英雄所为。其实他不知道,刘辨怎么想的,刘辨的思维观念比他们超前了近两千年,只要能最大限度的杀敌,什么方法不重要,结果才重要。什么堂堂正正杀敌?见鬼去吧,小爷要的是最少的死伤自己的人,最大的死伤敌人,其他的虚名都是浮云。
鲜卑三十万大军在和连的召令下浩浩荡荡的杀来,现在被汉军两面夹击的情况下逃回草原的不足三成。和连、步度根、轲比能都损失惨重。可以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轲比能更是连老窝都被乌桓给端了,三部中损失最惨的就是他了,尽管如此刘辨依然不打算放过他们。
“传令公孙瓒、丁原大军出关能骑马的都去,能打仗的就去杀敌,不能打仗的就去把草原上的牛羊给孤迁回来。
赵云、黄忠、太史慈、马超听令,你等四人即刻搜集和连留下的战马各领五千骑兵带足三日口粮,三日后就食于敌,给我把和连赶出狼居胥山,元直作为军师随军出战吧!孤不要男俘虏,没道理他和连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大汉不是他鲜卑的后花园。当年武帝曾说过:寇可往吾亦可往。诸位可听明白了?仲康这次孤给你的任务就是带上步弓兵三万,民夫五万给我去草原牵牛赶羊,越多越好。”刘辨说完贾诩就开口了。
“殿下这是釜底抽薪之计啊!那这可是断了那和连的根基了,鲜卑在檀石槐手里是最强盛的时期,看来到了他儿子手里便是最衰弱的时代了。一旦三部反击大军全部发出,强横的鲜卑恐怕就成了昨日黄花了,殿下的功绩可赶先祖汉武大帝,臣为大汉贺,为殿下贺。臣请殿下速向朝廷递奏北地战报以安陛下之心。”
“嗯文和先生所言孤明白,孤这就上奏父皇,并将反击鲜卑的事情也一并禀奏。无论父皇答应不答应,孤的将令已经发出去了,想来等圣旨下来估计北征大军快回来了,哈哈哈哈……”刘辨的回答让贾诩闻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他明白也许这是他们爷俩之间的较量,这不是自己能够参与的。就连知道最好都不要知道。
刘辨外出开始到北境抗击鲜卑前后两个多月时间里,朝堂上没什么大事发生。可皇宫里就不一样了,刘宏的身体已经虚弱的几乎不能下床了,说是油尽灯枯也不为过,因为他最喜欢的无遮大会已经十几天没开了,播种的事儿也好长时间没做了,这不合理。唯一的解释就是刘宏没有足够的精力去做了。他此时在想怎么样才能顺利让自己的小儿子刘协继位张让等人已经答应他扶持刘协继位,朝中文臣相当一部分人也同意扶持刘协继位,当然以袁隗为首的士家大族并没有明确表示支持刘协登基为帝,以何进为首的军方派也不可能支持刘协,这是刘宏头疼的事,自己现在尚在这些人不敢造次,一旦自己驾崩呢?刘协能镇的住这帮老狐狸吗?显然不能?那么即使刘协登基为帝那么也是朝野一片混乱的局面,支持刘辨的和支持刘协的不把这大汉弄得乌烟瘴气才怪了。不过现在的大汉其实已经是乌烟瘴气了,只是他刘宏不这么认为而已。
“陛下,太子殿下从北方传来了大捷的战报,陛下要不要听?”张让小声的贴着刘宏的脑袋问着皇帝。
“哦,阿父,朕是不是对辨儿不公平啊?朕这个儿子这么优秀,朕不把皇位传给他是不是朕错了?上天在责罚朕,让朕这身体越发的疲惫不堪,朕真的错了吗?”刘宏有气无力的说了几句话,只字不提北方大捷的战报。
“陛下,老奴以为这大汉江山乃是陛下的,陛下说给谁,那便给谁,外人无权过问,老奴更不应该多嘴,这是陛下的家事。老奴身为奴婢伺候好陛下便是尽责了。老奴身为皇家奴婢,陛下将这大汉江山给谁,那么老奴就效忠谁,老奴这一辈子都是皇家的奴婢,陛下切莫太过思虑,好生将养。等陛下圣体大愈之后再作计较。”张让恭敬的态度让刘宏很欣慰,他曾在脑海里闪过一丝让他殉葬的念头,不过现在看来无所谓了,留下他也许对朝堂也是一种震慑。他可知道张让狐假虎威的借助了他的名义罗织相当众多的党羽。真要是朝堂上闹起来,他说不定能起点作用。
刘辨于北地大捷并且展开反击鲜卑的的消息传遍了大汉各地。到处都是奔走相告庆贺大捷的士人夫子,压在大汉子民头顶的乌云终于散去了。刘辨在大汉子民的心目中的形象正无限拔高。什么天神下凡,什么无敌战神,反正把刘辨说的是天上少有,地上仅有。
不过刘辨本人却不知道而已。在这样动荡不安的年代,什么最重要?答案是名望最重要。一旦你名望够高了,无论怎么动乱你想招兵买马干点什么事,那是人才蜂拥而至啊!袁绍凭借四世三公的名头曾雄踞青、幽、并、冀四州之地成为天下第一诸侯。帐下田丰,沮授,许攸,审配,颜良,文丑,张颌,徐晃,鞠义,高览皆是三国时期名动天下的人文臣武将。由此可见威望对于一个诸侯来说是多么的重要。当然对于刘辨这个太子更加重要。
此时的刘辨正和刘虞商议着右北平地区建立与乌桓人互市的事情,大体方针就是不得出售交易兵器,铁器只能是铁锅和农具,其他不得交易,乌桓人可以用牛羊马匹等来换汉人的物资。以糜家和甄家为主,商人的是有商人去做。但是必须是在朝廷的监管之下进行的。朝廷的律法不容侵犯。朝廷的税收不能损失这是底线。还有一条就是所有的物资交易踏顿必须派指定人员前来交易或者采购,夫余人,高句丽人以及扶罗韩等国不在交易之内。这些小国家都是刘辨将来打算纳入大汉版图的包括不受朝廷掌控的辽东郡。
现在的大汉还不是他刘辨说了算的,所以只能等待。刘辨知道公孙瓒打仗和治军都有一手,可是为政他却很不在行,所以右北平的政务说是一塌糊涂也不为过。而自己这个远房的伯父刘虞恰恰相反,政事颇为精通,而军事一塌糊涂。如果这两人能够坦诚相待,能力互补那么幽州会很快的平稳发展起来。那么既然在公孙瓒势力范围内从事与乌桓的互市,公孙瓒不能参与,刘虞必须参与,否则这个互市将无法正常进行开市贸易。刘辨这个思路方案是对的,也是附和当下实际的发展情况的。可是刘辨或略一点就是公孙瓒与刘虞之间的矛盾。他的这个安排给公孙瓒与刘虞日后开战埋下了隐患,也间接的导致了刘虞的失败身死。也间接导致了燕赵之地数年之内战火纷飞。就像唱戏一般你方唱罢我登场,各领风骚好几年。以至于刘辨收拾幽冀之地颇为辛苦。也算是种因得因种果得果,他也不是万能的,也不可能预知未来多少年。自他来到汉末这历史轨迹已经有了很多的改变,所以后来将会发生什么他也不知道,否则他也不会安排今天的事情。
“皇伯父,这里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战事了,政事也不需要小侄费心这是您这个幽州牧的事,小侄打算去雁门地区看看,就这几天出发。军令到时候会送去雁门,这些都安排好了。如今战事告一段落了,伯父当鼓励开荒农耕了,现在种上庄稼还能赶的上秋收。不管收多收少百姓总归有一口吃的,只有百姓不饿肚子,他们才不会造反。说白了百姓造反和我们这些地方官员不作为有着很大的关系。”
“殿下之言堪称金玉良言,老夫定当遵从殿下旨意行事,尽快让这幽州百姓从战火的创伤中走出来。唉……幽州偌大的疆土十室九空,人烟寥寥,开荒农耕谈何容易啊!想来殿下也知道,靠近长城一线周边的百姓长期受胡人侵扰,早就搬离了,以至于长城周边几乎荒无人烟,大片的土地荒芜,就连城镇说是鬼城都不为过。”
“是啊!大汉想要再一次兴盛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刘辨的脑海里再次出现了荒芜人烟的北方大地,到处看到的都是一片凄凉沧桑之感。想要让她再度繁华起来不知道需要多少年的努力,多少人的付出了。
刘辨带着贾诩、王越、喜顺已及一辆大马车里坐着的四个小美人和一千骑兵护卫队离开了白马关往西边的雁门关而来。他来雁门主是想见见马腾。另外就是雁门还有他想要找的两个比较出色的武将,这次抗击鲜卑的大战好像没有看见他们的名字,说明这两个人还在野,没有从军又或者从军了只是普通的兵卒名声不显而已。总之刘辨想找到他们。人才才是这个时代立于不败之地的基础。
赶路的途中刘辨与王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关于情报收集的工作。刘辨让王越尽快的培育出信鸽来传递情报,这样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调整和安排来。拥有第一首信息便拥有了先机。情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同时刘辨还令王越抓紧时间寻找上次给王越的名单上的人。
一路上晓行夜宿,这一日天色将晚刘辨一行来到了平成县,打算在这县城住一夜,明日便能到雁门关了。自秦时这里便置县城。四百多年过去了,只有那饱经沧桑的城墙见证了王朝的更替、岁月的变迁。城门口墙壁边懒散的靠着两个门卒,零星来往的行人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眼看太阳再下一点就能关城门回去休息了,当其中一个盯着前方愣愣的看着刘辨一行大队人马的时候,他打打身边的另一名门卒,瞬间这两个门卒仿佛上了发条似的噌的一下立马来了精神,不是宰肥羊的机会让他们兴奋,而是能带大队人马来的人都不是他们能惹的起的,万一惹着哪个上官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算不是自己直系上官,万一与自己上官认识呢?然后提醒上官城门卫守卫不力需要改进呢?自己还有的好吗?有这样表现的一看就是老兵油子了,懂的审时度势脖子往上吃饭的家伙才能吃更久的饭,额!还有喝能更多的酒。淡而无味的酒那也是酒好吗?这两个二愣子真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那杆刘字大旗紧紧的行走在刘辨身后,异常醒目,不过刘辨没打太子仪仗,即便这样这俩货也不认识刘字,不过识字不代表不明白事理啊。
“枣核快去喊队率出来,来上官了,赶紧出来列队迎接不然上官一个不高兴我等一顿板子少不了挨,快去啊!”右边机灵点的门卒踢了一脚左边那个憨憨的门卒说道。左边那个赶紧跑进城内的门卫所去喊自己的长官去了。
“队率,城外来了一队人马,全部是骑兵,还有马车和大旗,可是俺不认字?离城门估计还有三里里您赶紧去看看吧?”枣核气喘吁吁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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