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朝,孙传庭从太和殿里出来,正想着这督议院议史以后该怎么做呢,忽然被人拍了拍肩膀。
“孙大人!”孙传庭一愣,转过头去却是两个陌生的面孔,“你们是?”
“噢,在下吏科给事中王绍微,这位是礼科给事中邓学同。”
“原来是同院,见过见过。不知两位找我有何事?”孙传庭不解地看着他们。
“孙大人,听说您也是山陕人?”
“对,我是山西人。”
“嗨,孙大人,实不相瞒,我等都是山陕出身,原本投身于东林,但是春闱一事,东林弃我等于不顾,是以我等只得互相结伴,引以为晋党,以立朝堂。”
“所以你们找我来,是邀我入党?”
王绍微闻言却摇头,“并非是邀您入党,而是请您为党魁。”
孙传庭闻言却是吃惊,“这…孙某人微言轻,更非才情卓著者,恐怕没有为魁的资格吧。”
“孙大人过谦了,当初三藩作乱,孙大人以七品之身御门听宣,义无反顾领兵平叛,可见圣意独眷,今日大人更是于朝堂上敢为人先,秉公直言,有此二者,我等皆以为孙大人可当重任。”
孙传庭再三推脱,奈何王绍微就是不放他走,无奈之下,孙传庭只得应承下这党魁的身份,成为了初生晋党的领头人。
四月十五日,延期一个月之后,天启四年的廷试终于在太和殿举行,而这一次,举子们惊奇的发现,摆在他们面前的竟然有两份试卷。
“察议科与政务科,二者并立,互不相通,举监察官而不得入州部,举州部官而不得入监察,请各位好自分辨。”
三百多名举子坐在座位上犹豫着,这一笔就决定了自己未来几十年的官场生涯,不能不慎重。最终,一百一十七位举子选报了察议科,二百零一位选报了政务科,还有一位投机的举子两份试卷都写了,这自然没的说,按弃考处理。
天启四年五月初二,第一批下放的新科进士陆续从北京启程,他们将在各个县地方干满三年的“县官”,然后回到两京,成为第一批科班出身的两院的检查议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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