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谨关心妹妹,不由扭头去看,身后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妹妹的身影,他知道自己上当了。
胡特鲁趁熙谨回头去望的时侯,忽然用双手握住熙谨握刀的右手腕,想夺下熙谨手中的短刀。胡特鲁自恃自己是身强力壮,欺侮熙谨年少无力,却不知道现在的熙谨已经今非昔比。
熙谨知道自己的力量比不过胡特鲁,若是与胡特鲁硬夺短刀,只会吃亏,他沉着冷静,右手腕虽然被胡特鲁握住,他却并不慌乱,忽然一松手,右手中的短刀忽然向下掉落,他的左手已迅快把短刀接住,手腕一反,用力一刺,就刺入胡特鲁的右肋之中。
胡特鲁疼痛难忍,更加用力扭住熙谨的右手,想把他的右手扭断。熙谨毫不迟疑,左手握刀,迅快如电,连捅了胡特鲁七八刀,鲜血狂涌,胡特鲁的力气也随着鲜血流出,再也无力反抗,踉跄着跌倒在地,双手捂住胸腹间的伤口,鲜血从他的手指缝中仍然向外泌出。
胡特鲁大口的喘息着,鲜血从他嘴里不断的流出来,他颤抖着哀求道:“饶命,饶命……”
熙谨上前一步,一脚踏住胡特鲁的胸膛,蹲下身子,用短刀对准胡特鲁的脖子,冷酷地说道:“我妹妹呢?”
胡特鲁道:“她不在我这里,我,我把她卖掉了……”
熙谨大怒,刀尖再向前一分,刺入胡特鲁的肌肉之内,喝道:“你说什么?”
胡特鲁喘息着:“这,这不能怪我,那小丫头性子倔的很,不听话,我只能把她卖掉……”
熙谨心中又慌又乱,他听说过很多小女孩被卖到妓院,如果妹妹真被卖到妓院……他心乱如麻,不敢再想下去,颤抖着问道:“你把她卖到哪里去了?”
胡特鲁道:“你放心,我没把她卖给妓院,我把她卖给一个大户人家当丫环……”
熙谨道:“那户人家住在哪里,主人叫什么名字?”
胡特鲁道:“我,我不知道……”
熙谨怒道:“人是你是卖的,你怎么会不知道?”
胡特鲁哀求道:“我,我真不知道,是一个家丁来买的,我没过问人家的名字。你放心,你妹妹跟着那户人家受不了苦,人家是买去做陪读丫环的,不是做小老婆和童养媳的,不然舍不得花那么多银子,他们看你妹妹聪明伶俐,花了大价钱买走的,我用换来的钱,脱离了军户,在这里买了这处宅子……”
熙谨又惊又怒:“今天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熙谨说着,恨上心头,又在胡特鲁肩胛上捅了一刀。
胡特鲁疼痛难忍,又惨叫一声,连忙说道:“别动手,别动手,我想起来了,上个月我在街上又遇到了那个来买你妹妹的家丁,聊了几句,那家丁说他的主人很快就要离开燕京,前往上京去了,你妹妹应该也跟着去了上京……”
熙谨心中一阵惶恐失落,寻找妹妹的线索又断了,别说上京远在数千里之外,就算他到了上京,没有那家主人的姓名,他又能到哪里去寻找妹妹?他心中只希望胡特鲁所言属实,妹妹若是真的跟随一大户人家做陪读丫环,至少不用再漂波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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