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扭头就跑,显然是怕去的晚了被人捷足先登。
刘惟伊郎声喊道,“去掉马真君口中裹脚布,送真君入汴河,让他召唤天兵沟通神灵。”
马奉先嘴里一松,立马哭喊,“马王爷今日不当值,大人容贫道明日再请。”
刘惟伊见他依旧嘴硬,大喊“入水!”
民众一片欢腾显然将入水二字当作上菜。
衙吏将百十斤的沙袋慢慢沉入河中,水渐渐没过其胸部,马奉先终于失控连贫道都不自称了,“我是骗人的,我没有神通,我是人,我不是神仙。”
刘惟伊没有丝毫怜悯,“入水!”
衙吏再不迟疑,任河水没过其头顶,只是手中依旧拉着绳索。
刘惟伊再次开口“请诸位父老报数六十,恭请马王爷显圣。”
一阵哄笑,众人仍是响应,一、二、三……
六十息后马奉先被拉出水,躺在地上大口喘气。
刘惟伊朗声问道,“诸位父老可见神君显灵?马奉先是否算妖言惑众?”
围观民众唯恐不够热闹声势浩大,“算!”
“剥去衣服打断双腿,再给他最后一次机会,看看是否有神君显灵!”刘惟伊说完再入玄天观内。
观内前院已经堆满财物,还有四五具丹炉,上面并无灰尘显然有人经常使用。
剩余的道士早被外面喊打喊杀吓破胆,已被分开带走招供,两名妇人早已录好证言,呆坐殿内垂泪。
刘惟伊上前问道,“可愿回家?”
两名妇人俱是摇头,不知是不能还是不愿。
刘惟伊略一沉吟,“可愿出家为道?”
妇人总算有了一点生气,刘惟伊见此心中已是有了计较。
半个时辰后,供状已经到手,刘惟伊让人把财物分出一半堆在门外,告知民众凡是苦主控告玄天观属实可将财物取回,人群中又是骚动一番,自有人向门外等候的刀笔控诉玄天观不法之事。
铁证俱在,主犯马奉先已被扔上牛车,剩下的七名道士只有一人未曾淫辱妇女,算是一主犯六从犯,皆被带去御史台台狱。
刘惟伊拿着手中四张度牒询问唯一幸免的道士,“只有四张度牒?”
“启禀大人,观内就四名道士有籍,贫道也无度牒。”
“你会练丹?”
“贫道不会,观内有一老道出去给人做法事,丹炉平日是他在用。”
“虽不行恶,却见恶不止,道门清净之地如此污秽,你也有罪!”
“贫道知罪。”
“先戴罪,现在去观外搭建茅屋,以后守在里面,敢踏进观内一步,打断腿扔进台狱。”
道士擦着冷汗退出观外,暗自庆幸未受皮肉之苦。
张世杰进来禀报,早前离去的壮汉已经带着一老一小两个道士在外面等候。
人进来后,刘惟伊一脸疑惑看着壮汉,小道士只是四五岁,老道士也已六十多,显然都不符合妖道条件。
壮汉脸一红,抱拳说道,“启禀大人我只是早上听说有人在李员外家做法事,便去带他们过来,没想到是一老一小,不过他们也是玄天观的道士,就算不曾作恶,也必然是知情者。”
刘惟伊点点头,“确实不能怪壮士,壮士乃热心之人,也不能空手而归,予壮士二十贯算是辛苦费。”
壮汉高兴而出,想到这也算生财之道,便想以此为生。
刘惟伊这才向老道询问,“外面的香炉平日是你在用?”
老道没有答话,伸出道袍内的左手,赫然只剩下两根手指。
刘惟伊大惊失色,“可是丹炉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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