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禧二年,十二月十五日,皇帝赵恒于文德殿朝会后下诏:
兵部侍郎陈彭年,追赠右仆射赐谥文僖。
山南东道节度使、判永兴军府寇准迁中书侍郎兼吏部尚书、平章事。
吏部尚书丁谓迁门下侍郎,同平章事。
尚书礼部侍郎、知应天府王曾,迁兵部尚书兼枢密使。
吏部侍郎李迪迁吏部尚书兼参知政事。
兵部尚书冯拯入判尚书都省,兼参知政事。
翰林侍读学士知天雄军张知白,迁兵部侍郎兼参知政事。
尚书右丞林特,迁工部尚书兼太子宾客。
华州观察使、鄜延路副都总管、环庆秦等州缘边巡检安抚使曹玮,同签书枢密院事。
监察御史兼言事刘惟伊上书言科考积弊,献评卷双重定等第法,来年春闱试行。
寇准终于如愿以偿,位列政事堂首位,但并不如意。丁谓幸进冯拯入阁,这都是皇帝赵恒对他的警告。
各方交易,才有朝堂之上一片祥和。
文武百官索然无趣,本来还以为可以看场好戏,特意早饭中饭一起吃,结果只能撑着肚子坐衙。
皇帝赵恒盛情留客辽国贺承天节使耶律留宁,就因为耶律留宁在宫门处卸佩刀,有他为前例,今后辽使入宫再不能佩刀。
对于赵恒来说,刘惟伊三献之功,无论哪一献都可加官进爵,奈何资历太浅,就算是天子也无能为力。于是好处就落到曹玮身上,曹玮谢恩之时,张景宗特意点明签书枢密院事,是他未来女婿刘惟伊孝敬他的。
曹玮回到家中拿着告身不断叹息,夫人沈氏问道,“这是已入枢密院,官人还不满意?”
曹玮没好气的说,“这不是我挣的,也不是父荫,这是卖女儿得来的!”
沈氏迟疑道,“是刘惟伊?”
曹玮点点头,“张景宗亲口说的,靖康现在八品佩银鱼已是逾制,再加恩宠的话他以后不好在朝堂立足,这官升的的真窝心!”
“官人无须介怀,妾身会将瑾儿的嫁妆添五成,只是正月纳征是不是显得太急?”
“急?刘惟伊本来是想在腊月的!”
曹玮想起前日在碧云楼刘惟伊的所言所行,当他拒绝刘惟伊腊月纳吉纳征的要求之后,刘惟伊只说了一句话,“广平郡开国公近日身体可好?”
曹玮想到刘惟伊来历颇有些神异,加上大哥曹璨最近身体是比往年差上许多,便将纳征之日定在正月。
整个东京城在度过承天节之后,便乱成一团。
御史台也不例外,毕竟还有半月就是新年,侍御史姜遵以胸闷请假回山东老家过年,殿中侍御史姜遵和他结伴而行,请假理由是腿疾。
刘惟伊也借着耶律留宁还在东京城待着肆无忌惮的逃衙。
华夏商会成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集众人之力组建体育馆建筑工程队,这令众人不明所以的名字当然是刘惟伊所取。
若兰名下的宅子已经全部拆平,只留下三堵院墙。刘惟伊让匠人挖地两尺,以煤渣水泥和青砖沏出一堵高九尺长三十尺的空心墙,以水泡之,待来年检验究竟比糯米浆坚固多少。
刘宅无人回家,护卫吃的好住的好,只是托杨家在回麒州祭祖之时,带上这些日子的月钱交给家人。
甘蓝回秦家半天便将一母同胞七岁的妹妹带入刘宅,刘惟伊问她秦大人怎么舍得,甘蓝语有荣焉,“东京城谁不知道,刘家七岁稚女把三司使李大人考哭了,更别说一群管家掌柜皆是掩面而归,我爹说我委身于你亏大了,让你好好教导甘草,他将来准备一个女儿收两份聘礼!”
刘惟伊看着满脸奶油的甘草,“还是让你早点长大更容易些,甘草这样子不知道被你爹虐待了多久?”
甘蓝为秦泽打抱不平,“我爹老于世故我承认,虐待儿女从来没有过,倒是我娘看着一屋子姐妹心烦,我爹还说了,你再不将生子秘方交给他,他便上开封府告你强纳上官嫡女为妾!”
刘惟伊还没去找秦泽算账却等来了阎文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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