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惟伊跳下台,石元孙悄悄问道“是不是钱太多,收不下?”
“确实有点,我现在就希望他们都走,别替我留下了。辽使耶律留宁在二楼,你要不要上去坐坐,”
石元孙摇摇头本来想上去坐坐,听说耶律留宁在便不想了“武将不适合跟辽人搅在一起,我家出二十万贯,先走了。”
众人见刘惟伊送石元孙出门,便知道这两家已经谈妥,再坐下去也无意义,纷纷告辞离开。
碧云楼终于安静下来,刘惟伊将耶律留宁三人带下碧云楼,欣赏歌舞,他领着张景宗回刘宅后院。
张景宗看着两件羽绒衣目瞪口呆,“这就是你的承天节贺礼?你现在可是陛下和娘娘的第一宠臣!”
“张都知,你说话要慎重啊,我刘惟伊可是靠才华吃饭。”
刘惟伊说完一把抓住陈鱼儿的手,“你看看这手,哪只手指不是遍布针眼,张都知口气如此不屑,知道伤了多少人的心吗?这些人的心为陛下火热,却被你一盆水浇灭!”
张景宗早就习惯刘惟伊的套路,不为所动。
陈鱼儿却有点迷茫,明明是给老爷做衣服时候扎的,怎么变成陛下和娘娘了?而我竟然真感觉到委屈。
张景宗终究还是将衣服带走,厚着脸皮要了五块美颜皂做酬劳,刘惟伊这才回碧云楼行待客之道。
耶律留宁自有一番关心,“人都走了,这生意是成了?”
“热度太高,早知道就应该收门票,一百贯一人。”
“有没有兴趣在大辽也复制一下?”耶律留宁有另外一份希望。
刘惟伊毫不犹豫,“当然想,不过大辽皇帝陛下没说过不杀士大夫,不敢去!”
刘筠忍住笑,但萧材律没忍住。
耶律留宁根本不搭理萧材律,“总得一步步来,吾皇也是在向那个方向努力,此事非一代之功。”
“也不是说一个不杀,该杀还是要杀,照着律令杀,不要想杀就杀!”刘惟伊并不觉得士大夫不能杀,有些人真的是杀一个活一群。
耶律留宁若有所思,这怕是比不杀士大夫更难一些,“刘大人还有杀士大夫的想法?”
刘惟伊并不讳言,“请问耶律将军,假如将军驾着一辆马车,路上疾行,前方道路正中有四五个孩童玩耍,路边有一个规规矩矩的妇人行走,马车必须要选择撞一个,将军撞谁?”
耶律留宁陷入两难,还真是不好选,这刘惟伊是以此问答我所问?
刘筠眯着眼问道,“是刘御史的话,会怎么做?”
“下官会先撞刘翰林,很明显刘翰林不光拿着陛下的俸禄,连大辽皇帝的俸禄也一起拿了!”
耶律留宁还真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刘惟伊坚持和刘筠一起将耶律留宁送回都亭驿,礼数做尽才能让耶律留宁回去以后真心尽力。
夜已深,仍有一封急脚递公文入宫,邓守恩值夜,打开一看脸上精彩万分,踌躇片刻,终于还是决定呈给赵恒亲览。
“陛下,有封急脚递公文刚到,是寇大人的”邓守恩在福宁殿外轻声说道。
“进来!”却是刘娥的声音
邓守恩进入殿内,刘娥一直在看邸报并未安歇,赵恒披衣而起。
“寇准怎么了?”赵恒略显疲惫,只是事关寇准,几十年君臣之义终究有些牵挂。
邓守恩先安赵恒的心,“寇大人安然无事,只是出郑州时不慎落水……”
“停下,别告诉朕落水之后天书没了!”
邓守恩吞了吞口水没说话,头垂的更低了。
赵恒无力的挥挥手,“守恩下去休息,急递也拿走,朕不看。”
刘娥站起来,想看看究竟怎么写的。
“娥娘也不准看!”
刘娥止步挥手让邓守恩退下,想扶赵恒躺在床上,却被赵恒一把搂在怀里,“娥娘你说实话,朕这十几年是不是个昏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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