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见两人越说越离谱,君像昏君,臣似佞臣,便引慕容英去后殿说话,免得外人看笑话。
赵恒果然龙颜大悦,这满朝勋贵都想着为家门立传,为此花费数十万贯也在所不惜,都忘了他当这个皇帝的,这心思无人能体会,也无法明说,刘惟伊却早就为他准备好,实在是贴心人。
“恕卿无罪,趁娘娘不在,唱来听听!”
“臣实在不……”
“靖康马上就要定亲,家宅无人治,若让朕满意,元初可在你成亲之前出宫,助靖康治宅!”
“为陛下效力,臣万死不辞!”
沿着江山起起伏伏,温柔的曲线,放马爱的中原,爱的北国和江南,面对冰刀雪剑风雨多情的陪伴,珍惜苍天赐给我的金色的华年,做人一地肝胆,做人何惧艰险,豪情不变年复一年,做人有苦有甜,善恶分开两边,都为梦中的明天,看铁蹄铮铮踏遍万里河山,我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愿烟火人间,安得太平美满,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赵恒走下御座,抓住刘惟伊的肩膀,“朕要自己唱!”
刘惟伊大惊失色,想死的心都有,“陛下放过臣吧,不说文武百官,就是娘娘也会打死微臣!”
“放心,朕只会唱给娘娘听!”
刘惟伊悬着的心才当下,“那陛下满意吗?”
“朕很满意,元初会在靖康定亲之日出宫”
“臣谢过陛下,娘娘那里……”
“朕说了算!靖康要和楚王府做什么生意?”赵恒终是羞刀出鞘,反正殿内又无他人。
“陛下,臣要建能容纳万人的竞技场一座,赛马场一座!”
“别卖关子,速速说来,娘娘要是来了,可不会像朕这般和煦”
“万人竞技场,作为蹴鞠歌舞表演之地,以每人百文入场费计算,每场最多一个时辰就能收入一千贯”
“至于赛马场,专门用来赛马,以二十匹马为一组,逐次晋级,准许万国万民参赛,准许民众押头马为冠军博戏,赔率一比十,剩下的一比十即为马场利润,这样必然会催生万贯身价的宝马!”
刘惟伊不再说下去,让赵恒自己体会。
赵恒眼睛越来越明亮,“长此以往,辽国,西夏,吐蕃这些边塞之国,便会以骏马来东京竞技,京郊也就会遍布马场马舍,数十年后京畿遍地良马,如遇战事即可征用,大宋再不缺良马!”
“陛下圣明,若是万贯宝马不够吸引人,臣会将宝马炒至百万贯,即便是万里之遥,也会有人前赴后继的驱马入东京!十年后无论各地起烽烟,陛下一道诏令,即可集结十万匹以上的战马,大宋边疆再不是进犯之敌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之地!”
“靖康就是朕的千里马,盛国兴家聚财,面面俱到,朕左藏库的钱随卿取用,靖康不必再求人入伙!”赵恒越说越高兴,已是搂着刘惟伊肩膀,借力在殿内走来走去。
“陛下,万万不可,须以商贾行事,方能安万国之心,若是一家行此事,无人会尽全力,陛下还落下与民争利之名,众人拾柴火焰高,越多人参与,生意做的越远,特别是世家勋贵大多无所事事,陛下带着他们发财,既能让他们感恩戴德,也能防他们无事生非。”
“言之有理,太子若是能有卿一半能干,朕就放下心了!”
“陛下,太子纯孝,年龄还小今后……”
“刘惟伊!你好大的狗胆,竟然和陛下勾肩搭背!”刘娥由后殿而出,看见赵恒搂着刘惟伊的肩膀,在殿内走来走去,勃然大怒。
“娘娘冤枉啊,陛下是想走动走动,才让臣搀扶他走几步!”刘惟伊冷汗直冒,赵恒一高兴就容易忘形。
“冤枉?那是张景宗该干的事,要是真觉得冤枉就净身,留在宫内,顶替张景宗!”
“臣,知道错了!”
“滚!”
赵恒目送刘惟伊领着慕容英离去,无限惆怅,真乃朕的忘年知己,就是喜弄人妻太过于好色!
“陛下既然舍不得,不如随他去,碧云楼内可是天香国色群聚”
赵恒叹气,“娘娘误会,只是羡慕靖康自在而已,朕只能困于一殿之地!”
“陛下无须烦恼,待正月过去,天气转暖就能出外走动”
“还有两月啊”
赵恒突然想起一事急忙召张景宗进殿,
“景宗,快去追上靖康,让他教你歌剧,学不会就不要回来见朕!”
看着张景宗哭丧脸离去,刘娥又是眉毛一皱,正要劝谏,被赵恒伸手拦腰抱住,“朕要学一出歌剧,唱给娥娘一个人听!”
刘娥依偎在赵恒怀中,听他继续说道“朕,现在相信靖康是上天赐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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