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过是下官字体惨不忍睹罢了,哪能和相公一样书画棋琴,诗词音律,无不通晓,不过润笔拿不到,我可以为人量身定做诗词啊?”刘惟伊猛拍一下大腿,这是生财之道啊!
“那先给老夫来一首?”
“相公出多少钱?钱多诗好!”
“你要多少”
“两百贯”
“来人啊,送客!明日靖康穿上朝服后,你我便无私交了!”
出了丁府,刘惟伊很轻松,和聪明人打交道,高效简单!
回到碧云楼,见楼内比往日热闹了许多,便从后门进入,直接上了阁楼休息,诸事无忧,再无牵挂,待红儿侍候洗漱后,躺在床了便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嗅着怀内玉人缕缕青丝,双手于玉体上下游走,贴着臀尖感到无比娇嫩丝滑,轻轻拨弄几下,正待扣门,
“公子,外面有差人求见”红儿在门外说道,
轻轻一拍若兰臀尖“晚上再来疼你”
若兰娇笑,帮着刘惟伊更衣,之后却是又睡下了,昨夜太多人慕名而来,忙碌到三更,实在太困。
楼下大厅内,一灰白色长袍男子头戴软襆头,见了红儿随着刘惟伊下楼,便道“可是监察御史刘大人?”
见刘惟伊点头称是,连忙拱手一礼
“小人乃察院杂吏王子安,来给大人送官服朝服常服襆头进贤冠进共计六套,外加方心曲领笏板,俸禄三十九贯,添支钱十五贯,禄粟四石,布两匹”
“没有了?盐茶酒厨料,这些没有?”刘惟伊有点恼火,竟然有人敢克扣自己的福利!
王子安吞了吞口水“大人说的是五品以上才有,小人并无克扣,这些都是今日早间小人至三司户部衣粮案内领出,俸禄是包含品级俸和职钱一起的,添支钱十五贯还是天禧元年陛下诏令新加的,知道是监察御史,三司绝无手脚,连牛车也是衣粮案所出,小人领了后直接给大人送来了,并无中转停留”
刘惟伊摆了摆手,“与你无关,只是有点怀疑,这样的俸禄,有没有官员在东京城饿死?”心里却是暗自骂道,说好的高薪养廉呢?
王子安答道“饿死的应该没有,倒是去年听说有进士得官为馆陶尉,自身廉洁,去了房钱,俸禄不太够,便与妻子每日采摘野菜杂米为薄粥以疗饥,最后便辞官去卖药了。”
“还真有这样的人?”刘惟伊扭头吩咐刘大,去将牛车内的铜钱衣物禄米搬出来。
“反正快到中饭时间了,你随我上二楼边吃边说”
王子安硬是推辞,“不便与官人同桌吃饭”
刘惟伊却并不在乎这些,让刘大请了他上楼,叫人上了酒菜,边吃边聊,这才得知,御史台有定制的官员也就十来人,别的全是胥吏杂役。
御史大夫只算虚职,御史中丞算是主官,侍御史知杂事一名,侍御史两名主台院,殿中侍御史两名主殿院,监察御史两名主察院,御史中丞赵安仁七月刚过世不久,现任御史中丞马亮。
刘惟伊暗暗感叹,对于自己来说,他们两个都一样,没听过,都不熟悉。
“我这样刚上任的用不用先去拜访下中丞?”
“御史台官员都是陛下中旨任命,会亲自召见的,最好先见陛下,今日给大人送了朝服,明天应该就有消息了”
“你在御史台待多久了”
“快十年了!”
“这么久?”刘惟伊伸手给王子安倒了杯酒,问道“待这么久,有什么门道多与我说说”
王子安连忙站起,双手接过酒杯,一口而尽,几杯酒下肚,话渐渐多了起来,“这御史中丞换的太快,一任长官还没看过几眼呢,再一看却是换了人,反正御史台就没有人能做的长,大多升迁之阶,满朝宰执多半都是经御史台辗转而上的,大人前途也是不可限量!虽说大人不过正八品,不同于侍御史,本朝监察御史可虽降八品,却能以里行位列朝堂,还可请独自奏对,且御史台三院主官,宰执不得推荐或有关联,一般官员推荐的也就罢了,陛下中旨所拟之人皆是青云直上,大人百日弹劾竟全功,在御史台便能高枕无忧”
“百日弹劾?”
“监察御史上任百日内需有弹劾,无则罢免”
“这是逼人上进啊,八品还要上朝?”
“监察御史是常参官,应是每日一朝,不过大人兼言事,不知道算不算实职”
一顿饭吃了半个多时辰,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想留着王子安喝茶,继续听听官场上的趣事传闻,
王子安却道,“需要回禀上官,还有一干胥吏需要掌握大人的好恶喜好,以便宜行事。”
“你们胥吏间倒是有情有谊”
“不互相扶持恐怕待不下去,一月七贯,只够家里米钱,出点差错有所扣减就更难了,大人也不是不识烟火气之人,别的衙门胥吏有油水可捞,御史台可是被人盯的紧”
让人送了王子安出去,刘惟伊开始想想以后了,无钱难办事,还是得先有钱,东京的夜生活繁华的连宵禁都行不下去,搞个爱乐乐团来演音乐剧,不知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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