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防军报!”
在西川边境的黎州,一个响亮的通报声打破了州府宁静。
自从869年,南诏从大渡河退兵后,一直到现在874年9月,大唐、南诏双方以大渡河为界,隔河对望。虽然南诏一方仍旧骚扰不断,但总体上还算相安无事。
“又来了?!”黎州州长黄景复心里咯噔了下,他对大渡河防守心里没底。
当年,酋龙故意走了很远的路,花了很多功夫绕过大渡河天险,将整个大渡河岸防给打残了。这些年,黄景复虽然给西川节度使牛丛打了不少加强大渡河防守的报告,却如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看完边防报告后,黄景复心里才定了下。报告只是说,南诏大渡河军营调动频繁,还未实质性的攻击。不过,其中一个“敌军在边境大量造船”的情报引起了黄景复的注意。
“这是难道是要渡河作战?”黄景复心里浮现了南诏士兵渡河作战的景象。
实干型的黄景复不敢怠慢,立即启程大渡河防区,他要现场去看看才放心。
…
从黎州到大渡河军营,虽不远却很难走,20里的山路崎岖不平。最险处在两地的中点,一个叫“销魂谷”的地方。
整个山谷呈“口袋状”;西北高东南低,从大渡河方向走来,必须一路上坡;两边都是高山峭壁;在谷口处有两个小山包,犹如两尊“门神”巍峨耸立。
黄景复是黎州州长,还兼任了大渡河防务司令,虽然对这一带相当熟悉,不过每次出来考察,都为前人设计的大渡河防守体系所折服。
很快,黄景复一行来到大渡河边,只见河水汹涌澎湃,奔腾咆哮,甚是险恶;河两边悬崖叠嶂直插云天,几乎与水面形成了九十度垂直。依稀还可见对面南诏的哨卡的旗帜飘扬。
“这地方可是连猴子都要摔死啊!”随行作战副将感叹道。
黄景复没说话,不过心里却同意这种说法,这样的河道,这样的悬崖峭壁,谈何渡河作战。倘若不是,造船又有何用呢?
不一会,黄景复和随行人员登上了一座视线很好的山崖,此处正好能远远观察到南诏的大渡河营地。
“将军你看,那一块地的色彩和原来的相差很大,应该是新开辟的营区。”负责侦察副将禀道。
“来了不少兵啊。”
“初步估算,大概是两万兵马。”侦察副将道,“将军你看,这次来的是他们的宰相。”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面红色旗帜非常显眼,上面绣有“坦绰”两字,这正是南诏宰相专属旗帜。
“我大渡河防区所有兵马加起来不够五千,敌四倍于我,这仗不好打。”黄景复心想,指了指营地的一处,问道,“就是那些船?”
在营区的一边,有一大块空地上,南诏大兵们正干得如火朝天,有抬木头的、有平整木料的,还有的钉制船体,非常忙碌。在他们旁边还摆放着一些小船的成品、还有一些头削得很尖的木桩,以及一匝匝的缆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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