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枢密副使田令孜求见。”在刘行深的办公地点,报门的高喊。自打被刘行深启用后,田令孜增加了求见频次,无论大事小事都要汇报。
“哦,这么快。快请!”刘行深命令道,心想老田工作真是尽心尽力。要不是他这般积极,我还真把工作给忘了。倒是韩文约那个家伙,自从当上公爵后,有点居功自大,只顾吃喝玩乐。
一阵寒暄后,田令孜就开始不厌其烦地汇报起工作。轻声细语,半弯着腰,脸带恭敬,显得小心翼翼地。
“贤弟,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这么拘谨。”刘行深看在眼里,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开口道。
“哦,我都习惯这样了,不碍事。”田令孜笑笑道,瞬间给人一种非常憨厚的感觉。
这是田令孜的一种献媚策略,通过语言和肢体语言,在刘行深前面树立一个良好的形象。
“大人,令孜最近得到一个宝贝,想进献给您。”田令孜说着从袖里掏出了一个玉刀,正是早前他拿给卢携看的那件。
刘行深接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脱口而出,“夏代七孔玉!”
“大人好眼力。”
“没想到贤弟还有此等宝贝啊。”
“大人,您笑话我了。我也就是借花献佛而已。”田令孜说,“不瞒大人,这宝贝是韩大人送我的,我觉得不配得此宝贝,就呈现给大人。”
“文约?”刘行深说,心想韩文约怎么会有这东西。
田令孜好像听得见他心里话似地,说道,“大人可记得,去年韩大人抄了那韦保衡的相府?”
“哦?”刘行深突然觉得错过了很多东西。
“好家伙啊,韦相府可称得上是天宫啊,这宝贝就是那批珠宝中的一件。”
“靠,韩文约背着我发财呢?!”刘行深心里骂道,难怪抄完韦相府,又三番五次要求去抄许可及,原来都是盯着财宝去的。
“韦府神奇也只是耳闻,没想到竟是真的。令孜负我啊,不早告诉我。”
“吓?在下因为大人清高,看不上这些俗物!”
“呵呵,开玩笑,开玩笑。”刘行深道,“这东西是文约送你,我也不夺你所好啦,你收回去好了。”将玉刀递回给田令孜。
“这?”
“心领了。”
“大人,夏代玉刀是代表权威和地位的玉仪仗器,令孜不敢拥有。”
田令孜坚持要送,刘行深也没答应收下,两人又客套了一番,暂且放下这事。
“最近外面有一些‘市人之言’,不知大人知否?”田令孜道。
“哦,什么?”
“最近,长安城里又在疯谈蜀王李佶的谋杀事件。”
“哦,这以前也曾传过嘛。”刘行深说。心想,去年不狠狠镇压过嘛,怎么才平静一段时间又来了。
“是啊,但是不知怎么,这些日子突然又热了起来。而且,还出现了一个新的版本。”
“新版本?”
“现在传得很难听,说是弑杀先帝。”
“无稽之谈!”刘行深生气道。
“是啊,说什么大人弑杀先帝,再杀李佶,控制政府,祸乱国家。令孜就是觉得奇怪,当今唐廷上下还有谁有这么大能量,敢来叫板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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