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名将韩牧死了?红河洲的都护王坚怎么也不会相信。该不是韩牧和那个南蛮王子翁婿联手使诈,准备偷袭红河洲王城,一举定江山吧!昨儿那些北军逃回来还说,韩牧的女儿已经跟南蛮王子成了亲,他们是喝了两人的喜酒后逃回来的。可是城外的一万多北军披麻戴孝,围着灵柩哭成一片,不像是装出来的啊!
王坚迟疑了一下,想到一个折中的主意。自己派一个心腹将士从城墙上吊下去,检查灵柩里装的是不是韩牧的尸体。
那个王坚的心腹将士从城墙上吊下来,来到灵柩前,先是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才道:“韩大帅,得罪了。”韩姜一身孝服哭得梨花带雨,见那将士要开棺验尸,不由悲咽道:“父帅为国尽忠,宁死不降,难道将军还怀疑父帅是诈死不成?”
那将士冷冷道:“大敌当前,奉王都护之命,不得不万分小心,韩小姐,抱歉,末将得罪了。”说罢,揭开灵柩,只见灵柩里躺着的不是韩牧是谁?韩牧的小半边额头已经凹了下去,面色惨白,早已经死去多时。那将士身子哆嗦了一下,赶紧盖好灵柩,再次拜倒在韩牧的灵柩前,语气发颤道:“韩大帅为国尽忠,丹心可照汗青,实在是让末将敬佩不已。”说罢,再一次磕了三个头。起身跑到城门口大声叫道:“开城,迎韩大帅的灵柩入城。”
王坚在城楼上心里咯噔了一下,韩牧死了。那可是一代名将啊!不由产生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悲戚。
红河洲王城举行了盛大的公祭,王坚亲自主持。各郡驻守的北军将士都派出代表来参加公祭。公祭足足举行了三天,本来按照王坚的意思,将韩牧的灵柩埋在红河洲的地界上,死后仍然为国尽忠,守卫着神都的南部边疆。可是韩姜坚持要护送灵柩回神都,向新可汗请罪。王坚只得连夜写了一本奏折,五百里加急,飞报神都。然后派出二十名北军军卒,陪着韩小姐,护送韩牧的灵柩前往神都。
现在战事吃紧,在六月的酷暑天气里作战,根本就是凶多吉少。王坚下令坚守不出,待暑热褪去,秋高气爽再出兵剿灭南蛮叛逆。
韩姜护住爹爹的灵柩,行了半月,看看将要出了南蛮地界,不由心里升起万分不舍,不知那个家伙怎么样了,他还好吗?正想着,就听见后面马蹄声疾,数十骑人马忽卷而至,慌得那二十个北军军卒,要拔剑应战。就见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冲过来,也不搭话,向着那二十个北军就砍。只片刻之间,就有好几个北军军卒被砍落马下。韩姜大怒,拔剑就要冲上来,却见为首的一人,直冲她眨巴眼睛。韩姜愣了一下,认出来,那家伙不是那无赖是谁,待要喝止住孟蛟带来的人,莫要再行凶,可是孟蛟却冲过来,一把将她从马背上捉过来,在她耳边悄声道:“不能留下后患,否则你此去神都危也。”
韩姜待要反驳,却见那二十个北军军卒一个不剩,全都被收拾掉。担心颤声道:“你……你为何一定要杀了他们。”
“傻丫头,这二十个军卒是王坚的心腹将士,他们明里是护送老泰山的灵柩,实际上是监视你,谁知道王坚那个王八蛋会在奏折上写些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会将战争失败的责任全部推诿到老泰山身上,反正是死无对证,你就别想着那些军卒会为你作证。”
韩姜愣了一下,随即会意过来。不由颤声道:“谢谢你。”“傻丫头,跟为夫还客气,走,将老泰山的灵柩运回昆山郡去安葬。”
“不,爹爹的遗愿,姜儿无论如何都要完成,如果我不将爹爹的灵柩运回神都,爹爹在九泉之下会得不到安息的。”韩姜固执道。
“唉!为夫怕了你还不成。荼兀朵思,你立即回去告诉摩羯阿牙,就说本王要到神都故地重游,待秋高气爽时再回来与王坚决战,让他小心点,如果实在顶不住王坚那个王八蛋的进攻,就将人马撤退到原始森林里,等着本王回来。”荼兀朵思领命而去。
“你要陪我去神都?”韩姜大感意外。“对呀!若是我的夫人被人给拐走了,我到哪儿哭天骂地去。”“没得一个正经。”韩姜破涕为笑,在孟蛟的胸口上打了一拳。
“哎呦!有人谋杀亲夫了。”孟蛟故意凄惨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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