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牧昏沉沉醒来,就见女儿韩姜(孟蛟已经给她服了解药。)正泪眼汪汪地望着他。“爹爹,是女儿不孝,连累您了。”
韩牧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这是哪儿?”韩牧一时回想不起来。
“爹爹,这是在武夷郡郡城里。”
“武夷郡?”韩牧慢慢想起来了,自己被那个不肖弟子气晕,以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姜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其他的将士们呢?”
韩姜支支吾吾:“爹爹……您……您好好养病,军医官说了,你脸上的病毒感染已经抑制住,只是不可动气动怒。”
“说,发生了什么事?”韩牧厉声道。
“爹爹……勿动怒,姜儿说就是,武夷郡已经……已经落在那个无赖的手里了,咱们父女和一万多生病的北军将士,都……都做了他的俘虏。”韩姜结结巴巴道。
韩牧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一晃,猛地喷出一大口血出来。“气煞我也。”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打开,只见孟蛟袒胸露背,背上缚着一大把荆条,进门后,“噗通”一声跪倒在韩牧的床前。“不肖弟子孟蛟,来向夫子负荆请罪。”
韩牧冷冷地看了眼前的弟子一眼。“你……你演哪一出,夫子可受不起。”
孟蛟泪流满面道:“弟子知道夫子恨弟子入骨,恨不得扒了弟子的皮,抽了弟子的筋,可是弟子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论韬略,弟子当年太贪玩,没有跟夫子好好学习,自问行军打仗,绝对不是夫子您的对手啊!所以,弟子不得不使些下三滥的勾当,侥幸赢了夫子。弟子深知,自己用来对付夫子的损招有多么卑鄙无耻,所以请夫子好好出出气吧!怎么样责罚弟子都行。”孟蛟说得是泪下如雨,任凭谁听了,都要动容。
韩牧叹息一声道:“自古用兵,无所不用其及,你做的没有错,是夫子老了,不中用了。”
孟蛟连连磕头,磕得额头流血。“夫子的话,令弟子诚恐诚惶,弟子用下三滥的损招,根本就是胜之不武。何况还冒犯了韩小姐。”
“你……你对姜儿做了什么?”韩牧身子颤抖了一下,看着一脸悲愤的韩姜。
“弟子罪该万死,没有经过夫子,不,老泰山同意,就与韩小姐成了亲。”
“啊!”韩牧还只道先前自己的不肖弟子是跟自己斗智玩的心理战法。“姜儿,这……这是真的吗?”
韩姜就像一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终于在爹娘的跟前发泄出来一样。“哇”的一声,嚎啕痛哭起来。什么都没有说,却是什么都说了,此时无声胜有声。
韩牧两眼发黑,身子抽搐了一下,倒在床上,许久才长叹一声道:“冤孽啊!都怪为父不该带你出征,才落得如此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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