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将军,本王初初回朝,根基未稳,日后在朝中,凡事还要多倚仗你。”独孤冥又端起一杯酒道,“来,本王敬你一杯!”
“好说,好说,冥王殿下太客气了!殿下是当今天子最宠爱的皇子,前途不可限量啊!有何吩咐,尽管说,本将军自当竭心尽力。”庄天伟更加的谦恭,恭维了几句,赶忙端起酒杯,一仰脖,“咕嘟”灌了下去。
“将军,本王还真有一件事,望将军指点一二。将军你在父皇身边日久,必定比本王,更能够揣摩圣意。”独孤冥轻轻的转动着酒杯,缓声道。
“冥王殿下请说。”庄天伟见独孤冥如此倚重,面有得色。
“我大庆朝日渐强盛,泱泱大土,自父皇登基以来,实行开放性国策,引得南凉国,昌厥国,大月沪国,包括周边小国,各国人士云集我朝,有谋士,有商贾,其中不乏细作,父皇已得到确切情报,现如今的兴修水渠,便是那些打着谋士名号的细作所提议,目的在于消耗我朝国力,劳民伤财,父皇找我商议此事,他的意思,便是停修水渠,将那些所谓的各国谋士,驱逐出我朝,永不准返,违令者死。此事父皇还未做决断,令我暗中侦察民情,斟酌一番,再进宫议事。”独孤冥慢慢说完,又将锐利的()目光,投射到庄天伟的身上,淡淡的道,“本王已派人查探过,父皇得到的情报属实,确有此事。本王被困敌国日久,初初回朝,毕竟对本朝事务还不甚熟悉,不能揣摩父皇心意,将军怎么看此事?”
“真是对不住殿下,本人是个武将,舞枪弄剑,带兵打仗还成,对于这些朝中大事,国策更替,倒是不太懂得。有心为冥王殿下分忧,却是不敢妄言,还望殿下恕罪!”庄天伟面露惶恐,一脸歉然的道。他是个老狐狸,陡然听闻独孤冥将这种至关重要的朝中大事,来询问他的建议,不知他的用意,立刻便防备起来,外人听来,或许觉得独孤冥这么问,是对他的倚重,也的确有这个可能,但这毕竟是关乎国策,若是自己一个回的不好,给的建议触动龙颜,或者新的国策实施不利,动摇国本,到时候,倒霉的不止是独孤冥,亦会牵连自己,牵连整个庄王府!
独孤冥淡笑了一笑,他知道庄天伟是个保守派,明哲保身,是不会轻易告诉自己看法的。这只狡猾的老狐狸!他也不强迫,遂将目光投向了坐在右侧的庄天宗,淡淡道,“你怎么看?”
庄天宗到底年轻,不像他爹那般老于世故,油滑精明,几句话便含混了过去。他正处于热血方钢的年纪,见位高权重的冥王殿下询问自己,内心便有些激动起来,思忖了片刻,便道,“冥王殿下,天宗驻守黎州要塞,也见过不少其他小国的人氏进入我朝。天宗以为,我大庆朝现如今国富民强,那些细作不足为虑,但他们胆敢在我朝内,鼓动我朝消耗国本,并散布他们国家的学术言论,蛊惑民心,对我朝的确大大不利。冥王殿下何不向圣上进言,肃清我朝他国势力,由怀柔开放国策,转变成铁血高压国策!”
“咳……咳……”庄天伟剧烈的干咳了两声,暗中瞪了庄天宗,转而对独孤冥干笑道,“小儿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说的尽是胡话,冥王殿下切莫当真。国策大事,他一个戍边小将,又懂些什么。”
“无妨。”独孤冥淡笑了一笑,轻轻拊掌,缓声道,“好一个铁血高压国策!本王倒觉得,令郎所言,颇有见地,与本王的想法,可是不谋而合。本王正打算明日进宫,向父皇如此进言。”
“若仙也觉得,哥哥所言甚是。”庄若仙见几人只顾着谈论国事,自己也插不上什么话儿,难得有这样的机会见到冥王殿下,如此这般,如何能吸引他?于是趁此机会,便附和了一声。
“喔?”独孤冥饶有兴致的扬了扬眉,一双利目逼视过去,语调沉缓的道,“将军的千金,似乎也有些看法?若仙小姐,你但说无妨,本王想听一听。”
庄若仙怔愣了一下,这些国策国本的朝中事儿,她哪里晓得?方才不过是为了引他注意,随意应和了一句,但那双炯炯有神的俊目,正瞬也不瞬的盯着自己,她陡然觉得脸红心跳,涂着豆蔻丹红的纤纤玉指,风情万种的将一缕青丝,轻撩至雪白的耳后,将她的绝代风华,表现的淋漓尽致,微垂头,大着胆子道,“若仙想说的,便是哥哥方才所言。那些细作有什么了不得,岂容的他们在我大庆朝放肆?依若仙看,赶走都是轻的,他们在我朝祸乱,让圣上和冥王殿下烦忧,真真该死,应当将他们统统杖毙才好。”
柔媚万分的小嘴,声调亦是千回百转如夜莺娇啼,说出来的话,却是冷酷异常,让庄天伟和
庄天宗皆是怔愣住,这话着实大胆,两人偷偷觑了一眼坐在上座的独孤冥,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他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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