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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怎么关心这事啊,你想进步了?”郭柳清不明白他的意图,不直接正面回答,而是笑着反问。
有了开场白,费夤仂自然轻松活跃起来,他微笑着回答:“我有自知之明,不是当官的那块料。”
“你认为谁是那块料?”郭柳清顺着他的话头问。
费夤仂撮着嘴说:“这事局长心里早就应该有谱了。”
“那是组织上考虑的事,我心里哪有啥谱。”郭柳清从他的神态上看出,是专门来摸底的,便按常规作答。
费夤仂记起任至建交给的任务:“郭局长,组织怎么考虑,不需要知道,但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考虑的。”
“这个问题更不需要我来考虑。”郭柳清避而不答。
费夤仂便和盘托出任至建所说的委婉探询口风:“难道郭局长没想到,在本局提一个副局长起来?既知根知底,又能一合二把手,远比其他地方调一个来好得多。”
“这都是组织上考虑的事,不用我想,想也没用。”郭柳清在没弄清楚他之所想前,依然不给予正面回答。
费夤仂只得按任至建所言,直接敲打:“郭局长,你觉得蛮娃子怎样,适不适合当我局的副局长啊?”
郭柳清这下心里明亮起来:“哦,他终于亮相了,是专门来给任至建做说客的。”这样想得明白,干脆微笑着直视不再答话。
费夤仂见郭柳清不答,就吸着烟耐心等待,但好久不见有下文,只得又按计划往下说:“郭局长,我是受蛮娃子之托,专门来给你进言,我们这个局的副局长,非他莫属,他有能力,若不让他当,你从此就莫想安宁!”
“话怎能这样说呢,我又不是组织部长。”郭柳清听到这样的威胁语言,心中火气升腾,但面对下级却不能显出激动,只得压住升腾的火气,反轻言细语作答。
费夤仂以为,郭柳清没听出来刚才直言所道出的威胁之意,便站起来讪讪自言自语:“哎呀,一片好心付之流水哟。”说罢,迈开鸭步扭着屁股离开局长办公室。
郭柳清坐在办公桌前,又点燃一支香烟,慢慢抽着沉思:“从这几年时间来看,任至建绝非善良之辈。情不得已利用他以暴治恶,凶狠本性暴露得淋漓尽致。经常大言不惭,说天上知道一半,讲地下全知,假大空不断,动不动就要教训、‘帮助’人,鄢应兴说得对好,实在是一个典型的无赖,痞子加流氓。看他那副德性,恰似三国时的魏延,脑后长了反骨,他现在急于求成想当副局长,真如他所愿,过不了三天,就要觊觎局长位置。不行,不得允许他心怀鬼胎胡作非为!”
刚刚打定主意,梅德华在门外敲门。
郭柳清抬头看见,热情招呼:“老梅呀,请进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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