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楼无痕感到恐慌。

最恐慌的事，则是那指头上自始至终都只是白的，至多带了些许淡黄。

上面没有血。这是楼无痕不贞的证明。

港湾不再风平浪静，暴雨倏至，大海发泄出它应有的威力——甚而比它平常那阴沉黑暗茫茫不见出路的威力还更大，无限惊涛与狂雷都向楼无痕集中倾来，瞬间将她打入最阴冷最黑暗的海底，四面冰冷，毫无希望。

楼无痕脸色煞白，连站立的力气都已没有，本想慢慢蹲下去，腿上无力，不知不觉中竟径自坐在了地上。

曌云裳痴迷地欣赏着她的软弱，也慢慢地蹲下来，手抚着她的下巴，轻轻抬起。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中流出，淌在脸上，却又没有丝毫感觉。楼无痕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一个铁人，没有心。但若真是铁人，又怎么会有泪水？

曌云裳笑得前所未有的温柔，看在楼无痕眼中，却只觉狰狞，她下意识地抗拒着曌云裳的接触，然而此刻无论是灵或是肉都已被这夜晚的折磨掏空，曌云裳对她做什么，她都已无法反抗——她甚至以为曌云裳的行为于她而言反倒是一种怜悯，一种爱惜，毕竟她已是这样的罪人，除了曌云裳，没有人再会顾念她。

楼无痕软弱地想着，任曌云裳挑着自己的下巴，从各个角度恣意欣赏。欣赏够了，忽地又摸出手帕，替楼无痕擦拭身体。却也只擦拭了一下，因源泉已干，倏地又伸出手，在老地方原样打磨。

尽管心中深怀悔恨，身体却依旧诚实地响应了曌云裳的动作，很快又从僵硬变得柔软，这一回曌云裳却只要一点点柔软，到了时候，将手巾在那里慢条斯理地一抹，收集了一帕子的味道，展在楼无痕面前。

“我还以为二妹厌恶我，”她略带着些恶意地向楼无痕招摇着，“没想到你心里其实是喜欢的——还这样喜欢。早知道，何必做这扭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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