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无痕对那种事算不上全然陌生——她早已将与剑种有关的一切大小事打点停当, 对如何诞育子嗣之事, 虽未深知, 却也就着一二图册,泛泛了解过——她却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真会用上这知识。或者说,是被人用上。
出她意料的是, 曌云裳的抚慰温柔而细致,远不似隐秘之间口耳相传那样, 会有什么不好的感受。从肩到背, 从背到腰, 从腰而下,到那毛发生长之地, 每一处肌肤都受到了悉心照料, 曌云裳甚至体贴地将她那一处的毛发一绺一绺地理得整齐, 服帖地挨在她粉得有些苍白的秘处。指尖的深入也是缓慢而循序渐进的, 一开始有些不熟悉, 慢慢地就灵活起来, 仿佛这也是一种剑术,如曌云裳这样的大家,一旦掌握了招式, 便自然而然地无师自通了一般。
而那一种耐心与温柔,不但是曌云裳生平所未见, 也是楼无痕生平所未见。
从未有人这样长久地温柔待她, 怀抱着她, 如同环抱一个婴儿。从未有人这样耐心地在她耳边舔舐, 伏在她的身旁亲昵低语。从未有人带给她如此的快感,一种开始抗拒后来却渐渐地兴奋的感觉。身体像是长久漂泊终于找到港湾的小舟,在丽日和风中漂向港口。波涛与阳光都很温柔,指引着久别的游子归家的方向。又好像是初次上船,痛快玩耍的孩子,踏着悠然从容的波浪,欢欣鼓舞。
很容易便到达了港口,孩子玩过了头,咸腥的海水泼湿了一舱,许是因为阳光温柔的关系,却并不太惹人厌。甚至还可以在沙滩上再玩耍片刻,享受着手一捧便能掬起的浪花。
这等乐趣,几乎使楼无痕忘却了自己正身处在何等境地,直到云散雨收,曌云裳附在她耳边,轻声低喃。
“你也很享受嘛。”短短一句话,六个字,将楼无痕自短暂的无上快乐中推入深渊——她竟会享受这种事。
这种本不该存在的禁忌的事,可耻、无聊、屈辱、悖逆的事,却使她感到快乐。明明是被强迫而发生,却依旧使她快乐——虽然从痛苦到快乐几乎经历了一整个晚上的光阴。
这桩罪愆之中,楼无痕本只是一个因妥协而无奈的从犯,现在却忽地变作主犯了——谁让她有了感觉呢?谁让她自这种事中获得了快感呢?倘若她真的那么厌恶这些事,倘若她真的如此正直,倘若她当真无辜,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或许她自己才是罪恶的源头,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她勾引了曌云裳,所以才导致这一切。就好像最初的最初,若不是她露出那么一个眼神,吸引了曌云裳,也不会导致那人做出这么疯狂的事。
楼无痕感到深深的、难以解脱的痛苦。她本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罪过,此刻却深深地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
更糟的是,曌云裳将手指自楼无痕身体中收回,迷醉地盯了一阵,又迫着楼无痕去看、去闻,那指尖上薄薄一层液体很快便凝结干涸,散发出一种淡淡的、罪恶的味道。那味道也是楼无痕所不陌生的,每隔一段时间身上总会有那么一阵淡淡的味道,只有自己能闻见。这指头上的味道只是比平时略浓一些罢了,并无甚特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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