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困了,累了,睁不开眼了。至于我怎么到医院了,我真没意识了,等我醒来时,一切如故。只是裴靳城消失了,**之间。
他们说,那夜他背着个姑娘冲出了一条血道。他们说他受了很重的伤。他们说他为那个姑娘挨了好几刀。那个15岁的少年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消失了。那夜过后,青岚镇再也没有青龙帮,同是在那**,青龙帮的人蒸发的毫无踪迹可循。是死是活也只是人们茶前饭后的消遣。
阿九和江凡比以前更如胶似漆了,我和小六不是不嫉妒,只是我们更懂得祝福,爱一个人不就是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吗,学会爱他爱得人而不是一再的不甘。
季伟阳没事会来我们班转转。
好几次被老板带个正着。老板面对吊儿郎当的纪韦阳相当头疼,老害怕影响我们班的风气。每次都不给他好脸色。季伟阳也真绝,每次都嬉皮笑脸的跟老班打招呼。人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谁让我们老班是朵奇葩,这句话搁在老班身上没有,他岂止是打简直是不讲理的打,当然老班要是在我旁边,你就是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说他不讲理,人纪韦阳也不是吃素的,你打我我难道不会打回去,两人像打太极似得,比划着推拉收放,我们这一帮平时在老班面前只敢沉默不敢言声的小鬼,看傻了眼。哪个牛掰的学生敢和老师还手。除了季伟阳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打完后人爷俩还能乐和的喝个小茶谈个时政,你见过这种学生吗,反正我是开眼了。
“季伟阳,你怎么又跑到我们班了”。老板说。
“啊,没啥大事,我就是来溜达溜达”。他嬉皮笑脸的说。
我当时就想,这哥们当自己是骡子还是马呀,没事出来溜溜,我看还是狗比较适合他。忘了说了,江凡送给阿九,一只狗,没事两人就带狗出去溜达溜达。羡煞了一群地下恋爱者的玲珑剔透心。同样是谈恋爱,人家就敢带着媳妇带着狗选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或者星星密布的夜晚,大摇大摆的散步。凭啥我们就没那狗胆。
纪南方每次见我都是感叹道“豪杰啊,真没想到,你一个地矮胖竟然有着爷们的勇气。你说你真奇葩啊”。
我每次对他的感叹都报以屏蔽的态度,太藐视我的权威了,什么叫地矮胖,我地矮胖又不是我乐意,招你还是惹你了。有些人就是贱了八馊的喜欢找骂。谁让他总是强调我是地矮胖。我要是能有阿九那高挑婉约不至于到现在也无法博得江凡的半分垂怜。
很久之后当我再一次碰见那个叫裴靳城的男子时,我们以另一种身份相见相处时,他却告诉我,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视觉动物。不要把每一个人都想得那么不堪。他把我从自卑的境地中解脱出来。我才发现爱情不是爱在徒有其表,而是一种真正的内心欢喜。
自从在十里巷中江凡第一次对我说对不起时,谁也没有料到,他这一辈子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不是谢谢你,不是我爱你,而是对不起。我却已经习惯了对那三个字一笑而过。
周五下午,我和小六被体育老师罚站立,大夏天的操场,站他大爷,有本事他来站站我瞅瞅。
我抱怨完后,就溜去小卖部,买了两只冰棍。刚好就看见江凡和阿九。
他们对视而立,江凡握着阿九的肩。阿九看起来很伤心沮丧的重复着“怎么办,你能不能告诉我该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知道”。江凡把阿九拥进自己的怀里,抱得那么用力,那么急切。
“别怕有我呢。我不会离开你的”。江凡安慰着。
“为什么到我这里就是相信你,哪怕当时你也这样告诉我同样地话,说不定我都不会那么绝望,可你偏偏把这句话留给了别人。不,不是别人,她是你最爱的人。我怎么忘了,她是你最爱的人。你一直都爱她。
我吸了几下鼻子,转身就往回走,冰棍呢已经化了一大半。
“地矮胖,你不知道偷听别人讲话很没道德吗”。一抬头面前是季韦翔那张阴魂不散的脸。
“你不照样也偷听了,彼此彼此'。
“老子,用得着偷听,老子是光明正大的偷听”。季伟阳喊着。
“行,你大爷,你继续光明正大的偷听吧,我就不打搅了”。我对他十分没有好感的说。
“喂,我都认错,你怎么不依不饶,哪个青春不年少,哪个少男不犯错。你至于吗”。
我立刻怒了,我说“不至于吗。有你那么挑事的吗。你死还得你兄弟给你陪葬你多大的面子。我们一般人奉陪不起,没那胆量。生命贵着呢”。
“照你那意思,我生命就极其低贱”。季伟阳反问。
“你要那么理解,我也不反对”。我说。
我知道此时此刻季伟阳是不会对我发火的。
话说,上次我们被青龙帮那群混混围攻害得老娘我差点**丧命这事,一切的源头都是季伟阳这朵奇葩。去迪厅蹦迪的时候遇见一特标志的辣妹,几经周波终于知道人是隔壁职高的校花,当下展开了他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攻势,美人终于没抗住you惑,乖乖的爬上了纪韦阳的**,我听他忏悔到这里,立刻就想掐死他。那天我们在小六家的奶茶店公审了这朵不入流的大奇葩。
我手里捏着小六刚加完冰地奶茶,小六立刻接过去又给我加了一勺,谁以后要说小六这孩子没眼力劲我就跟谁急。
我说“你才屁大点孩子,你一谈就谈到**上了,能耐啊。我怒不可抑的训着”。
季伟阳从来没见过有姑娘敢这么跟他说话,压抑着怒火无处发泄烦躁得说“谁知道那姑娘胆也忒大,同时勾搭着两个男人”。一脸无辜。
“你就是不长脑子”我接着训。小六在旁边点着头,迎合着我。
季伟阳的脸色非常可怕,就差扑上来掐死我。说“张小天,你说吧,给个痛快的,好歹你也救了哥们一命,要怎么还,你说事,别整这么多磨磨唧唧的,跟个娘们似得”
我说“大哥,拜托,你长点视力,我可不就是个女的,墨迹一点怎么了。”
季伟阳继续,忍着。
据说,这哥们办事还在那男的家里办的。办完事后他跟人姑娘说他叫江凡。
我当时就骂他,你怎么不说你叫黄晓明。
那姑娘也是个猪脑子。晚上她那男人回来一看,就知道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用季伟阳的话说,男人的第六感出卖了大家。
我又开始骂他,“那你的第六感没告诉你,你会被人追杀得跟狗似得逃跑”。
他当时一下就激动了说。“何止是第六感,第七感第八感所有的感都是这样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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