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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生日快乐

我突然觉得我以前真是瞎了狗眼,原来人裴靳城也是铁铮铮的汉子,偏偏被我看成了一闺秀,

还是那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闺秀。活该我一直被他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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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一场病好了之后,连人都变得特别精神,我知道生了一场病后我就该对自己无疾而终的初恋的告别了,就像那场高烧一样,我还有好朋友,还有哥哥,我突然看见什么都觉得充满希望,我没有沉浸在自己绵长的失望中,也并没有被自己自卑与不甘的情绪驱使着。我真的很庆幸,我拥有的那么的少,我能做的就是抓住自己拥有的东西。

我知道我不是阿九的影子,不是她的替身,我不能一直活在她的阴影下,阿九的漂亮,阿九的智慧,阿九的温柔,阿九的体贴,阿九的仔细,阿九的而安稳,我统统没有,我甚至不知道我有什么,每次和她走在一起就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我不过衬托她,可是这一刻,什么都没有的张小天再也不会渴望阿九的东西。那是阿九的东西,不是我的。我是张小天,我什么也没有。我在自己的日记本上写着。

裴靳城的生日,阿九和小六陪我去,我们商量好给他送一只钢笔,三人纠结了好一会。最后江凡来找阿九,我坐在镇口沧桑的大槐树上,小六蹲在地上吹着蒲公英,阿九挽着江凡靠在他身上他们身后也是那颗粗壮的大槐树,江凡说送钢笔吧,我们都没意见,争了半天得我们三个人,结果被江凡一句话给征服了。

江凡问“张小天,这个同学对你很重要”。

我没出息的都不敢看他眼睛,闷声的答着“恩,很重要。他除了嘴贱点,其他都没什么挑的”。

“对同学温和,对老师尊敬,人缘超级好,小六不是说了嘛,我这班长的位置还是人家让给我的。我那次生病他背我回家。是得好好谢谢他”。

“真不知道,你是夸他还是损他”。江凡笑着说。

“你不知道,他们俩一直都是这样”。阿九看着江凡说。

“人家那是打是情骂是爱,那甜蜜劲我们一般人是达到不了那个境界。高着呢”小六感叹着说。。

我一下急了,从树上跳下来喊着小六“你说什么呢,我哪有,我们就是普通同学,比普通还要普通的同学。你不要胡说。以后也不要再胡说”。我着急着在江凡面前澄清,但好像越解释反倒变成了掩饰。我看着江凡和阿九继续解释“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别听小六胡说,他就长了一张王八嘴,最喜欢没事找事创造点事。清白的,真的。比漂白粉还要白”。

我解释了半天,江凡和阿九对视着意味深长的交换着眼神,摆明就是在说,张小天你就接着给我装。迟早有你装不下去的那一天。我欲哭无泪的看着他们三人一脸歼笑。直接想用漂白粉当面他们的面把我俩那点破关系给漂白了。

谁也没想到,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裴靳城。就在那个充满期待的星期天,在他15岁生日宴会上。在我为我们以后和谐的相处规划着完美的方案时,他离开了。没有只言片语的离开了。

后来,蔷薇问我,我们生命中有那多路过的人,有什么人是你一直铭记于心的吗。不同于恋人那样的难忘,不同于友情的牵绊,只是莫名的记着,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会记着。我立刻就想到了裴靳城。那个见证了我苦逼初恋的旁观者。

那天,我和小六约好在青岚桥等裴靳城,江凡说他开他爸的车带我们去。我和小六,两个最磨蹭的人,破天荒的赶在了他们的前面,我们是左等右等,脖子伸得都自动加长了两公分。小六揪着桥边的杂草,揪着一根扔一根,直到他面前再也没有可以揪的东西,转移阵地接着揪。

我是惦着脚尖,使劲的看,心慌意乱的看,小六闷声说“他们不会是不来了吧”。

我坚定的说“不会的,一定不会动的,阿九说他会来的,一定是有事给耽搁了,再等等。说不定他们已经在来的路上了“。我说的是字正腔圆,彭强有力,其实心里相当没谱。他们来不来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千里眼和顺风耳那两位仁兄的亲戚。我知道个屁呀。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安慰小六还是在安慰自己。何况这安慰还是这么没有保障。

那个下午时间走得嗖嗖的快,其实谁也不知道那是我度过的最漫长的一个下午。每走过来一个人,我都会心情澎湃的走过去张望,再失望到底的走回来。青岚河边的野草差不多都被小六八光了,他们也没见踪影。我看着太阳变换着形状,位置,颜色,我看着天空的云聚拢散去。

一群鸟飞过,小六问我”那是什么鸟”。

我心不在焉的说“你看有没有脖子。有脖子的就是大雁”。

小六白了我一眼说,“张小天,大夏天的大雁你个鸟毛啊”。

我没和他吵,是没有心情和精力和他吵。我的心实打实的的在江凡和阿九身上,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忘了,有人在等他们。

我在胡思乱想中,做着各种假设。

“你说他们不会出了什么事吧”。我紧张的问。

“不会吧,怎么可能”小六说。

“要不咱们去他家看看,我怎么这么不放心”。我说。

小六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说“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们只会对你不放心。对别人放心着呢”。

我坚持拉着小六去阿九家看看。我那可爱可亲的老师,挂着一脸黑云的给我们开门。

我和小六对视了一眼。我有点害怕,小心翼翼的说“老师。阿九在家吗。我们和她约好出去玩”。

“你问那赔钱货在不在家,她还有脸在家。也不怕脏了顾家的祖坟”。阿九的继母一摇一晃花枝招展的摇出来尖酸刻薄的嘲讽着。

我一看见阿九的继母就想冲过去给那女人几巴掌,可惜我太矮了,力气也不够大,手也小。我害怕我还没够着那娘们,人先给我一个旋风腿,直接让我回老家。所以只能忍着篡紧拳头颤抖着。

“老师,阿九要不在,我们就先走了,打扰了”。小六笑着打着哈哈,一边拉着我就要走。

老顾在我们转身的时候叫住我们。我们齐齐转过身,老顾已经走了出来。

老顾一度欲言又止,看得我和小六以为他精神分裂。半晌后说“小六,小天你们和阿九的关系最好了,你告诉老师,阿九是不是谈恋爱了”。老顾言语中灌满了失望。那女人站在门前笑。笑的特别尖锐的说“一看就是个搔货,整天在学校里不好好学习,就知道勾搭男同学,跟他妈那践货一样。要是我孩子,我早一把掐死算了,省得整天看着闹心”。

老顾回头吼着“你闭嘴。回屋里去”。

我看着老顾怕老婆的样子,真不知道那个在课堂上英明神武的老班哪里去了。还是我们集体在做梦,去他妈的英明神武。

我冲过去拽住那骚娘们的衣角冲她喊着“我忍你很久了,你怎么说话的,你嘴巴让屎给糊了,张口就一股骚味”。

“你骂谁呢”。那婆娘扬手就要闪我耳光。

老顾即使制止住骂道“你还嫌丢人丢的不够吗,给我回家去”。

小六拉着我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不甘心的想要甩开小六。小六也用了狠劲,拖着我向巷子走去。

“张小天,你疯了,你怎么那么说她,好歹她也是阿九的后妈,你让阿九以后怎么办”。小六喊着。

“就她那样也配做妈,除非天底下所有的妈都死光了,也不会轮到她那只母狒狒身上”。我喊回去。

“我知道,你看不惯那女的,可阿九毕竟和她住在一起,你这样只会让她所有的气都处在阿九身上,你说你做事怎么这么不用脑”。小六依旧不依不饶的数落我。

我也特别生气“要你管啊,你不就心疼阿九,害怕她后妈虐待她吗,我告诉你,你不用心疼了,你就是疼死也没用,她后妈经常虐待她,不是打就是骂,你不知道吧,可是我知道,我就不能不管。我不管我会被憋死的。我一边哭着一边喊”。

小六半晌没了声音。我知道,他在难过

眼看着自己爱的女孩受苦却不能护他周全,这该是多么的无奈。

“你看那是不是江凡”小六突然说。

我这一边止住哭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好像是啊”。我喃喃道。

我刚好像看见他从诊所出来,我抬头看过去,明晃晃的诊所招牌晃在我们眼前,在黄昏的暮色里招摇的闪烁着,红色的灯光伴着巷子里的昏黄黯淡的路灯越发的清晰,我疑惑着,他去这种小诊所干什么。不自觉的说出来。江凡的手里拿着阿九的包。

那是我老哥去云南买的,绣着两朵漂亮的牡丹,我哥当时笑着说,多像你和阿九,两朵姐妹花,我当时特自卑觉得,我那是牡丹花呀,我就是路边那稍微长得有点模样的小草,牡丹是漂亮的阿九。后来直接把包给阿九了。怎么会在江凡手里。

来这的不都是,那些高年级的学姐和学长吗,小六和我一样疑惑。幼稚如我和小六,不会想太远,不会想到重点。

我去叫他吧,小六从后面拉住我的手,眼睛里的质疑心疼都翻腾起来“你先别叫他,我们跟着他看看他去哪里”。

我当时还煞笔兮兮的问“干嘛像做贼似得,直接走上去不就得了”。

小六看了我一眼,特别诚恳的说“小天,就这一次,别问为什么,先跟上他再说。就这一次,就当帮帮我。别问为什么”。

我满腹狐疑的跟着小六,看见江凡站在路口东张西望了半天,最后匆匆忙忙的走了过去,强烈的车灯来来往往的刺着我和小六的眼睛,阿九,披着江凡的衣服坐在路边的排椅上,脸色的苍白的像一张纸似得,江凡把水和药给他递过去,扶着她喝下去,我当时已经傻眼了,这是怎么了,我像是看电视剧情节那样看着上演在我面前的那一幕。小六突然冲上去揪住江凡的衣领,我被这始料未及及的一幕吓得三魂去了气魄,这都是什么情节。

我跑过去拉住小六,小六朝我吼着“张小天,你今天你要是拉我,就当我没你这个朋友,我今天非要打死这个畜生”。

阿九着急的站在旁边哭着说“你干什么呀,小六,快放开他啊,你干什么呀”。

小六像是宣誓般对阿九说“你别怕,阿九,有我在你身边,我会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我今天就打死这个**”。

阿九哭着喊“他什么也没做,你干什么呀,你先放开他,听我慢慢给你解释”。

小六已经一拳抡在江凡脸上,而江凡反应过来后很快就制住了小六,小六依旧喊着“我打死你这个**”。

阿九小心翼翼的擦着江凡的嘴角,语气轻柔担忧的说“你没事吧。疼不疼呀”。

我的思绪很混乱,我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推开江凡扶起小六,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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