菁菁会给我一个专一吗？雾庵问自己。

……

晚上10点，汪曼云离开医院要回家看一看儿子怎么样了。出医院过马路，要进文化宫抄近路回家，当经过文化宫露天操场时，身后有人喊：“曼云，汪曼云！”

曼云站住。“我怕什么呢，吃了我不成？奶奶的，谁怕谁！”她想。那男人走拢来。“我是老清，”那男人说。他一米八0的个头，也还魁梧，路灯下也看得出他一张黝黑的脸。

“你真是桦桦的男人？”曼云明知故问。她见过他一两次，想起来了。嘴上虽说不怕可心在咚咚地跳；你莫不是要报复我吧，她想。他在气极的情况下砍了老牧却没有打他老婆桦桦，这男人对女人也坏不到那儿去，她又这么安慰自己。哎，莲娜不是说有人暗地里保护我吗？人呢。

“是，”沉默一会儿，老清吐了一个字。他一双大眼睛直盯着她的胸脯，她有些慌了。“你要怎么样，不知道公安局要抓住你？你想报复我！”她壮着胆说。老清长得还算帅，她不明白桦桦为什么在结婚后还来纠缠老牧，老牧有什么好呢。

“你我都是老牧的受害者，我能对一个受害人报复吗？”老清说，那目光从上而下又从下而上浏览了她的全身，最后停在她的脸上说。“公安局抓我？怕什么，我砍了老牧，情理之中的事，他干了我的老婆，我难道就视而不理？”

她说：那你也不能砍人啦。老清说：“我要是睡了你，老牧砍不砍我？”他咬牙切齿。她说：“他不会，这是野蛮人干的事，”她只感到自己脸在发烧。

“正好你的田也荒芜了，要不要试一试？”老清说。他没一点戏言。“我胖，”她嘀咕，因为胖，她潜意识里有一种自卑感，又一想不对，瞧我说些什么呢。她想。

“胖什么胖，胖又是一番韵味，”老清侃侃而谈。这会儿他俩已经移步到了操场右前的阴影处站住。“咱们主要是报复老牧，让他知道他的老婆不是没人爱，叫他不要吃在碗里盯在锅里，叫他知道你也是不好欺负的；真那样，以后他不珍惜你也不行。”

瞧老清那一张嘴每嘣出来的一句话都是在理，她的心她的人都被他牵着跑了，说：“那不好吧。”

老清已揽起她的腰肢[这在老牧他曾说是水桶腰]说：“不好！我还要砍他一条腿呢！”老清笑了，笑得不怀好意，她要是不同意他那么做，他大有非要砍下老牧一条腿不可。

“你干吗要这样呢？”她只好任他拥着她往前走，大有去天涯海角也行。

“我观察你好几天了，你也挺恨他的，我们干吗不改变一下自己，你就那么甘心任他把你不当妻子看重？”老清的手已经触摸着曼云的臀部了。一直掉在后面跟踪着曼云的刑警王边和俩人眼瞅着老清他一下轻一下重，摸一摸揉一揉曼云，正不知道这男人到底是不是老清，该不该动手抓，也就在这会儿有人说：快动手！

再说汪曼云早觉得有无数个麻麻虫儿通身乱窜，一身的燥热。“别这样，上哪，随你，我替老牧还你*债好了。”她说。可就在这一刹那，她发现从阴影处冲过来了两个人一下子将老清扑倒在地，也许老清还没有反映过来，又被迅速地铐上了手铐，她哪见过警察抓人这阵式，早吓得一溜烟儿跑开了。

老清缓过神来，看到除了扑倒他的两个人之外，还有一对男女来到了身边，女的挽住这个男的胳膊，这个男的对那两个铐他的人说：边和，你们带回去好好地审一下，他曾帮我们做过一回好事……知道什么意思吗？

那叫边和的回答：队长放心，我们走了。

老清想起来了，这个男子叫云雾庵，自己的车子两年前曾载他去过一次乡下抓逃犯呢，可这会儿我只好装不认识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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