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将老牧这起伤害案的事儿捅到上面去了,报社都派出了记者走访了被害人,要不是市里说这事儿查实一下再见报不迟,那昨天就见报了。一个民营企业家无端地被一个仇富心理的人砍伤跳楼住院,我们的公安机关竟然一个多星期破不了案抓不住犯罪分子,你们拿着纳税人的俸绿就是这样磨洋工的!最低也是出勤不出力,公安局怎么会有这么一批饭桶呢……
这事儿闹大了,有人说早晨上班,程老头子很火地“询问”分管刑侦的李局,那民营企业家叫老牧的吧,那个砍他跳楼的事儿查的么样了?抓人是关健,有什么进展,你说要怎么办才好?不是叫云雾庵负责这个案子吗……
程老头子没说完的省略号……言下之意,这抓个人对云雾庵有这么难吗?李局那能不明白程老大的意思,说:你最好去问问我们的姜彬书记,他们一个星期两次找我的手下谈话,说什么给江怀志那种无聊的事儿通风报信,是违纪。你说谁有心情去办案,这不是云雾庵说了什么,他手下的几个探长私下议论说他们都感到寒心,也有这样的纪委,一点证据也没有,谈话,谈什么谈?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程老头子说:“是这样呀,瞧你们弄的。我已经对市里谈了,想退下来,市里问我是派一个不懂行的来接我还是从内部来解决?你们知道我说什么吗,我们人才济济。”程老头子顿了一下,似是火了接着说:“只要我在这个位置上一天,就不想听到人民群众说我们公安局是一群破不了案的饭桶,小姜呀!”老头子对着姜彬说。“前半个月你才过39周岁对吧,外面传言你想到国家-安全局,有这事儿吗?”
这个话外之音是:我要提拔你坐我这个位置,而你不接受。这姜彬那能听不出来,连忙说:老大,没有的事,我好端端的去什么安全局呀!我从一个户籍警干起一直到今天,我对公安局是有深厚感情的。
程老头子说:“我想也是,咱们这一辈子青春都贡献给公安局了,哎,不提。”他继而转对李副局长。“说雾庵吧,小伙子破案还行,他就是个江湖义气重了那么一点点,长话短说,没有证据的事,你们就不要老盯住人家不放,破案没有个好心情就没有主观能动性,我就是做刑警出身的,这个我懂。”
再不表态岂不是傻子,姜彬赶忙说:“我听老大的,本来也就没想再找雾庵了解情况了。”
程老头子说:“何止雾庵,那个女政委呢,听说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调走。你害得我到省里去,见到她爸爸都不好意思。”
姜彬说:“没有的事,实说了吧,我原以为我们恋爱上了,是我误解了。”他愣了一下说,“有人已经给我介绍了一个,就要见面呢。”
程老大说:“那好,不说了,你们就这一两天把这个企业家被害案给破了吧。就这样,都去忙吧,我市里也还有个会呢。”
……
这程老头子谈话后,李局间接地给艾忠吹了个风,艾忠是什么人,能不懂局长的意思?一个电话就对雾庵说了:雾庵,没事儿了。
雾庵装聋作哑说:没事?我的事儿都做不完呢,枫叶山命案,白小璐被抢,那司机被砍都成积案了,你竟说没事儿。
艾忠说:“真是服了你老弟,纪委姜彬整你这个样儿了还一心案子,王八蛋也下得了手,哼……”他一声叹息,说。“李局说,没事了,近一两天把那个老清抓获归案才好,市里给程老头子加压了,说一个民营企业家被砍在医院里……等等,后面的话我就不说了。
雾庵说:好的,就压了电话。他回头,身后有一人却是菁菁,一眼的泪水。他转身去关上门,过来把菁菁拥过来坐在椅子上,说:怎么了宝贝?
菁菁说:庵哥,原谅我吧,我再不无理起闹了。
雾庵说:你不上班呀,说什么呢,我也有不对的地方,你是专门来看我的?
菁菁点头,说:我请了假的,韦莲娜昨晚茶楼跟我谈了两个小时,说的都是真心话,要我好好地待你,我真的不知道纪委也对你过不去,才耍小性子。我再不会了,我要晚上能不能看一场电影呢。
雾庵说;我争取,下午下班你在局门口等我好了,这会儿我好忙,哎呀,你喝点茶就走吧。
菁菁说:不喝,我走了。
菁菁走了,雾庵想起了一个李姓文友那一次在作品研讨会上说过的话:谈恋爱一个月的时候,她的激情浸入到脑袋瓜子,什么都肯为你去做,第三个月时,情话*,想你就失眠,但半年后就争执不断,大半年了懂得了宽容,一年后你是她的亲人,快两年她的热情退下去了,但感情却很深,说她能失去激情却不能失去你。因为她知道她的人生还能有很多次*,可你却永远只有一个你,还说她不能给你很多,但至少能给你一个专一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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