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豪说:“雾庵相信我的为人,不信那日记的黑杆子称〈方言:不信邪的意思〉,雾庵他询问了秋风主治医生,还叫上他的关系——一个心理医生,进行会诊。诊断结果:秋风患有主观臆断症,就是幻想的病吧。”
看娅娅的脸色好多了,人在这个份上,只想信其无,谁还去信其有?爱情不是排他的吗!大豪想。他都想笑了,真服了云雾庵,出了这么一个馊点子。“不信,你去查医生,”他又补充说,还隔着衣裳把娅娅的奶奶抓摸了几把。心里却说,你要是真去查,你就不是朗诵诗《黄河啊,我的母亲》的那个爱情至上的任娅娅了。
“得这种病的人好幸福,没一点烦恼,”娅娅总算是解气了,说。“这么不老实,想摸就伸进去吧,你不是不想理我吗。”
大豪根本就不想听她叽叽咕咕地说什么,横抱起她来坐在沙发上,把她偎在怀里,掀起她的衣裳对着她的bobo就一阵乱啃。
“这坏东西,疯了!”娅娅知道,她生了他半个月的气又白生了。果然,很快她人就被他亲软了刺〈方言:指苏了骨头〉。“真是出鬼,那疯女子咋就写你呢。”娅娅也只是随便嘀咕一句。
大豪立即回应,说:“我,与她从幼儿园到高中一直是同学,她爱我,是一点不假,这些时我都被你整得要崩溃了。”他这会儿那管得了那多,就一派胡编乱造。
娅娅这会儿想到商君午后说,大豪闩着门儿哭,只怕是真的了,说:“对不起了,还不是我太爱你了。”她在大豪的脸上亲了一下,环胳膊勾住他的头。
大豪见她这样,就回应亲她,可就在这当儿,桌上电话响了。“真是时候,”大豪说,就抱起娅娅去接电话。
电话是秋风打来的。秋风大着嗓门,几乎在哭,说她在阳港派出所,她报案,3万块钱被“老色鬼”骗去了。可派出所说,连一张字据条子都拿不出来,报案就是无证据,不受理。
“那怎么办?”大豪也难住了。此时娅娅还在他怀里,秋风说什么她也听得一清二楚。
就在大豪不知说什么才好时,秋风又说:“算了,嘿,云大队长在所里,我找他试一试。”秋风压了电话。
就是秋风的这个电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熄了大豪娅娅这一堆甘柴猎火。大豪呆了;娅娅这会儿什么兴致也没有了,吵架不能吵,可胸中的气也不顺,也就一言不发了。
好一会儿,娅娅说:“瞧你个可怜相,不就一个电话吗,她被骗了,不找你找谁?菁菁说得对,她找你,说明你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走吧,我饿了,吃饭去。”
见她这么说,大豪一下子精神又来了,抱住她就一阵往死里亲,说:“让我先吃了你的肉再说。”
……
都晚上七点了,云雾庵竟然没一个电话来,这叫商君心里忐忑不安,多复杂的现场呀,也该勘察完了。
商君的政委工作,如今做起来有板有眼,说话温柔,思想细腻,这在一个男人堆的刑侦支队里,显得特别重要。
男人们似乎就是一只只好斗的公鸡,但谁又愿意在女政委面前不做一个绅士呢?没有她做不好的思想工作。她对自己有信心,但她对云雾庵没有信心,他层出不穷的鬼点子虽然能办成一些棘手的事情,还合情合理,但不符合法律法规,若掌握不好分寸,势必会犯错误。
也该有一个电话来,她想,问一下阳港所,就打电话过去。
值班室的回答:“云大队长,在,稍候。”
一会儿云雾庵接了电话,说:“请讲。”
商君说:“讲你个头,是我,现场勘察这么复杂呀。”
雾庵说:“早看完了,我初步认定那老头子是自杀,在提不起新的物证情况下只能这样;我刚要回来,却遇上了大豪的那个秋风来报案,说那老色鬼骗了她三万元。派出所以证据不足,不受理,我只好帮帮她了,详情回来再说吧。”
商君说:“那我不吃饭呀?饿死我呀!”
雾庵说:“哎呀!你吃,不就好了,你上餐馆!”
商君说:“我偏不,你想耍单边〈方言:一人行动〉,没那好的事,知不知道今日个是周末?”
雾庵说:“那好,有那么离不开的吗,秋风说她要请我和王长增到〈黑玫瑰酒楼〉吃饭,你也去吧。”
商君说:“那行,我就快一点,小娜没找你麻烦吧?”
雾庵说:“找什么找?她早走了,与周什么林的,做一个亲热样子给我看,干吗呢,头都给她打破了还要怎么样呢,不说了,她又返回来了,我压电话,你早点去酒楼等我。”
在阳港所值班室的隔壁,王长增在审“老色鬼”,问:“你认识他吗?走廊上的那一个?”
“老色鬼”真名李想水,36岁,郊县涂镇人,靠摆地滩起步,如今是一家建筑公司的经理,做做私房和装修房子什么的。半年前经人介绍认识了秋风,他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就说服了秋风入伙,这才开了这么一个公司,并且还同秋风**了,对外他们以夫妻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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